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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被池糖硬拽了進(jìn)來。 “老板,來兩碗酸辣粉,一碗正常,一碗多放辣,不放香菜。”池糖招呼。 林臻一坐到座位上就開始臉紅,腦海里不期然地回想起那天池糖用他用過的筷子吃他剩下的酸辣粉場景,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 那天晚上回到家后,他貓?jiān)诒桓C里,一會(huì)蹬被子,一會(huì)蒙頭,腦海里不斷地回憶白天的一幕。 那就是間接接吻么? 23惡毒少女5 兩碗酸辣粉端上來,池糖看著上頭飄著的綠油油香菜直皺眉:“老板,不是有一碗不要香菜么?” 老板一拍腦門,不好意思地訕笑:“對(duì)不起,對(duì)不起,我忘了?!?/br> “算了吧?!背靥菙[擺手,“我挑出來,沒事。” 說完,池糖將紅油油明顯多放了辣椒拿碗端給林臻,端到一半突然記起什么,又折回來,將自己那碗給林臻。 然后掰開筷子,一片一片幫他把香菜挑出來。 林臻皺眉:“女人就是麻煩,香菜就是香菜唄,挑什么?” 池糖頭也不抬:“你不是不愛吃么,每次見你看見香菜都要皺眉,不喜歡吃就不要吃,干嘛委屈自己。” 林臻沒吱聲,好一會(huì)才甕聲甕氣地開口:“把辣椒那碗給我,你不能吃辣?!?/br> 池糖拍開他過來端碗的手,瞪他:“不許動(dòng),這幾天你都不能多吃辣椒,哼,學(xué)人家打什么耳洞,耳朵都爛了不知道么,居然還要吃辣的?!?/br> 說完,她小心翼翼地從兜里掏出一小瓶紅藥水,遞給林臻:“喏,給你,記得每天涂一涂,不然耳朵都爛了?!?/br> 看著遞到面前的小手,手背明顯有干裂凍傷的痕跡,那是手心捏著的紅藥水卻暖烘烘的。 林臻接過暖暖的紅藥水,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異樣情緒,在學(xué)校里,他一向是眾人老大,是霸王。大家都喜歡跟著他,推崇他??伤肋@是因?yàn)樽约河绣X,自己仗義,跟著他有吃的有喝的,有網(wǎng)上。 大家嘴里叫他老大,眼里崇拜地看著他,認(rèn)為他特立獨(dú)行,認(rèn)為他時(shí)髦。女生也給他塞情書,喜歡他的帥氣,羨慕他的威風(fēng),可卻從沒有人真正關(guān)心他。他們只注意酸辣粉的酸辣好吃,沒人發(fā)現(xiàn)他不喜歡吃香菜。 他們只看到他扎耳洞,帶著閃亮耳釘?shù)膸洑猓瑳]人發(fā)現(xiàn)他的耳朵已經(jīng)紅腫發(fā)炎,快要爛掉。 連mama也沒有,那個(gè)空蕩蕩的家,每天憂郁不開心的mama。她只知道諷刺他,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嫌棄他沒正行,嫌棄他沒用,氣他不爭氣,成績不好,什么都不行。是個(gè)兒子也沒用,連爸爸都留不住。不能讓他們母子回到本家。 一直以來自詡銅墻鐵壁不畏風(fēng)雨的林臻,今天突然特別軟弱,手里緊緊捏著紅藥水,心頭仿佛被小蜂蜇了一下。 “喂,想什么呢?”挑完香菜,見林臻出神,池糖拿筷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快吃啊,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完又糾結(jié)地看著他那碗酸辣粉,雖說是少辣,但也是辣得很,這樣似乎對(duì)傷口不好。還沒等她糾結(jié)完,林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將她那碗多辣的酸辣粉端跑,埋頭大口吃起來。 池糖反應(yīng)過來后,氣得直跺腳,指著他的鼻尖恨聲:“不是說不能吃辣么,你這人,怎么這么擰,不許再吃了?!闭f著就伸手去搶他的碗。 林臻抬頭,笑嘻嘻地拿筷子敲著碗:“我已經(jīng)吃,晚了,總不能扔掉浪費(fèi)吧。” 聞言,池糖瞪了他一眼:“怎么會(huì)浪費(fèi)呢,我吃不就行了?!?/br> 你吃? 林臻猛然記起上次池糖吃他剩下的酸辣粉場景,耳根發(fā)燒,為了掩飾,他捏著紙杯連連喝水,口中還念叨:“好辣,好辣。”結(jié)果水越喝,臉越紅,最后都快冒煙了。 見此池糖真是嚇壞了,趕忙過來查看他的耳朵,急得聲音都帶了哭腔:“不讓你吃辣,你偏吃辣,看看,出事了吧。是不是耳朵那塊發(fā)炎了,好紅。” 少女靠近,身上帶來一種獨(dú)有的清新體香,那味道極淡,但林臻卻覺得彌漫口鼻,整個(gè)人都開始眩暈。尤其是少女湊近,溫?zé)岬暮粑鼑娫诙渖蠒r(shí),林臻只覺得,突然一把利刃插入胸口。 唔——他要死了! 仿佛被燙了屁股,林臻猛地從凳子上竄起,為了掩飾異樣,怒視池糖:“你靠那么近干什么?這么熱還靠這么近,走開,走開。” 哪里熱?池糖蹙眉,都已經(jīng)深秋開始穿夾衣了,怎么會(huì)熱。 哼,估計(jì)是辣椒辣的。 “哎,你別躲,我先給你上藥?!背靥巧焓忠ダ?/br> 林臻利落躲過,目光警惕地盯著池糖,仿佛她是洪水猛獸,一有動(dòng)靜,他就逃得十萬八千里。 這副樣子都快把池糖氣死了,怎么跟一只不想洗澡的炸毛貓一樣,明明是為他好,他偏偏一副自己要被淹死了的模樣。 池塘真是生氣,上前一腳踢在他腳上,怒喝:“站住,不許動(dòng)?!?/br> 林臻印象中的池糖一直都是溫溫柔柔的模樣,甚至有點(diǎn)軟濡得不可理解,沒想到還有這么蠻橫的時(shí)候,當(dāng)即愣住,回不過神。 乖乖立在原地。 見狀,池糖哼了一聲,語氣放緩一些,不過仍是兇巴巴的:“過來,坐在這,快。” 林臻就仿佛闖了禍大狗,乍然見到主人,目光心虛又乖萌。 他悄悄覷了池糖一眼,明明是大高個(gè)子,此時(shí)卻縮成一團(tuán),灰溜溜乖順順坐在凳子上,還不敢全坐,屁股只沾了一點(diǎn)。 池糖問店家要了棉花棒,又洗干凈手,然后站在林臻旁邊,小心翼翼地將他耳朵上的耳釘摘下來。 因?yàn)槎窗l(fā)炎,耳釘都黏在上面,往下摘的時(shí)候,池糖看著都覺得疼。林臻反倒是一聲不吭,跟沒事人似的的,只是雙手緊張得握拳,局促地放在膝蓋上頭。 整個(gè)人紅彤彤的。 耳釘摘下來,池糖用棉花棒沾了點(diǎn)紅藥水小心地涂在患處,涂了好幾遍,她才放心。 “坐在這,不許動(dòng)?!背靥且贿吺帐八幤?,一邊瞪了林臻一眼。 林臻仿佛真的被她震住了,這過程中乖得不得了,一聲不吭。 藥瓶收拾好,池糖又要了一碗清水,將自己那碗辣椒正常的酸辣粉全部挑出來放在清水碗中,推給林臻:“吃這個(gè)?!?/br> “沒味道?!绷终橄訔壍仄沧?,這還是酸辣粉么?這就是水煮粉條子,他才不要吃呢。 “吃!”池糖眼一瞪,大力把筷子往他面前一摔。 林臻頓時(shí)乖順了,委屈地瞟了池糖一眼,見她沒有半點(diǎn)讓步的意思,只好吃起來,不過動(dòng)作極慢,就跟吃藥一樣。 池糖不理他,徑自將他吃過的那碗酸辣粉拿過來自己吃。 林臻又瞟了一眼過來,見池糖正在吃那碗酸辣粉,因?yàn)樘貏e辣,嘴唇紅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