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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范信芳拈須笑道。 “啥?無欲則剛?”景泰帝琢磨著:“俄知道這個詞兒——可玄兒他有欲啊,昨兒派去的那女子和俄說,玄兒他好著捏,□□硬邦邦滴.......” “咳咳,”范信芳趕緊打斷景泰帝:“二哥,這話不是這個意思,這意思是吧,玄兒他沒有多余貪欲,故而沒什么有求于你的......” “對對對,這話說到點子上了!”景泰帝一拍巴掌:“所以,得助長玄兒他這個貪欲才行!他貪欲上來了,就有求于我了,就得聽我的話了,也就不只盯著蘇鳳竹一個了。明白了,說簡單點就是得把玄兒教壞才行!” “我,我何曾是這個意思!”范信芳大驚。 “就是這個意思,就是這個意思!你不管了,俄自有辦法!”景泰帝頓時舒展了眉宇,又是意氣風發(fā)模樣:“倒還有個事兒,玄兒說得給他弟妹們找個先生教他們讀書,你找個人來罷。” “這不早安排好了么,便是盧家的盧恒了?!狈缎欧嫉溃骸斑€有給玄兒的一整套人馬我都預備好了,你還是聽我的吧,叫他們?nèi)ナ谭钚?,把玄兒按著儲君樣子教導起?.....” “俄也說了,俄才不信你們酸秀才那一套!”景泰帝擺手:“俄滴玄兒,俄自己教!” “你自己教就是把玄兒教壞?”范信芳一臉的無奈。 “俄說了俄要把玄兒教壞嗎?你聽岔了,俄是說要把他教的肖似俄!”景泰帝大笑。 “你你你,這二者就是一個意思!”范信芳氣的胡須都拈斷幾根。 “行了行了完事兒了你走吧走吧!”景泰帝說著動手把范信芳往外推:“朝堂上不還很多事兒么?趕緊處置,別給哥耽擱了!” “挺好的孩子你可別作??!”范信芳兀自掙扎。 轉身景泰帝就命人去宣了周玄來:“兒啊,你昨兒個說的給你弟妹們找先生的事兒,爹一早叫你三叔去辦了。你三叔還勸爹說,你雖是年紀大了,又不喜讀書寫字,可既然身為皇子,總不能一天到晚只知道耍子。你三叔要爹親自教你,把爹這一身本事,都教給你!” “你這一身本事?你有什么本事?”周玄疑惑地問。 “爹本事大了去了!”景泰帝豪邁道:“不然能得了這天下么!無須多說了,爹今兒個開始、現(xiàn)在開始,就教你!” “明日再說吧?!敝苄溃骸拔疫@正收拾屋子呢,忙著呢?!?/br> “這收拾屋子也是你該干的?”景泰帝不干了:“交給使喚人不就行了么?” “趕了?!敝苄纱嗬涞氐溃骸白騼和砩细阏f過。只留下了一個太監(jiān)一個宮女,其余的,全趕了?!?/br> 景泰帝:“......那么大地方,把人都趕了,光是灑掃,這倆人也不夠用啊!” “所以說收拾屋子么?!敝苄溃骸鞍延貌恢奈葑尤i起來。用不著的物件兒也收拾起來。這真是不收拾不知道,就一個屋子,光花瓶就有四十來個,這難道要吃花度日?” “這......”景泰帝無言以對,只好道:“以后,以后再收拾!今日先跟著爹出宮去?!?/br> “出宮去作甚?不是說要教我你本事么?”周玄問。 “呃......”景泰帝其實是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如今只好道:“就是出宮去學本事,你只跟我走就是!” “那也罷?!敝苄肓讼氲溃骸爸皇堑冒盐蚁眿D兒帶上。不帶上我便不學了?!?/br> 景泰帝如今一聽他提媳婦兒這仨字就頭疼:“我要帶你去的地方是爺們家去的地方,帶上她一個婦人算怎么回事兒?” “我媳婦兒離了我便是一個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我不放心。”周玄道。 “爹給她道圣旨防身行不行?”景泰帝簡直想翻白眼。 周玄完全不領情:“說句不好聽的話爹別介意,你的圣旨我只怕和你人一般不靠譜。” 景泰帝無言以對。 周玄想了想又道:“況且昨夜你剛折騰了那樣的事兒,傷了我夫妻感情,我哪里能離了她跟前?若是我走了她胡思亂想可怎么好?若是她懷疑我又去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兒了可怎么好?若是......” “行了行了!”景泰帝欲哭無淚:到底是親兒子?。 澳潜銕?!” 時下流行女子著男裝出門,便讓蘇鳳竹做了男子打扮。景泰帝和周玄也換了看不出身份的尋常衣著。并未擺出御駕,仨人同乘一輛小車,在幾個也換了便裝的侍衛(wèi)的騎馬護衛(wèi)下,悄悄地出了皇宮。 “媳婦兒,你穿這身男裝真好看?!敝苄樟颂K鳳竹的手,小心翼翼地道:“你穿什么都好看?!?/br> “謝殿下夸贊?!碧K鳳竹垂眸不看他。昨夜那事過后,他倆面對彼此都多了一份不自在。 “媳婦兒,看你精神不怎么好。”周玄又道:“要不靠我身上瞇一會兒養(yǎng)養(yǎng)神?” “不必了殿下,妾很好。”蘇鳳竹細聲細氣道, “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周玄倒了杯車子上帶的茶水送到她唇邊。 “殿下請?!碧K鳳竹垂頭不喝。 “沒事兒,你喝。是不是爹在這兒你不自在?”周玄又道。 景泰帝:哦,你還知道這兒還有個人,這人還是你親爹!哎呀,沒眼看,沒眼看??! 車子駛入了繁華市坊。一時停下了,三人下了車。周玄看是一處精致院中,卻是看不出是何種地方。早有一個瘦高精明的男子迎了他們:“鄒老爺,多日不見,您老一切可好?” “托福托福!”景泰帝一副江湖氣地跟他寒暄,又跟他介紹周玄:“這是俄兒子,今兒個帶他來見見世面!” “原來是令公子......”瘦高男子邊寒暄著,邊引了他們往屋內(nèi)走去。 走進去先是一個大堂,滿堂的人,烏煙瘴氣吆五喝六。這里原來是一個賭坊。 “原來是帶我來學你吃喝嫖賭的本事的”周玄拉了蘇鳳竹,扭頭就走。 “玄兒,玄兒!”景泰帝忙攔住他:“一則咱現(xiàn)在不怕輸了是不是?二則這賭局里的學問大著呢!腦子、眼力、膽魄,缺一不可!正是成大事者必需的!” “所以我本就沒什么志氣,也成不了大事。”周玄一臉的冷漠。 “玄兒!你媳婦兒在這兒,你就不想讓你媳婦兒見識見識你的男子漢氣魄?”景泰帝又勸。 “不想。”周玄連說話都懶得說了。 “玄兒!那你就當是陪爹樂呵,你在邊上看著,不下場,這總行了吧?”景泰帝苦勸:“給爹個面子吧?” “不給?!敝苄樢慌ぁ?/br> “玄兒!”景泰帝終于受不了了,拉下了臉。 蘇鳳竹想了想,拉了拉周玄袖子:“去看看又何妨?我想去看看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