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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琴酒將指間的煙在帶著黑手套的掌心里揉碎了,注意到他動作的女孩子偏過頭對他有禮貌的笑了笑,將寫好名字的登記簿還給了服務(wù)員。 服務(wù)員轉(zhuǎn)手又把登記簿給了等在一邊的黑衣長發(fā)男人,附帶一個有幾分小心翼翼的微笑,做服務(wù)業(yè),眼睛要亮,鼻子要靈,這樣的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隨即繼續(xù)向另一位客人交代一些住客須知。 琴酒咬住手套的一個指頭,扯著將黑色手套脫了下來,拿起杏子剛剛放下的筆,寫下自己在日本用的名字,黑澤陣,筆鋒里的狂妄鋒利,幾乎要劃破紙張?zhí)鰜恚透舯陲h逸清秀的淺川杏子形成鮮明對比。 “旅館不是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我們在十二點的時候會準(zhǔn)時關(guān)門,如果客人晚歸了,請撥打門口招牌上的電話。請務(wù)必保管好您的鑰匙,我們在確定客人身份的時候,會要求客人報出門卡后面的六位數(shù)字。旅館提供早餐服務(wù),從六點開始,不建議在房間里放置貴重物品,如果您需要外出,有不方便攜帶的貴重物品可以到前臺辦理寄存服務(wù)?!狈?wù)得非常周到了。 “好的,謝謝?!庇浵铝寺灭^的電話號碼,杏子裝好三間房間的鑰匙,她和賽爾提一間,剩下的兩間就讓他們自己分配好了。對剛剛照顧到她掐滅了香煙的男人微微點頭,離開了旅館。 “有個任務(wù)在這邊,正好做了。”琴酒簽好名字之后,又抽出一支煙點上,本來還想利用這個臥底做餌,掉出更大的魚,觀察了半年,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和他聯(lián)系,既然沒有用,那就順手解決了。 “又發(fā)現(xiàn)一個了嗎?”伏特加說話都小心翼翼,不敢調(diào)侃大哥是不是看上剛剛的女人才留下來,嘿嘿,他都看見了,大哥盯著那女人的脖子看,再往下一點……伏特加一直覺得大哥找的女人,都該是貝爾摩德那樣,艷麗性感的,沒想到居然對這種完全不同的類型感興趣。 不過既然涉及到組織里的又一個臥底,那就該嚴(yán)肅認(rèn)真的對待了,大哥不愧是大哥,這么效率,又找出了一個。是今年的第幾個了呢?伏特加都有點記不清了。 *** 真是有緣。 從浴池里出來,擦著長發(fā)上的水珠,杏子又看到了中午在前臺遇到的黑色風(fēng)衣,很酷的站在走廊上抽煙。 賽爾提還在里面糾結(jié),通過手機(jī)和她因為有生意不能一起來度假的男朋友打情罵俏,按照手機(jī)上岸谷新羅那個變態(tài)發(fā)過來的信息,變化著身上的衣服,一會是浴衣,一會是水手裙,一會是蓬蓬裙,然后咔擦咔擦的拍照發(fā)過去。 這種行為對明明有男朋友卻過得和單身狗一樣的杏子非常不友好,拒絕了賽爾提要一起照一張合照給新羅的建議,杏子裹上浴衣出來了。以她對岸谷新羅的了解,就算賽爾提發(fā)過去的是合照,到了他手里,自己要么被涂黑,要么被剪掉。一點也不想自己的照片遭到這種可怕的待遇。 賽爾提在女湯這邊和男朋友聊天,男湯那邊三個小孩子兩個大孩子鬧成一堆,只有杏子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走廊上。 “你好?!毙幼佑X得這樣干站著有些傻氣,很主動的打了招呼,這位先生雖然看上去很冷酷,人意外的很不錯呢,注意到她不喜歡煙味,就掐滅了自己的煙。 “你對陌生人都這么友好嗎?”琴酒嗤笑一聲,物種不明的流浪動物也帶回去好好照顧,身份不明的陌生人也不吝嗇善意,該說善良的世界他這種惡人永遠(yuǎn)理解不了嗎? “因為笑著和別人打招呼的話,對方也會笑著回應(yīng)呀?!甭灭^的木質(zhì)地板擦得很干凈,杏子靠著柱子坐下了,“這樣會給自己帶來很多便利的,不是嗎?所以給陌生人的并不是無謂的善意,而是為了讓自己能更舒心的生活,歸根結(jié)底,只是為了自己而已啊?!?/br> 人類中是不存在圣母的,至少淺川杏子絕對不是,付出的時候,想的是回報。溫柔的善意的對待別人,只是希望得到別人同樣的對待。 “新奇的解釋?!鼻倬撇惶嘈?,那她能從那只滿身傷痕的流浪狗身上得到什么呢?據(jù)說是狼,但是在她的眼里,就是一條流浪狗,而且不止一次,在她治好他的傷之后就一聲不響的消失,第二次再出現(xiàn)的時候,依然笑著接納了他。 一只不像其他動物一樣對她撒嬌的流浪狗,無論是給他洗澡還是包扎傷口,還是給他新鮮美味的食物,他都警惕的不許她靠近,連撫摸皮毛都不許,對著她露出獠牙,她能從他身上得到什么呢? “沒有呀,先生你不是也笑著和我交談了嗎?雖然身上有讓人害怕的氣息,但意外的是個好相處的人呢?!蓖闲旁谏韨?cè),杏子坐在走廊邊晃動著雙腳,庭院里的青草搔弄著她的腳心,癢癢的。 這話讓死在琴酒手上的人都死不瞑目了。在他的記憶里,還是第一次有人用好相處這個詞來形容他。不要說和組織打交道的其他人,就連一直忠心耿耿跟在大哥身后的伏特加,也不能昧著良心說出這種話。 龐大的組織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任務(wù),研究藥物,竊取情報,而琴酒最多接觸的,就是暗殺與清除叛徒,死在他手里的人數(shù)不清,陰狠,冷酷,殘暴,是他的代表詞,如果有人說琴酒好相處,怕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偏偏這個人說了,還那么理所當(dāng)然,那么肯定,就像從她嘴里說出來的話不會有錯似的。 琴酒拉了拉帽檐,轉(zhuǎn)身走了,黑風(fēng)衣在空氣中劃出凜冽的弧線。這種爛好人,應(yīng)該會死得很快。 拿槍指著她的時候,琴酒扣動了扳機(jī)。 **** 杏子決定回去之后,就拜托夏目,請他讓他的妖怪朋友們幫忙,無論如何也要把狗神找出來狠狠揍一頓。反正狗神是怎么也殺不死的,所以出手狠一點也沒關(guān)系對吧? 她想過自己會倒霉,但沒想過會這么倒霉,昨天才被她說過好相處的那位黑風(fēng)衣先生,正拿著槍指著她的頭。 杏子覺得狗神一定消耗了自己大量的好運,否則不會剛從載滿炸·彈的火車上逃出來,又被人拿著槍堵進(jìn)小巷子里。 “大哥,那小子跑掉了!”追著叛徒跑出去的伏特加又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有一輛車在前面翻了,引來了警察,那小子混進(jìn)人堆里,沒辦法瞄準(zhǔn)。”雖然組織膽大,但是光天化日下當(dāng)著警察的面殺人,這種高難度的技術(shù)活,沒有大哥親自出馬,他一個人搞不定?。?/br> 所以大哥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不和他一起追出去。 “你先回旅館去。把放在里面的東西帶出來,等我的指示?!鼻倬谱柚沽朔丶幼呓?/br> 雖然很好奇大哥對面的人是誰,不過伏特加還是很聽話的轉(zhuǎn)身回旅館去了。他腦子不是特別靈活,身手在組織里也算不上好,但是能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