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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萌妃駕到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見皇上?!?/br>
    他的語氣里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嫌棄:“起來吧,挺熱鬧啊。萌妃,贏牌了嗎?贏了記得給朕上稅。”

    步萌剛想嗆聲點(diǎn)什么,就住了嘴,因?yàn)闇貥巧砗蟆粋€穿著淡青色官服的男子低著頭走進(jìn)了大牢,他長身玉立,面容有幾分蒼白,可表情專注,眼神利得很,上下過你一趟,就好像骨頭被剔了一遍,委實(shí)是審問罪犯的好手。

    步萌微怔:“甄大人,你真的肯來……”還以為連皇上都請不動的甄世爽,她也是萬萬不可能請動的,曾經(jīng)的交情畢竟已是過去。

    甄世爽笑了,那笑如濃霧輕風(fēng),他的眼角眉梢都是寵,只要不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娘娘有難,微臣怎會不來?!?/br>
    “沒白認(rèn)識你??!”步萌愜意十足地長吁短嘆,“阿甄,我冤得都快要嘔血了,看在咱倆的情分上,你一定要幫我!”

    溫樓臉上的表情立即變得有些陰晴不定。言輕一手拽著曲碗碗,一手拽著驍貴人貓著腰溜走,曲碗碗頻頻回頭看溫樓,那依依不舍之情就像恨不得馬上化作一塊膏藥黏過去。

    言輕將她倆拽到牢房拐角才停下,三人同時探出腦袋去看——

    曲碗碗嘟囔道:“我不明白剛才的地形那么好,我們?yōu)槭裁匆獊磉@偷窺?”

    言輕打了一下她的頭:“你傻啊!那里氣氛明顯不對啊,你沒見皇上好像有點(diǎn)不大開心??磻蚰?,就要保持一定的距離,不然戲跑偏了,萬一皇上再跟情敵撕起來了,濺我們一身血怎么辦?”

    曲碗碗點(diǎn)點(diǎn)頭:“有道理,我穿得可是新衣裳,還是躲在這里看比較好。”

    那兩人的視線黏著在一起,就好像拉都拉不開,溫樓輕咳了一聲,都沒有人理他,他就好像一個多余的旁觀者。好在甄世爽還知道他是來干什么的,他側(cè)身對溫樓再次拱手行禮:“皇上,臣相信萌妃娘娘是無罪的,應(yīng)該是有人嫁禍?!?/br>
    這么快就得出結(jié)論,這么快就站到了她這邊,步萌又是驚訝,又是感動不已。

    溫樓看見步萌望著甄世爽的眼神,略微有些不爽,他皺起眉,故作質(zhì)疑:“哦?萌妃和嫌貴人有了爭執(zhí),兩人打架她還挖了一下嫌貴人的臉,然后伸手推人,嫌貴人在掉進(jìn)井的那一瞬拔掉了萌妃頭上的發(fā)簪,這個作案過程不對嗎?”

    甄世爽道:“有很多地方不對,皇上,接下來微臣說的話可能會很傷人,請皇上恕臣無罪。”

    “朕免你的罪,說吧?!?/br>
    “嫌貴人臉上的那道指痕,確實(shí)是萌妃娘娘和她爭斗所留,這個仵作檢驗(yàn)得沒錯。但微臣再次細(xì)查尸體,發(fā)現(xiàn)嫌貴人身上不僅有淤青,也有幾道指痕,以及……”

    甄世爽的停頓猶豫,十分吊人胃口,簡直就是在逼著溫樓馬上問出:“以及什么?”

    “以及一些與男子歡好過的痕跡,臣不會驗(yàn)錯?!?/br>
    誰都知道嫌貴人并不受寵,皇上根本就沒召幸過她,這個論斷一出,就是在宣揚(yáng)皇上被戴了綠帽,難怪他事先說好,讓溫樓不要動氣。

    嫌貴人出墻,其實(shí)沒什么值得氣的,可是步萌卻不停地用赤裸裸的視線sao擾他,渾身上下流露著一股“天吶你好可憐啊”的氣息,溫樓不生氣也得生氣了:“甄世爽,你好大的膽子,是在挖苦朕頭頂很綠嗎?”

    甄世爽抬眼望著,回答的不卑不亢不重不輕:“皇上息怒,恐怕事實(shí)正是如此。尸體不會說謊,它能完全交代自己的所做所為?!?/br>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yàn)橄淤F人與他人有jian情,萌妃殺害她就情有可原,理應(yīng)從輕?”

    “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嫌貴人頭上的傷是墜井時磕在井壁上留下的,仵作在井壁上發(fā)現(xiàn)了血跡,而她身上的傷又是歡愛時留下,所以從頭到尾,萌妃娘娘與嫌貴人的唯一關(guān)聯(lián)就是打了一場架?!?/br>
    步萌眼睛笑成一輪彎月:“他說得太對了啊皇上,我早說過是嫌貴人纏上來罵我打我嚇我威脅我,跟發(fā)神經(jīng)病一樣,我掙脫的時候指甲才不小心劃到她的臉,之后我就走了,沒有推她入井?!?/br>
    甄世爽一字一句說道:“是的,嫌貴人的死亡時間在亥時到子時,和她們爭執(zhí)的時間不符。”

    溫樓默然而立,仿佛是在思考那發(fā)簪是怎么回事?要不是那發(fā)簪,萌妃也不會那么快成為犯罪嫌疑人。步萌尷尬地?fù)蠐项^:“說來尷尬……我總是丟三落四,發(fā)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丟的,也許被別人撿到了?!?/br>
    “怎么會那么巧就被殺害嫌貴人的兇手撿到了,還被兇手戴在了頭上?”這實(shí)在說不過去,溫樓問道,“嫌貴人墜井的時候,為何偏偏要拔那根并不能證明兇手身份的發(fā)簪?”

    “皇上,發(fā)簪不是嫌貴人從別人頭上拔下來的,她在掉進(jìn)井中的時候,手里就握著發(fā)簪。臣可以做個試驗(yàn),”甄世爽對步萌拱手,“得罪了,娘娘您推我一下。”

    步萌特別聽阿甄的,畢竟他是破案高手,一舉一動皆是學(xué)問,她伸出手,依言推了他一下。甄世爽在后退一步之前,伸手拔下了步萌頭上的木簪,然后對溫樓示意:“皇上,人在后仰時一把拔下別人的發(fā)簪,應(yīng)該是簪頭在手心,桿在外面,這個角度才對。而嫌貴人尸體被打撈上來時,手里的簪子,卻是桿在手心,簪頭在外。所以萌妃娘娘并不是兇手?!?/br>
    想了想確實(shí)如此,溫樓只好下令:“你說的有道理。甄世爽,朕給你五天的時間破了此案,找出殺害嫌貴人、嫁禍萌妃的兇手到底是誰,查不出朕就治你得罪。有難度嗎?!”

    步萌脫口而出:“時間這么緊怎么可能啊!皇上你不要鬧了?!?/br>
    溫樓瞪她一眼:“又沒有問你。”

    步萌還要為甄世爽說話:“可是——”卻被甄世爽笑著打斷:“微臣遵旨。”

    溫樓莫名感覺不爽,胸口發(fā)悶,就跟壓了一層花崗巖似的,他看了他們倆一眼,起身朝外走,沒回頭拋下一句:“萌妃,你無罪釋放了,跟朕出來?!?/br>
    步萌“哦”了一聲,慢慢朝牢外走去,途經(jīng)墻拐角,她看見言輕一人在那擠眉弄眼叫她,于是一臉意外地問道:“她倆都走了,你怎么還沒走?”

    “像我這么八卦的人,遇到這種場面,怎么舍得走?”言輕拍了拍萌妃肩頭,眨了眨眼,“去吧,皇上找你必有委任,前途似錦哦。”

    皇上找她從來就沒什么好事,前途就像荒原,哪里似錦得起來!跟著溫樓出去后,步萌已經(jīng)察覺到他情緒不佳,不知該說什么,只等著他先開口。

    溫樓突然停步轉(zhuǎn)身,悶頭走的步萌一頭就撞進(jìn)了他懷里,還沒等她產(chǎn)生點(diǎn)不好意思之類的羞怯情緒,溫樓就不高興地抱怨著:“步萌,你方才一直盯著他是幾個意思?難不成他是降世如來?佛光普照到你,所以才讓你這么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