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6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年代文工團(tuán)、[綜英美]我上面有神、快穿:皇后只能我來當(dāng)!、以殺證道、“活”在朋友圈的老公、重生影后小軍嫂、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小先生請賜教、燦爛朝陽、小狼狗飼養(yǎng)守則
屈你了。你放心,我不會辜負(fù)你?!?/br> 羅氏忙拍開他的手:“女兒還在呢?!?/br> 秦婠早就掩了唇把眼轉(zhuǎn)開。 母親跟著父親多年,從清苦的西北到繁華的兆京,沒有一句怨言,知道父親喜歡大理寺寺正一職,她也沒逼他要出人頭地給她掙什么誥命,只安心cao持家務(wù);父親不通俗務(wù),手里私產(chǎn)都交給母親打理,不論母親在外頭做什么,他從無二話。相愛相敬,他們是適合彼此的人,若是沒有外來紛擾,他們應(yīng)該會過得很開心吧。 有時(shí)秦婠會想,如果留下的那個是秦望,那他們家大概會更幸福,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頂著外間種種壓力艱難求存。他們都盡力了,父親頂著不孝罵名保存母親,母親為著父親向祖母低頭,種種的妥協(xié),不過是在嘗試著找到平衡點(diǎn)。他們也明白,所以縱然母親委屈,也不怨父親,父親再難,也仍舊堅(jiān)持。 世事如此,誰都不是孑然存于塵俗。 “碧妁……那兩個人呢?今天……怎沒見著?”飲了幾口酒,秦少白忽然想起可柔可巧兩個,往常他回來,這兩個都會湊到他跟前示好,他再怎么冷漠以對都沒用,今天怎連影子都沒見著? “怎么?你還惦記她們兩個?要不我給你請過來?”羅碧妁聽到這話拍下了筷子。 “不是,我就是奇怪?!鼻厣侔着逻@兩人又要作妖。 “放心吧,爹,她們?nèi)プ婺改抢锪恕!鼻貖χ鴮滋斓氖陆忉屢槐?/br> 秦少白這才松了口氣:“走了好,走了好。夫人用飯,多吃點(diǎn)?!?/br> 羅氏狠狠剜他一眼,方又拾筷。秦婠將話題扯開,揀著沈家的趣事和母親說起來,又與父親說了些沈浩初的事,一頓飯吃了半個多時(shí)辰才用完。飯罷漱洗妥當(dāng),羅氏起身去給秦少白備水沐浴,屋里就剩下秦婠與秦少白二人。 秦婠便將白天秦杰之事都說予秦少白聽。秦少白越聽臉色越沉,怒道:“竟有此事!” “放心吧,明日我休浴在家?!?/br> 思忖許久,他道。 ———— 從上輩子嫁人到這一世重生,秦婠已經(jīng)不記得有多久沒在娘家閨房睡過覺了。她的房間自她出閣時(shí)起就沒動過,羅氏常命人打掃,一應(yīng)物件都保留原樣,雖說她回家留宿的機(jī)會很少,但羅氏仍舊把她的房間留著。 沈浩初離開后,她在沈家就睡不踏實(shí),回到娘家才算睡個實(shí)覺,早上不必人叫喚就睜了眼,像百乏皆消般清醒。 “這梳子還是夫人出閣前老爺從梓鄉(xiāng)帶回來的,沒想到還在?!鼻锪嫠U發(fā),拿著梳子不無感慨。 秦婠看著妝奩里的東西,沒有一樣不是她從前慣用的物件,連她遺失了一邊的玉耳珰都還放在里面,她想起未出閣時(shí)在父母膝下的日子,情不自禁露出笑來。 “夫人,侯府給您送信來了?!?/br> 外頭傳來的聲音打斷她的回憶,她不禁皺了眉頭,沈家怎會突然給她來信? 來的人是奉哥,他躬身將一封信交到秦婠手里后方道:“夫人,這是昨天晚上宮里送出來的信,蟬枝姑娘怕有急事,就讓我今日一早給您送過來。” 秦婠忙拆開信,這信是曹星河寫來的,字跡飄逸如人,除了向她問好外,只說了一件事。 看了兩行,她嚯地從椅子上站起,不顧被扯到的長發(fā),一疊聲地喚人:“母親呢?她起來沒有?” “回夫人,三太太一早就去給老太太請安,還沒回來。” 晨昏定省是秦家規(guī)矩。 “怎不叫我?”秦婠把信折好塞回信封。 “太太說難得夫人回來,睡得香甜,就別吵醒你了?!?/br> 秦婠立刻喚人:“秋璃,快替我梳洗更衣,把禮品拿上,咱們?nèi)ヒ娎咸??!?/br> ———— 秦老太太那屋里早就坐了好些人,除了大太太劉氏、秦舒與二太太李氏陪坐在堂上外,另還有幾個人都圍在秦老太太身邊。 秦婠悄悄進(jìn)屋時(shí),里面正有哭訴聲。 “嫂子,今日我這做弟妹的厚著這張老臉來求您,看在親戚的分上救救我家杰兒。雖然我們這一支不比大伯官運(yùn)亨通,舉家富貴,可到底也是同宗同枝的兄弟,秦杰也算是你和大伯的親侄孫,就算是做錯了什么事,也不必鬧上官府,叫人將抓進(jìn)獄中?!逼渲幸粋€穿著萬蝠紋青底綢襖,與老太太年紀(jì)想當(dāng)?shù)睦蠇D人拿著帕子抹著淚,坐在秦老太太旁邊直哭。 下首另有兩個婦人,一個年紀(jì)長些,一個年紀(jì)還輕,挺著肚子坐著,都拿帕子嚶嚶直哭。 秦婠對她們略有些印象,大概猜到了身份。坐在老太太身邊的,自然是六叔奶奶,秦杰的祖母,剩下那兩個,一個是秦杰的母親,一個是他媳婦。想來昨日的事傳到六叔公家中,今天一大早他們就找上門來。 難怪母親這么久都沒回端安園,原是被這事扣在了這里。 “按我說一場親戚,鬧到外面要叫人笑話的,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才好。”大太太劉氏溫吞道。秦舒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她身后,一語不發(fā)。 “正是這個理?!倍钍弦哺胶偷?。 羅氏坐在最后,見全屋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便道:“如今已經(jīng)不是咱們家自己的事,秦杰背著我收鋪便罷了,可他買兇傷人,尋釁滋事,驚動了應(yīng)天府。他做的是有違律法之事,叫我如何小事化無?” “天哪,這是要絕我的后??!你看看他媳婦,肚子都這么大了,難不成孩子出來連父親的面都見不著?”秦杰之母聞言哭天搶地嚷了起來。 秦杰媳婦也抱著肚子直哭。 “夠了!”秦老太太被她們哭了一上午,正有些暴躁,又聽羅氏軟硬不吃,已經(jīng)惱火,“老三媳婦,這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怎么就化不了了?原就因你不肯將鋪面賃給自家親戚,秦杰才出此下策,如今你只和應(yīng)天府的人說一聲,那鋪?zhàn)哟_要收回,因那云記不肯還鋪,霸占我秦家的產(chǎn)業(yè),秦杰方帶人過去?!?/br> “婆母,這等歪曲事實(shí)的事,請恕媳婦辦不到。況那秦杰確是惡心欺瞞要騙我手中產(chǎn)業(yè),我斷無可能再替他出面。”羅氏強(qiáng)硬道。 “放肆!你這是連我的話都不放在眼里了?什么你的產(chǎn)業(yè),那分明是我秦家財(cái)物,便是讓親戚得些好處又如何?”秦老太太濁目一瞪,拍桌站起,指著羅氏罵道,“你既不愿過繼嗣子,又不愿老三納妾再生養(yǎng),是想絕了他的后,好把這些東西占為己有,最后給你那女兒帶到別人家去?” “媳婦不敢,秦家的東西,我一文沒動過。那些鋪面都是我嫁進(jìn)秦府的陪嫁,官府里登記過的。”羅氏跪到地上,腰板拔直,無絲毫松動之色。 “那又如何?嫁進(jìn)我家,你便是我家的人,孝順公婆、誕育子嗣那是你的本分,試問你做到哪一點(diǎn)?”秦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