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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口道:“病死的而已?!?/br> “不是賜死的啊……那你剛才是在逗我嗎?” 夜色浸了墨,在萬千春閨少女出嫁少婦心頭猜不透的一代帝王溫樓,竟然拿她取了樂。 “嚇嚇你罷了,你且將擋臉的頭發(fā)掀開,這樣也太滲人了?!币皇菧貥菒鄹蓛粲袧嶑?,他早就親自上手了。 步萌靈光一閃,想到了逃脫的希望,她猛地掀開頭發(fā),一手食指推著鼻子,另一手的食指中指吊著眼角,做著鬼臉道:“皇上,你看這樣還滲不滲人?” “……”溫樓絲毫沒有料到眼前的一幕,這家伙也太放得開了,別人做鬼臉的中心思想還是賣萌,而她做鬼臉,明顯是想要人命啊。 趁著對方?jīng)]答,又自以為不會被認出來的步萌,撒開丫子歡脫落跑了。溫樓看著她的背影,斜了一下嘴角,他想到了一個修理步萌的絕妙主意——rou體摧殘顯然不夠刺激,心理的折磨才效果拔群。 隔天,溫樓就開始大張旗鼓的搜索尋人,說要找一個膽大包天敢對他做鬼臉的女人。收到通知后,嬪妃和宮女們都在長極殿前站成一排,就像等待檢閱的士兵。所有人都新奇又興奮,跟著小太監(jiān)福熹學(xué)扮鬼臉。 福熹擺好姿勢教學(xué):“對,就是這個樣,一會兒皇上來了,一個個做給皇上看?!?/br> 也沒人質(zhì)疑皇上的怪癖,都激動地等著皇上來。言輕看了才剛趕過來的步萌一眼,就被滿臉紅疹的步萌嚇了一跳:“你什么情況?” 步萌一臉無所謂:“小意思,抹了點蛋清,過敏而已?!?/br> 言輕恨鐵不成鋼道:“你又作!我真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平安活到現(xiàn)在的?在我的認知里,像你這樣頻繁作死的女人,應(yīng)該早就被當(dāng)成酸菜腌在缸里死七八回了?!?/br> 正說著呢,萬眾矚目的溫樓就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野,他從長極殿出來,板著一張臉,好看的五官并沒有因為表情的影響遜色一分,反而更加勾人攝魄,像一朵難以采摘的高嶺之花! 人群沸騰,嘈雜聲響起—— “看過來了看過來了!皇上在看我!” “你瞎啊,明明是在看我好嗎?” “都矜持點行不行?” “我已經(jīng)很努力地強忍著心花不讓它怒放出來了!這還不叫矜持啊?” “咦,你們發(fā)現(xiàn)沒,皇上的心情貌似不太好啊?!?/br> “沒聽說嗎?近來御膳房的大廚蔡雷富改了個名,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般可了勁兒地往菜里放鹽,咸遍了整個后宮,食者無一不咋舌,就差沒乘鶴歸去,皇上那是被齁著了。” 言輕被口水嗆到,步萌用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朝她瞥了一眼,言輕挺起胸脯小聲說:“你看我做什么,人家只送來了生辰八字,我怎么知道他是御廚?要是知道我就要給他起六個字的大長名‘蔡少放rou多來’了?!?/br> “你連人家職業(yè)都算不出來就別坑人了,大忽悠,趕緊退圈吧?!?/br> 這時,溫樓已經(jīng)走到了隊伍排頭,那氣場就像是冰海雪源上的獵豹正在尋找獵物。步萌趕緊噤聲。 溫樓從第一個開始查看,每個女人都朝他做起鬼臉,五官扭曲,又丑又好笑。但他沒有一絲表情,從一個走向下一個。步萌有點緊張,但一想自己的臉已經(jīng)腫成了包子,要是這樣還能被認出來,那溫樓他就不是人! 等言輕和曲嬪都近距離對溫樓做了鬼臉,步萌開始心跳如鼓的準備,溫樓在她面前停留的時間,幾乎和別人一樣長。等他完全路過她后,步萌松了一口氣,稍稍安心。 可萬萬沒想到,她的這口氣還沒徹底舒完,溫樓就退回來一步,重新站在了她的面前。步萌腫著大臉迷茫地看著溫樓,仿佛在進行無聲的控訴,腦袋上方都畫出了聯(lián)排的問號??蓽貥鞘裁炊紱]說,笑了。 眾人皆是一驚。在大家眼里,眉眼英俊但很難捉摸的皇帝皇上從來不曾這樣笑得開懷,這一笑,就像是春風(fēng)吹綠江南岸,玉樹梨花遍地開,普通人就算是堅持到回光返照,這一生都將無緣面對這個笑容。 步萌只覺眼前陰氣大盛,耳邊似乎出現(xiàn)了黑白無常的聲音,想帶她走。也就是眨眼之間,步萌的袖口就被溫樓用指尖捏起了一點,然后整個人就被提走了。 “喂喂,皇上!不要這個樣子啊——” 身后全是倒抽冷氣的聲音,整個女性群體都彌漫著一股“悲涼、遺憾、只恨不是自己”的氣息,連曲碗碗嗑瓜子的身影都顯得沮喪至極。 到了無人的地方,溫樓終于松開了步萌,他掏出白色的帕子來回擦自己的指尖,仿佛自己剛才捏了什么臟東西:“你為什么把自己整成這個樣子?” 他依然保持著那種鄙視的嘲笑,可撲面而來的貴氣壓迫得步萌走路都快要順拐了,她稍稍靠近,心下忐忑:“呃,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啊?” 在宮里惹了溫樓,就相當(dāng)于將腦袋懸在褲腰帶上了,根本不會有人來救她,現(xiàn)在要怎么辦,直接摘下腦袋給他行嗎? 溫樓抬了抬眼梢:“就說說看,愛妃你喜歡哪一種死法?是七孔流血五馬分尸,還是抽筋扒皮暴曬八日?!?/br> “臣妾惶恐。”殘忍!簡直太殘忍了!步萌差點給跪了! “現(xiàn)在別急著惶恐,以后你惶恐的時候還多著呢?!?/br> 本是一句威脅,但步萌的關(guān)注點明顯別具一格,她激動地抓住了溫樓的手:“什么?皇上的意思是我還有以后?我不用死了嗎?我就說嘛,當(dāng)皇帝的人哪能這么小氣,跟小姑娘過不去??磥砦覜]猜錯!” 溫樓當(dāng)即就甩開了她的手,反了反了,她竟敢摸他的手!溫樓一邊猛擦被她觸碰過的地方,一邊瞪著她那張滿是紅疹的大腫臉,所有的怒氣都化成了一句話:“你還好意思自稱小姑娘?” 步萌打嘴:“哦哦,說錯了,我是少婦?!笨礈貥菦]回應(yīng),她又試探著改口,“又錯了,是棄婦!不!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罪婦!臣妾有罪,求皇上開恩啊——”步萌說嚎就嚎,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眼看她就要撲過來抱住溫樓的大腿,溫樓及時退了一步避開。 好險,差點又被她碰到了。 見溫樓的臉色越來越臭,臉越扯長,再這樣下去都能當(dāng)場拉碗扯面了,步萌在求生的欲望中沉浮著:“皇上,臣妾特地去敷了一晚上蛋清面膜,想讓皇上眼前一亮,可是事與愿違,萬萬沒想到臣妾竟然對蛋清過敏,導(dǎo)致以這副模樣面圣,影響皇上的心情。臣妾有罪?!?/br> 溫樓不辨喜怒道:“你就這點罪?” “臣妾的姿色這般糟糠,本應(yīng)本分做人,不該有所貪求,卻仍希望得到皇上青睞,臣妾這么貪心,簡直罪大了?;噬?,不如你就罰臣妾老死吧!死得遠遠的!” 溫樓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愛妃的口才甚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