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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追不舍,從一個出租屋,追到車站,又追上大巴,轉(zhuǎn)了幾次車,最后來到一個小村子……那么遠的距離,它幾次都快要跟丟了,卻始終想著mama的囑托:要保護好弟弟。 它在那個村子留下了,聽話的守著弟弟,等待著爸爸mama把他們接回家,這一等,就是十七年。它已經(jīng)老的走不動了,卻還沒有等到爸爸mama來接它和弟弟…… 初語從老虎的話中推測,邵保全的原生家庭應(yīng)該條件不錯,而且父母恩愛,所以那個時候丟了孩子不會不報警。這樣一來,警局的失蹤人口信息庫里應(yīng)該有他們留下的DNA數(shù)據(jù)。她去驗了邵保全的DNA,再拿去對比,應(yīng)該能找到他的親生父母。 初語是這么計劃的,所以在醫(yī)院里找了熟人,幫忙驗了一下邵保全的DNA。結(jié)果還要等兩天才能出來,初語便趁這個時間幫邵保全去找學(xué)校。 這個時候去高三做個插班生,十分不容易,根本沒有學(xué)校愿意接收,初語找了她在一中當(dāng)校長的舅舅幫忙,才讓邵保全進了江城一中。 初語的意思是讓他住宿,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學(xué)習(xí)??缮郾H辉敢庾尦跽Z一直供著他,所以想辦理走讀,然后找機會打工掙錢。 這件事初語沒有答應(yīng)他,左不過就這三個月了,別的考生都在沖刺,他還要分心去打工,成績好也不應(yīng)該這么浪費天賦。更何況他去年落下了半年功課,雖說一直在自學(xué),但怎么也比不上在學(xué)校跟著老師系統(tǒng)的復(fù)習(xí)好。所以初語斬釘截鐵的定下了這事,沒得商量。 “以后你會有很多時間去賺錢,但你為高考奮斗的時間就只有這三個月了,我又不缺錢花,何必急著還?大不了你現(xiàn)在欠我的,以后連本帶利還好了,別因為這些瑣事耽誤了你一輩子的前程。” 邵保全被她說服,安安心心的待在江城一中學(xué)習(xí)。 初語正準(zhǔn)備去醫(yī)院拿DNA結(jié)果,店里來了一位客人。 女人戴著一副茶色眼鏡,穿著優(yōu)雅得體,走路十分緩慢,但每一步都走的優(yōu)雅從容,讓人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位盲人。 初語先抱了抱沖過來在她腿上蹭來蹭去的導(dǎo)盲犬,“阿笙,好久沒見了,你都長高了?!?/br> “過年忙啊,人又多,汪的主人不方便出門?!?/br> 阿笙與它的主人陳夫人是初語這里的???,不過除了第一次來是因為阿笙情緒消沉外,其他時候大多是來這喝茶聊天。初語很喜歡這個優(yōu)雅美麗的夫人,經(jīng)常邀請她過來。陳夫人也喜歡她,也喜歡這里的輕松愜意環(huán)境,只是怕自己打擾初語的工作,所以才不常來。而阿笙呢,因為初語能聽懂它說話,比較喜歡往這里跑。所以每次都是它鬧著帶陳夫人過來這里。畢竟陳夫人除了這里,也沒有什么別的去處。 初語引著陳夫人坐到沙發(fā)上,然后去給她沏茶,“您上回教我做的那個花茶,我做成了,您要不要嘗一嘗?” 陳夫人微笑道,“好啊,我進來的時候就聞到茶香了,就猜你肯定做成了?!?/br> “是您教的仔細,換個人來教,我大約是學(xué)不會的?!?/br> 一邊說著,一邊把泡好的花茶端過來,放到陳夫人手邊。陳夫人彎腰,手輕輕扇了扇,頓時清冽的茶香撲鼻而來。 陳夫人贊道,“很不錯,你很有天分,聽我說一次就能做成這樣,真的不錯。”她端起茶杯,又輕嗅了一下,動作說不出的優(yōu)雅迷人。她茶色的眼鏡氤氳出水汽,不過她卻察覺不到。 初語在心底微微嘆息,那么美好的一個人,眼睛卻看不到,不得不說,這是一個令人唏噓的缺憾。 陳夫人似乎察覺到她的嘆息,微微笑道,“你不用為我惋惜的,我從來不覺得看不見有什么遺憾。眼睛看不見我才能靜下心去發(fā)覺以前看不到的美好,去聽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去聞別人聞不到的味道……其實我現(xiàn)在很幸福,丈夫恩愛,阿笙活潑,每日插花制茶,這些以前忙的時候沒時間兼顧的愛好,我現(xiàn)在有充足的時間去撿起來……” 她說這些的時候,清澈的眼睛里是明亮的光彩,絕不是為了掩飾而編造出來的謊言。初語微微汗顏,她只看到了別人表面的不幸,卻不知她以為的不幸其實別人毫不在意。她是如此的樂觀,縱然中年喪子、眼睛失明,卻活成了大多數(shù)人向往的樣子。 初語覺得如果是她遭遇了那些,未必能做到她這么灑脫。 第50章 上門 初語把車停在江城市局門口, 剛停下車,簡亦承就從里面匆匆跑過來。初語正準(zhǔn)備要下去, 他揮了揮手, 示意她不用下車。 簡亦承拉開副駕駛坐了上來,沖后排的大喵它們點點頭,打了招呼。然后遞過來一份資料。 “你讓我查的人已經(jīng)查到了, 他父親叫蕭景平,是江城大學(xué)經(jīng)濟學(xué)院的一名教授。母親叫陳煙云, 原來也是江城大學(xué)的老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病退。他本名叫蕭云笙,十七年前被人偷走,一直沒有找到?!?/br> 蕭景平、陳煙云、蕭云笙……這就都對上了, 老虎說它男主人姓“xiao”,她當(dāng)時以為是“肖”, 沒想到竟然是這個“蕭”。還有, 邵保全的乳名是“阿笙”,而不是“阿生”。 阿笙, 阿笙……陳夫人的導(dǎo)盲犬不就叫阿笙嗎?對了,陳夫人也姓陳, 叫什么名字她卻沒問過。這時候初語還沒有多想, 只覺得是一樁巧合,畢竟她一直都以為陳夫人的兒子是去世了, 所以也沒往她兒子丟了的事上想。 “謝謝你啊, 又麻煩你了?!背跽Z一邊接過那份資料, 一邊道。簡亦承無奈笑道,“你不用跟我這么客氣的……” 他話沒說完,就看見初語拿著紙張的手微微顫抖,連忙問道,“怎么了?” 初語抬頭看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這個世界可真小!” * 緣,妙不可言。 拿著簡亦承給她的資料上門的時候,初語還這樣想著。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幫邵保全找到的父母,竟然還是她認識的熟人! 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一個從小被偷的孩子,一個中年失子的母親,這需要多大的概率才能讓她都碰上?并且還都交情不淺? 她該想到的,陳夫人也姓陳,她的導(dǎo)盲犬又叫阿笙,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巧合?只是她先入為主的認為陳夫人是喪子,而不是丟失孩子,所以才沒往那個方面想。 當(dāng)初阿笙是怎么說的?“小主人不在之后……”它說的不在是丟失了的意思,而初語理所當(dāng)然的理解為不在就是死亡了,所以才會陰差陽錯的出現(xiàn)這么個岔子。 好在也沒耽誤什么,她看到邵保全父母的照片時,立刻就認出了陳煙云就是陳夫人。只能說,這個世界實在太小了。 初語站在陳夫人家門口,按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