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5
寧暗暗一驚,單膝跪地,惶恐道:“屬下……屬下辦事不利?!?/br> 秋晚霜對尋歡魔君本就是又敬又畏,如此表現(xiàn)倒也挑不出錯。 尋歡魔君想起前段時日魂堂碎掉的三塊魂牌,已經(jīng)有人來向她稟告,死了的幾個都是她的人,更確切的說,是青羅旗下的人,也就是說,跟秋晚霜一道出行的幾個金丹修士,都死了。 尋歡魔君又看了眼一旁的望穿,挑眉道:“說說看?!?/br> 穆長寧便將她與秋晚霜狹路相逢的事說了遍,只是最后的結(jié)果卻改成了秋晚霜將蘇容手刃。 說到這里,望穿也配合地怒目而視,像是想起當時的情形,全身散發(fā)出一股戾氣,活像對方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 “兩個金丹初期,就能把你們打成這樣?” 穆長寧更加惶恐,“是屬下無能!” 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雙精致的繡鞋,有微涼的指尖落在她的下巴上,將她的頭緩緩抬起。 穆長寧跟著仰起臉,對視上一雙幽黑如墨的雙瞳,那一瞬,好像望進了一對無底的漩渦,連意識都要隨著一起沉淪進去。 穆長寧意識到尋歡魔君的意圖,咬牙保持著一絲清醒,將她想看到的東西,以秋晚霜的視角斷斷續(xù)續(xù)地呈現(xiàn)到她面前。 一會兒后,尋歡魔君松了手,淡淡道:“傷得還不輕?!?/br> 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對方體內(nèi)亂七八糟的經(jīng)脈,也懶得再多看,而且剛才她也確實用攝魂術(shù)看到了一些畫面,和秋晚霜說的幾乎差不離。 穆長寧低頭沉默不語,暗暗卻抹了把汗。 從秋晚霜的記憶里,她也知道尋歡魔君一手攝魂術(shù)了得,能夠迷惑對方的心智。 既然尋歡魔君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穆長寧就想象給她看。 做戲做全套,該有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也幸虧尋歡魔君只是想辨別真?zhèn)?,而秋晚霜又只是金丹期,因此只用了不到兩成的功力,穆長寧才能就此鉆了空子。 第430章 冰牢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人總是更愿意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東西,尋歡魔君亦如是。 無論穆長寧說的如何天花亂墜,總比不過自己親眼所見來得放心。 尋歡魔君不再多看她,轉(zhuǎn)頭淡聲道:“到底還是你的疏忽,自去掌事殿領(lǐng)罰吧?!?/br> “是?!?/br> 穆長寧低聲應(yīng)是,正欲轉(zhuǎn)身之時,卻又被尋歡魔君叫?。骸奥??!?/br> 穆長寧心里咯噔了一下,腳步猛地一頓,望穿同樣眉尖輕擰,袖下手掌微微握拳。 “魔君有何吩咐。” 尋歡魔君扔了一只玉瓶過來,是修復(fù)內(nèi)傷的上品丹藥,穆長寧微微一愣,忙俯首拜謝:“謝魔君賜藥。” “未來一年,別出現(xiàn)在本君面前?!?/br> “……屬下遵命?!?/br> 走出水榭的時候,穆長寧的臉色不是太好,甚至腦子還有點暈暈乎乎。 尋歡魔君的這攝魂術(shù)確實精妙,但凡她的神識強度低上一點,又或者當時的尋歡魔君再多使一分力,這份偽裝必然會失敗。 其實當時不止是穆長寧,包括望穿也同樣嚴陣以待,一旦沒有瞞過去,又或者出現(xiàn)什么紕漏,望穿便會直接帶她離開這里。 但似乎幸運女神是站在她這邊的。 也虧得尋歡魔君與秋晚霜的接觸不多,平素對于這個手下也無過多關(guān)注,再加上她帶回來的人又確實讓她感到滿意,種種因素共同作用下,尋歡魔君才能這樣輕易放過她。 穆長寧輕輕呼了口氣,回頭望了一眼,如今最難的一關(guān)暫且是過了,留望穿應(yīng)付那個尋歡魔君……應(yīng)該問題不大吧? 穆長寧心想望穿雖然喜歡看漂亮妹子,但關(guān)鍵時候還是很靠譜的。 她按著尋歡魔君的指示,前去掌事殿領(lǐng)罰。 合歡堂一次性隕落了三名金丹修士,算得上是一筆損失,雖說此事也是意外,但秋晚霜這個小領(lǐng)隊同樣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何況這次又是她們私自行動,尋歡魔君又擺明了不加干預(yù),她就更沒逃脫的可能了。 穆長寧有點心累,她在自家門派都沒有受過罰,結(jié)果跑到了人家的地盤上,一上來就這么苦逼。 掌事殿剝奪了秋晚霜青羅旗主的身份,這也在穆長寧的預(yù)料之中,她聽候發(fā)落,乖乖交出旗主令牌,掌事殿的掌事又罰她去蹲一年冰牢。 蹲就蹲吧,穆長寧低頭沉默不置一詞。 那掌事看她臉色蒼白,心知她受了不輕的傷,嘆息道:“你也別怨人,這次你能撿回一條命就很不錯了?!?/br> 穆長寧秉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只是沉默著點了點頭,掌事又道:“冰牢雖說苦是苦了點,但于修行還是有一定好處的,一年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與中土的許多門派差不多,與其說是訓(xùn)誡處罰,倒不如說是強制苦修,類似冰牢這種地方,陰寒刻骨,十分難耐,必須時時刻刻不松懈,才能抵擋住這股寒冷,而這日積月累反復(fù)淬煉的過程,自然對修行有好處,畢竟他們的宗旨不是要毀了一個金丹修士,只是給個教訓(xùn)讓他們長長記性而已。 可這掌事似乎忽略了一件事,這時候的“秋晚霜”可是身受重傷的,自身傷勢未愈的情況下,別說修煉了,恐怕連冰牢的寒氣都承受不住,一個不好極可能傷了根基。 這到底是在懲罰她,還是意欲毀了她? 想到這位掌事的身份,穆長寧又有點了然,抬頭淡淡看了她一眼,冷笑道:“那晚霜真是要多謝崔掌事了。” 那個“謝”字咬得極重,諷刺意味十足,這時候如果繼續(xù)縮頭做包子,估計就不符合秋晚霜的人設(shè)了。 崔掌事愣了愣,穆長寧不再多留,掉頭就走,還沒到門口,就有一個一身橙衣長相艷麗的女修笑嘻嘻地走進來,一看穆長寧,當即笑道:“呦,這不是秋旗主嗎,啊,不對,已經(jīng)不是旗主了?!?/br> 穆長寧看了對方一眼,心里有苦說不出。 她只想安安靜靜去冰牢蹲一會兒,怎么總有傻逼出來擋道? 這個橙衣女修就是崔掌事的侄女崔翩翩,青羅旗的副旗主,平素與秋晚霜最不對付,這回旗主令交了出去,不用說接手的就是這位了,崔翩翩可不得逮著機會明嘲暗諷一番? 果然崔翩翩呵呵笑道:“晚霜姐你也別太難過,這老馬也有失蹄的時候嘛,以前你這種事也沒少干過,這回栽了跟頭,只能說運道不好?!?/br> 崔翩翩笑容滿面,十分得意。她自認不必秋晚霜差,不過是對方更會鉆營,抱上尋歡魔君的大腿,帶著她的小分隊四處去搜羅美男子討魔君歡心。 現(xiàn)在怎么樣?陰溝里翻船了吧? 即便在魔君面前混了臉熟又怎樣?關(guān)鍵時候,魔君還不是不護她? 穆長寧有點心累。 果然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