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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陽煩躁地擰著眉毛,又看向樓下的燈光。 “你不用苦惱,我知道你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而且我還知道他喜歡的是誰。” 燦陽詫異:“這你都知道?” “我當(dāng)然知道,我還知道你們都說我和o是同性戀?!盕red似笑非笑地看著燦陽猛然間睜圓的雙眼。 “啊,你們不是一對?”燦陽不假思索地問出口,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然而問出去的話已經(jīng)收不回來了。 Fred用一種好笑加語重心長的語調(diào)說:“當(dāng)然不是,所以別人怎么說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自己不要去在意就行了,反正事實怎么樣又與他們無關(guān),清者自清?!?/br> 比起知道他不是Gay,更讓燦陽意外的是他居然會安慰她,雖然這種安慰沒有特別之處,但從他嘴里說出來,也夠她吃驚了。Fred似乎知道她心里所想,不甚在意地彎了彎嘴角:“其實我沒你想的那么可怕,而且對于公司的傳聞,我一直以來都睜只眼閉只眼,是因為我會因此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br> 燦陽看著他臉上百年一遇的笑容,臉孔反射性地扭曲了一下,干笑兩聲附和道:“你說的挺有道理的。”心里卻暗暗嘀咕,為什么她認(rèn)識的男人一個比一個自戀? 自那次“驚喜”連連的C市之旅后,燦陽連著好幾天沒有在公司見到過秦浩,再一次見到他已經(jīng)是公司即將放假的時候。 在一切事實都被攤開以后,燦陽即使或多或少能理解秦浩的心情,卻做不到心里沒有一點芥蒂。撇開他利用自己這一點外,她最不能接受的是他一直以來施加在她身上的那些審判式的目光以及那些不知原委而貿(mào)然脫口的話。她向來愛恨分明,對秦浩的行為,她談不上恨,卻也是極其討厭的。 放假的那天上午,公司開了年度總結(jié)大會。燦陽看了看身邊或熟悉或不熟悉的同事,莫名其妙生出一些留戀的感覺。韓若在會議室的最前方用她沉穩(wěn)利落的嗓音細(xì)數(shù)公司目前為止取得的成績,燦陽的眼光卻被靠近門口的那個嘴角青紫的男人給吸引過去。她眨了眨眼睛,仔仔細(xì)細(xì)地在那人臉上打量了幾次,才敢肯定是秦浩。 會議結(jié)束,燦陽先回了辦公室,和靜海統(tǒng)計好公司員工的年終獎數(shù)額及分發(fā)情況,之后在座椅上看著仙人球上密密麻麻的小刺出了會兒神,才決定敲秦浩辦公室的門。 “進(jìn)來?!?/br> 燦陽聽到?jīng)]什么感情的兩個字,深呼吸幾次后,擰開門走進(jìn)去。 秦浩伏案在看資料,他低著頭,臉上的傷因為角度的關(guān)系隱去。她一步一步走到他對面的會客椅上坐下,秦浩依然沒有抬頭,臉上的顏色倒是顯露出來。 “秦設(shè)計師?!彼旖枪粗?,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他臉上明顯的青紫。 秦浩皺著眉頭抬起頭,看到她,訝異地?fù)P了下眉尾:“你來干什么?” “我們好歹也是同事,來看望下你,不是很正常嗎?” 秦浩摸了下自己的嘴角:“來看笑話的?” 燦陽左手放在扶手上,右手隨意的搭在左臂上,摩挲著衣服上伸出來的一截線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對面臉色難看的對頭:“你的臉應(yīng)該是被朝陽揍的吧。” 秦浩冷哼一聲:“我記得你之前還口口聲聲說不在乎朝陽和王念的事,我還真以為你會死扒著他不放,到頭來還不是死鴨子嘴硬?!?/br> 燦陽猛地站起來,隔著桌子揪住他的衣領(lǐng):“我再告訴你一遍,我和他不管在不在一起,都與你們無關(guān)。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站在道德的至高點去批判我。你以為你所做的一切就是為王念好嗎?就是在為你親愛的朋友著想?自以為是的家伙?!?/br> 秦浩任她抓著自己的衣領(lǐng),還很配合地向前傾著身子:“終于露出你本來的嘴臉了,相比你之前的虛偽,我更加喜歡你真實的樣子。沒錯,你們倆分手是你們倆的事,但結(jié)果你們分手了,這就行了,我要的只是這個結(jié)果而已。至于你那些口是心非的話,就拿著去安慰你自己吧,如何?” 燦陽驀地放開他,坐回到椅子上,揉著自己的手指:“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件事,我來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秦浩斜靠在椅子上,一只手夾著筆帽在黑色的辦公桌上有節(jié)奏的一下一下敲著:“問吧?!?/br> “你在這件事情上,有真的站在朝陽的位置上為他考慮過嗎?” “當(dāng)然。朝陽是個重感情的人,他為人心善,是絕不會放下王念不管的。王念于他來說,是一種永遠(yuǎn)放不下的責(zé)任。你失去了朝陽,還可以有新的生活,而王念卻會一無所有。她因為朝陽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朝陽要是放棄她,那他還是個男人嗎?再說,你也不希望朝陽因此痛苦一輩子吧?!?/br> 燦陽沒有搭話,秦浩觀察了下她的臉色,繼續(xù)說下去:“我不否認(rèn)朝陽對你的感情里的確有愛情的成分,但愛情是會變的,他曾經(jīng)也愛著王念,不是嗎?” 燦陽撇嘴:“你可真是個好哥哥,為了自己的表妹也是費盡心機(jī)。” 秦浩微笑:“我們可是貨真價實的真兄妹?!?/br> 燦陽裝作沒有聽到他話語里的嘲諷,無謂地挑起嘴角。 ☆、12-2 這天中午吃過午飯,燦陽在出租屋里收拾衣物,打算趁著這次過年的機(jī)會回N市。上一次回去還是上大學(xué)的時候,后來在酒店工作,越到節(jié)假日越是忙碌,根本抽不出時間回家。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爸爸的墓前,好好和爸爸說會兒話了。 其實也沒有多少需要帶回去的,也就只有一些換洗衣物而已,但那串風(fēng)鈴是無論如何得一并帶去的。這串風(fēng)鈴賠了燦陽很多年,幾乎成為她對爸爸一個根深蒂固的念想。爸爸生前幾乎沒有照過相,她有的也只不過是一張爸爸的一寸黑白照片,當(dāng)時的遺像就是用這張相片放大做成的。這張照片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因時間太久而模糊不清,但她依舊細(xì)心地保留著。 客廳,手機(jī)鈴聲大作,燦陽放下手中的東西,匆匆跑過去接聽。是許久不曾聯(lián)系的董玥打來的。她猶豫了會兒,滑下接聽鍵。 “燦陽,我是董玥,能和我見一面嗎?” 燦陽輕揉鼻梁:“董玥,我和君成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面,你們倆的事我插不上手,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感情的事第三個人總是不好摻合的?!?/br> 那邊停了幾秒,燦陽正準(zhǔn)備掛電話,董玥再次開口,語氣明顯低下去:“燦陽,關(guān)于這件事我想當(dāng)面向你道歉,當(dāng)時我太沖動,才會那樣說你?!?/br> “我不怪你,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想道歉的話,我接受。其他的,我?guī)筒涣四??!?/br> “我找你是想和你說表哥的事?!倍h說。 “想必你也知道,我和你哥已經(jīng)分手了?!睜N陽坐在沙發(fā)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