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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失魂落魄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nèi), 原本站的筆直的顓頊頹然倒地,一只膝蓋狠狠的砸在了堅(jiān)硬的地面上,緊接而來的劇痛讓他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撐住了身體, 而另一只手則是捂住左心口。 “唔……”他從鼻子里擠出了幾聲低哼, 熬到氣息穩(wěn)定才提起了嘴角,“……明明之前都很老實(shí), 一提到勾陳就這么激烈的反抗,你這家伙難道還沒斷奶嗎?” 譏諷的話語砸在了空蕩蕩的宮殿里, 理所當(dāng)然的, 沒有人會回答, 只是體內(nèi)傳來的抵抗之力越來越強(qiáng)。 顓頊知道,在三百年前就被他支配的紫薇這些日子反而愈發(fā)難以控制都是他吞噬的那些道種的功勞。 道種是天道的力量,比起他這個過去時的黑帝, 眾星之主的紫薇大帝才更得天道的青眼,隨著他吞噬的道種越多,后者汲取的力量也越多,這才造成了眼下對身體控制權(quán)分庭抗禮的情形。 這算不算作繭自縛? 顓頊很有自省精神的想到, 他本身并不是一個牙尖嘴利或者喜歡逞口舌之快的人,只不過發(fā)現(xiàn)言語上的打壓意外的有助于壓制紫薇的意識才選擇了去扮演一個尖酸刻薄的角色。 畢竟誰能想到,地位崇高的紫薇大帝竟然害怕別人的言語指責(zé)呢? “你可真是備受寵愛啊。”顓頊感嘆道。 自身擁有崇高地位不說, 兄長是統(tǒng)御世間萬物的勾陳大帝,弟弟是地位同樣不低的北斗七星君,不得不承認(rèn),紫薇確實(shí)擁有永遠(yuǎn)任性下去的資本, 就算是玉皇大帝也不敢輕易駁他的面子。 順風(fēng)順?biāo)?,這似乎就是紫薇大帝一生的寫照。 “我勸你最好聽話一點(diǎn),自從這具身體殺了九天玄女,你就跟我們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難道天道回歸不會清算你的罪孽嗎?”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半邊臉扯出冷笑,半邊臉痛苦不堪,“沒錯,殺了玄女,又殺了勾陳,你和我,我們都變成罪人了?!?/br> 顓頊已經(jīng)習(xí)慣了用“有罪論”去控制紫微,然而后者這一次的反應(yīng)之激烈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以至于一不小心,他竟然被情緒極不穩(wěn)定的紫微給頂了下去! “哈啊……哈啊……” 把臉貼在地面上,重獲身體控制權(quán)的紫微依靠著一只胳膊和一條腿在艱難爬行,他的半邊身子依舊不聽使喚,不過能自主行動已經(jīng)是燒了高香,實(shí)在沒必要得隴望蜀。 貼地爬行讓身上名貴的布料皺成了一團(tuán),他每動幾下就必須停下來喘息,可就算如此也并不打算干脆的放棄。 他的目標(biāo)是正殿后面的內(nèi)室。 紫微很清楚,就算被他壓制在了一半的身體里,顓頊依然在冷靜的注視著自己,隨時準(zhǔn)備奪回主導(dǎo)權(quán),他與他抗?fàn)幜颂?,深知對方多么的危險和難纏。 艱難的翻過門檻,男人以一種格外扭曲的姿勢繼續(xù)前進(jìn),他的目標(biāo)是內(nèi)室中一座被帳幔層層遮擋的大床,在耗費(fèi)了許多功夫挨到床角的時候,他用唯一能控制的手臂搭上了床沿,拉住帳幔的一角狠狠一拽,輕薄的紗帳如流水般滑落,露出了躺在床鋪上的青年。 “大哥……” 紫微沙啞的喚道,然而床上的青年并沒有反應(yīng)。 他當(dāng)然不會有反應(yīng),被剝奪了道種以后陷入一段時間的昏迷是正?,F(xiàn)象,也就是知道著這一點(diǎn),紫微才敢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大哥,大哥,對不起……” 眼淚沖出了干澀的眼眶,紫微把頭埋進(jìn)了被褥里,上面很快就沾染上了一塊又一塊濕痕。 “我當(dāng)時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大哥?。〈蟾?!” 他的呼喚沒有回應(yīng),他的歉意也沒有人接受,甚至于,內(nèi)心深處的顓頊還發(fā)出了無情的嘲諷。 “勾陳已經(jīng)死了,你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又有什么用。” 沒有用。 紫微很清楚這一點(diǎn)。 就算再怎么哭泣道歉,時光也無法回溯,做過的事更無法消失。 最終也不過是再一次確認(rèn)了可悲的事實(shí)——他失去了兄長,也沒有守住弟弟。 紫微大帝,從很早以前就是孤家寡人了。 “所以你到底在抗拒什么。” 顓頊一邊刺激紫微一邊尋找他的破綻,后者并非難事,這么年因?yàn)樗母缴砗涂刂疲衔⒌纳窕昵八从械拇嗳酰舨皇怯械婪N在滋養(yǎng),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完全破碎也并不是危言聳聽 “等到我們成功了,你依然還是至高無上的神明……” “不!”紫微搖頭激動的反駁道,“不……呃!” 男子萎頓在地,渾身止不住的抽搐,他的背部像受驚的野貓一樣整個弓起,足足維持了十息左右才像是被抽了骨頭一般滑了下去。 “咳……咳咳咳……” 過了良久,男子才像緩過勁一樣咳嗽了起來,他一把扯下身上繁復(fù)的飾品,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等到氣息喘勻,他就扶著地站起來,一屁股坐到床邊上,看著依舊在沉睡的青年皺起了眉。 “你可真是個大麻煩,他已經(jīng)好久沒這么用力的反抗過我了,”顓頊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看樣子我要讓句芒加快速度了,起碼少昊就算不同意我的所作所為,也不會給我增加麻煩……” 說到一半,他看著一身月白色長衫的青年突然卡了殼,停頓了半刻才半抱怨半調(diào)侃的說道:“明明是親兄弟,你和紫微的穿衣品味怎么差的這么大?你們是小時候把他當(dāng)作年畫娃娃打扮嗎?” 說完,他還一副心酸模樣的嘆了口氣。 “好啦,我要去換衣服了,畢竟紫微可不會穿臟衣服。” 男子提著身上一團(tuán)糟的外衫緩緩走了出去,屋內(nèi)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寂靜,也不知是過了多久,躺在床上的白心離睜開了雙眼。 他的神情非常清醒,就像是并沒有經(jīng)歷長時間的昏睡。 一開始,他并沒有任何動作,一動不動的盯著頭頂層層疊疊的薄紗帳,可是身上蓋的被子卻在大概是手腕的地方鼓出了一個包,這個包在被下迅速移動,很快就鉆出了被角。 竟是一只白白胖胖的鴿子。 “咕咕咕?!?/br> 獲得了自由的鴿子抖了抖羽毛,左顧右盼了一下,小碎步跑到躺著的白心離身側(cè),低頭用喙部啄了啄他的肩膀。 白心離這坐起身來,久躺讓身體酸痛不已,他掀開被子走下床塌,鴿子自覺的飛停上了他的肩膀,一人一鴿就這么在房間內(nèi)摸索著,直到前者熟練的打開了位于屋角的偏窗。 在外面的仙樂傳入耳朵的時候,鴿子撲騰著翅膀落到了窗檐上,白心離抬手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根跟頭上一模一樣的發(fā)帶,遞到了鴿子嘴邊。 “飛鷹?!彼p聲喚道。 “咕咕咕!”被叫了名字的鴿子豆大的眼黑看向他,并且低頭銜住了他手心的發(fā)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