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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日后會為今天的決定后悔!” 蕭老太君傲然道:“老身風(fēng)風(fēng)雨雨八十多年,從來沒有因?yàn)槿魏我粋€(gè)決定而后悔過?;父鐑?,宮靜在兩杭之地?cái)囷L(fēng)攪雨。東府如今一片大亂,她功不可沒。出族之前,你去殺了這個(gè)女人,以告慰已死的族人!” 蕭鳳桓的心一沉再沉,知道老太君將他與宮靜的種種作為早就看在了眼里,但一直靜觀其變。如今事態(tài)已成,她才發(fā)難。這姜。還是老的辣。他與宮靜二人,以為能瞞天過海,不想?yún)s只是老太君的棋子。 但宮靜是蕭鳳桓傾心已久的女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去死。他便道:“老太君,宮夫人乃大昭攝政王殿下的心腹親信,她若死在這里,蕭氏要如何向攝政王交待?” 蕭老太君哈哈大笑。袍袖輕揮。易容成侍衛(wèi)的宮靜便被一股輕風(fēng)卷出來,狠狠地摔到地上,動(dòng)彈不得。老太君輕蔑道:“這不必你擔(dān)心。只是一條狗,蕭鳳衡想必會給老身這個(gè)面子!” “老身也要問問這位宮夫人,你處心積慮要置東府那對父子于死地,又千方百計(jì)挑撥蕭瑛瑛與她jiejie作對。究竟是什么緣故?”老太君呵呵冷笑,慢慢道?!巴跚逭?,你乃先皇妃嬪,據(jù)說你死于難產(chǎn),為何又死而復(fù)生?;麑m靜到我蕭家來興風(fēng)作浪?” “王清照?”李懿脫口驚呼,這人竟是王煜的親姑姑王清照?難怪難怪,王煜居然會替蕭瑛瑛說項(xiàng)。想來就是受了王清照的請托。 宮靜的丫環(huán)喜兒急步奔出,將宮靜從地上扶著站起。宮靜低嘆一聲。抬手揭去臉上人皮面具,露出美艷真容,對蕭老太君福身一禮道:“老太君何必大動(dòng)雷霆之怒,宮靜是個(gè)苦命的女人,從沒有野心奢望,如今活著只為了給我慘死的女兒報(bào)仇血恨罷了!” 她還不想死,她還沒有見到大仇人授首,所以她必須打動(dòng)在場的一些人,保全自己的性命。至于蕭鳳桓,呵,她從來都沒有寄希望于這個(gè)薄情男人。她扭臉看向李懿,雙手如穿花,做了一個(gè)繁復(fù)的手勢。 李懿又吃一驚,疑惑地看向?qū)m靜:“你是真宗弟子?” 宮靜凄然一笑,低聲問:“不知師叔祖可還記得藥廬里的凈虛道姑和……”她忽然落下淚來,泣道,“和啞娘?” 凈虛道姑、啞娘!李懿如何能忘記?他凝視宮靜,片刻后恍然大悟:“原來你竟是凈虛道姑?!啞娘她……”他想起她方才說過的話,遲疑著問,“啞娘她,居然會是你的女兒?!” “不錯(cuò)!”宮靜點(diǎn)頭道,“我本是東唐瑯琊王氏嫡女王清照,當(dāng)年我陪同東唐先皇膝下的三公主到蕭氏女學(xué)來求學(xué),不想被三公主和蕭家人算計(jì)**于微服私訪的天幸國先皇,不得不入宮頂替三公主和親?!?/br> 她眼中露出蝕骨恨意,喃喃道:“后來我生下雅兒,因有人用雅兒的安危脅迫我,不得已,在故人幫助下我借死逃出天幸皇宮,輾轉(zhuǎn)到了天一真宗,成了藥廬的道姑。我那時(shí)心若死灰,若不是還牽掛雅兒,早就一死以洗屈辱?!?/br> “但沒想到,那年天一真人與李師叔祖你從金帳汗國的流沙河救回一個(gè)姑娘。我給那姑娘清洗時(shí),因她身上胎記才發(fā)現(xiàn)她居然是我可憐的女兒!”宮靜神色恍惚,仿佛又看見了那具幼嫩軀體之上令人心膽俱裂的傷口。 珠淚滾滾而下,她咬牙切齒道:“我既感謝上天的恩賜,陰差陽錯(cuò)的讓女兒重回我身邊。但又詛咒老天爺不開眼,總叫良善人多磨難!我女兒何辜,她才十三歲,竟遭了那般慘烈的折磨!”說到這里,宮靜再也控制不住心頭的悲苦痛恨,捂臉大哭。 李懿憐憫地看看她,對面色各自有異的蕭老太君和藥師陀尊者、會苦大師道:“接下來的事情,小子頗為清楚。凈虛道姑與那位啞姑娘在天一真宗過了近三年的安樂時(shí)光,啞姑娘原本在數(shù)月之后便能離開山門,重新開始新生活。不想,她卻被人活生生勒死。小子那時(shí)還奇怪,何以凈虛道姑一見啞娘的尸身便幾欲瘋狂,后來還漏夜離開不知所蹤,如今卻是一清二楚了?!?/br> 藥師陀尊者和會苦大師都雙掌合十,喃喃念頌經(jīng)文。蕭老太君神色淡然,看著宮靜道:“這樣說來,當(dāng)年害你和你女兒的人,便是東府那對父子了?” 宮靜拭了淚,哽咽道:“主使之人并非他們,但若沒有他們的助力,我不會被暗算受辱,我女兒也不會死在天一真宗!是那蕭瑯瑯進(jìn)入真宗之時(shí)帶去的一名護(hù)衛(wèi),偷偷潛入藥廬害死了我女兒!蕭瑯瑯那時(shí)年紀(jì)雖小,對此事卻并非一無所知,那名護(hù)衛(wèi)奉了她父親之命去殺人,她提供了不少便利!”所以宮靜才會選了蕭瑛瑛,暗中不斷挑起那對姐妹之間的爭斗。L ☆、第237章 宗政學(xué)宮;機(jī)緣(50月票加更) 宮靜的話里多有含糊之處,但那無關(guān)緊要。而藥師陀尊者師徒并蕭老太君,都是眼明心亮的人物,見過不知多少人間的悲歡離合,若宮靜撒了謊,必定瞞不過這老幾位。 蕭鯤也是中年喪女,那種痛入肺腑的感覺,他至今都不能忘記。他覺得,宮靜的話,哪怕有不盡之處,她的痛苦與仇恨是做不了假的。他倒想給這個(gè)可憐的女子求個(gè)情,但瞧了瞧神情凄楚的兒媳婦,他狠狠心,還是忍住了。 李懿對蕭老太君深施一禮,懇切道:“還請老太君手下留情!凈虛道姑是宗政三姑娘急欲尋到的要緊人,就算真要取她性命,也請老太君留待宗政三姑娘被救回之后再動(dòng)手!” 蕭鯤忙問:“恪兒尋這位宮夫人作甚?” 宮靜也是不解,但李懿此言于她有利,她自然要加以利用,便沉默以待。李懿向蕭鯤行了一禮,道:“老先生,此中因由小子也是不知的,等找回阿恪,您問她就是。” 既然是師妹欲尋之人,此時(shí)自然不能讓她死了。藥師陀尊者也對蕭老太君道:“還望老施主稍等片刻,尋回三姑娘再做定奪?!?/br> 蕭老太君點(diǎn)點(diǎn)頭,指尖輕動(dòng),以幾縷真氣封住了宮靜周身諸大xue,嘆道:“那便饒你一時(shí)三刻!看你運(yùn)氣罷!”又看向蕭鳳桓,冷然道,“將你的家主印信和身份銘牌交出來……” “老太君……”斜刺里,西嶺王女奔出來,與蕭鳳桓跪在一起,連連向蕭老太君叩首請求,“求老太君垂憐。不要逐夫君出家門?。 ?/br> 蕭鳳桓眼中閃過怒色,若非西嶺王女以靈蜂引路,老太君何至于找到這里?他用力將西嶺王女推開,喝道:“賤婦,快不滾開!” 蕭老太君冷哼兩聲,恨鐵不成鋼地道:“你這個(gè)癡兒!他心里根本沒有你,娶你不過看中你的家世。如此狼心狗肺的男人。何必為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