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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破爛,原本裹在身上的臟兮兮的棉襖也被炸碎了,露出一截腰腹來。顧少茴指著和地面貼和的那一部分皮rou,冷靜地說,“看到了嗎,這一塊暗紫色的痕跡,你們以為是什么?那是尸斑?!?/br> “就不能是化妝師化上去的嗎?”韓耀寧道。 顧少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韓導,雖然我不是很懂你們藝術(shù)家的思維,但是這場戲拍的是主角用鞭炮炸傷了一個年老體弱的老乞丐,一般人是不會給一個在劇情里還‘活著’的人化上尸斑的吧?!?/br> “……所以,聶導為了拍電影,至少殺了兩個人,是嗎?”沈亭暄問道。 “不能說是不是為了拍電影所以才殺了人,但事實是他的電影里確實出現(xiàn)了死人?!泵C海回答。 接下來,幾個人又仔細看了一遍這部電影,尤其是將幾個死人的片段反復地研究,大概是因為受了前面的影響,盡管還不確定飾演修車男和鎮(zhèn)長兒子的演員是不是也同樣遭遇了不測,但眾人心里卻不約而同的都有了最不好猜測。 半晌沉默過后,肅海屈指輕輕敲了敲桌子,將眾人的思維拉了回來,“聶衛(wèi)龍這個人,什么情況?” “聶衛(wèi)龍是建國以后的第二代導演,出身于文藝世家,他的父親聶之遙是老革命藝術(shù)家了,在文藝界非常有名望。他本人從首都電影學院畢業(yè)以后,就開始從事導演這一行。是他拍的第三部 電影,相比于前兩部電影拿獎的拿獎,叫座的叫座,在發(fā)行之初就被禁了,大量的錄像帶被回收銷毀,所以也被外界認為是聶衛(wèi)龍的失敗之作,再加上之后的那么多年,他再也不提曾經(jīng)拍過的這部片子,甚至到后來,連媒體盤點他的作品的時候,這部片子也被遺忘了?!表n耀寧說,“聶衛(wèi)龍從業(yè)三十多年,拍了二十多部影片,他的起點很高,后面獲得的榮譽也不少,對他來說,就像一個小小的低谷,一個頓號,短暫地拉低過他的平均水平,但在絕大部分的時間里,記得這部片子的人并不多。” 肅海沒有問他會不會為了一部電影,真的去做這么可怕的事情,畢竟電影里出現(xiàn)了死人,他身為導演,不可能不知道。他一定在某些程度上默許甚至主動策劃了整個過程,這就是李牧等人諱莫如深的“當年的事”。 “金鵬是攝像,郭雄川負責美術(shù),李牧當時是替身演員,吳逍遙是劇務,再加上身為導演的聶衛(wèi)龍,所以是他們共同策劃了整件事情嗎?”沈亭暄喃喃地說著,很快又否定了,“不對,吳逍遙在電影拍到一半的時候就因為受傷而不得不離開了,如果他從一開始就參與了這個計劃,其他人不會讓他走的?!?/br> “也許是他在劇組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些蛛絲馬跡,后來才推測出了整件事情。”顧少茴說。 “說不通,”沈亭暄還是搖頭,“這么多年吳逍遙過得并不好,身上的債就沒斷過,如果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就不會現(xiàn)在才勒索這些人。而如果他是最近才知道的,那是有什么契機,才讓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事情呢?” 韓耀寧補充說,“還有一點,如果按照仇恨值排名,身為導演的聶衛(wèi)龍難道不是應該首當其沖?為什么兇手讓他活到了最后,壽終正寢,反而對其他人這么恨之入骨,非要一個個殺死?” 就在眾人覺得一籌莫展而重新歸于沉默的時候,周沙的電話又一次打了過來。 “今天早上,我試著去跟江崇禮接觸了一下,一開始都很正常,不論我說什么,他都沒反應,就是直直地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直到我說起了。”周沙緩了口氣,“江崇禮一下變得非常激動,整個人都從床上摔了下來,瑟瑟發(fā)抖,抱著頭大喊,不停地往床底下鉆,之后不論我再說什么,他都表現(xiàn)出非常害怕的樣子。直到醫(yī)生過來,給他注射了點兒鎮(zhèn)定劑,他才睡過去了。我跟醫(yī)生聊了,但由于這個醫(yī)生也是幾年前才接手江崇禮的,對他的病情并沒有什么深入的了解,只是猜測在當年拍攝結(jié)束后,他可能是一直沒從電影中走出來,后面或許又發(fā)生了其他的事情,疊加在一起,導致他極度消沉、悲觀,對生活失去信心。這樣的負面情緒沒得到疏導,而是在有一天集中爆發(fā)了,所以才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br> 雖然他說的都是推測,但聽在每個人心里,這時候似乎都有了模糊的、不敢拂去那層濛濛的霧的答案,——江崇禮并不是沒有從戲里走出來,而是他知道,跟他拍戲的那些人,在最后的鏡頭里,都變成了血淋淋的尸體。甚至很有可能他也跟金鵬、郭雄川等人一樣,在這件事里面出了一份力,只是他最終沒熬過那些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拷問,幾條人命,無數(shù)個難以安眠的漫漫長夜,似乎有一層一層沉重而黏稠的債盤踞他肩上,又牽扯他腳步,提醒他不能再往前踏足,因為他有罪。 所以他瘋了。 “不過這個醫(yī)生還提供了點有用的線索。據(jù)他的說法,從他接手以后,江崇禮其實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很多了,只有那么兩三次,不分白天黑夜,他忽然從夢里驚醒以后,就歇斯底里地砸東西、用腦袋去撞墻,甚至攻擊聞訊趕來阻止他的護工,那時候他像徹底瘋了,拳打腳踢,甚至上嘴咬,總之什么方法都用上,就是不讓別人靠近自己,也聽不進去任何人說的任何話,”周沙低頭看了看自己記錄下來的內(nèi)容,繼續(xù)說道,“但就是這兩三次,他都一直在小聲重復著幾個名字,聽音大概是林永強、林永勝、陳大川,還有李開來?!?/br>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那個時刻,肅海便緊接著道,“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著重去調(diào)查這四個人名,問問當年參與拍攝的人,這四個人究竟是誰。另外,把劇組的名單再和這四個人進行交叉對比,看能不能找出來相關(guān)的人?!?/br> “好的,不過副隊,這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周沙在那頭大開腦洞,“難不成這四個人改頭換面改名換姓,還是沒逃過命運的劫難,在二十多年以后成為了這次案子的四個死者???” “……不,”肅海無心關(guān)心他腦海里每天都上演的是怎樣的劇情,只是嚴肅地說,“我懷疑他們四個,在二十多年前就死在了電影里?!?/br> 之后,肅海又給周沙提供了新的四個名字,這四個名字是電影卡司上出現(xiàn)的,分別是飾演修車男的錢江,飾演數(shù)學老師的孫平勛,飾演鎮(zhèn)長兒子的魏田和飾演老乞丐的鄭一明。 “那江崇禮說的四個人,就是這四個人的替死鬼了?”周沙猜測著,不由冷笑,“就為了拍出真實的死亡?那怪不得聶衛(wèi)龍死后不得安寧,被人挫骨揚灰了?!?/br> 肅海頓了頓,“這話怎么說?” “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