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6
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議事堂里,云和真君已經(jīng)焦頭爛額,召集了幾位元嬰真君一起商討對策。 “荒謬!簡直是荒謬!” 符峰的明華真君素來都是個火爆性子,一拍桌子怒喝:“這種無稽之談,也虧得他們能信,一個個的腦子都被狗吃了嗎?讓他們來!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兩個我打一雙!” 云和真君極為無奈,“要是能全打下去就好了,現(xiàn)在問題是,這些人就跟蒼蠅似的,趕走了還會回來,甚至越聚越多,而我們又不能大開殺戒……” 明華真君氣恨道:“定是魔宮的詭計!上回已經(jīng)讓巫風魔君來過一趟了,被打了回去,竟還不死心,還要使出這樣下三濫的招數(sh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幾個元嬰真君面面相覷,永逸真君猶豫了一下攢眉道:“若只是魔宮的主意,就不會有這么大影響了,在這其中起到至關重要作用的,分明是那些天算子,甚至連靈使都出面了……他們有著一呼百應的能力,天下修士幾乎將他們神魔化,輿論是站在他們那邊的?!?/br> 這才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 在穆長寧之前,蒲氏一族也曾經(jīng)認定過一個天命人,那是天機門的冉星真人溫嵐,雖然最后證實那只是個冒牌貨,但在此之前,天算子們幾乎是將溫嵐捧在手心了。 同樣是天命人,差別如此之大。而且聽說穆長寧與他們也是多多少少有些往來的,這得是什么仇什么怨,要這樣將人往死里逼? 難不成這種毫無邏輯可言的荒誕歪理還能是真的? 因為陶遠的關系,永逸真君對穆長寧也多了幾分關注,不由問道:“廣寧那邊怎么樣了?事情傳開了,她肯定會有麻煩,要不先讓她去避避風頭?” 明華真君嘆了口氣,“菲菲之前不久還給我傳音,說是廣寧在傳言流傳開來之前就莫名其妙失蹤了,慕衍現(xiàn)在也正忙著找人呢,菲菲就沒見過他那么著急的樣子……” 幾位元嬰真君面面相覷。 在傳言流傳開之前就不見了?莫非是事先聽到了一點風聲,就先躲起來了? 所有人一時無言。 他們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左右得了人心,更堵不住天下眾生的悠悠之口。 道峰厚德真君目光閃了閃,問道:“訥言師叔那里是怎么說的?” 器峰的啟光真君搖著頭沉沉嘆了口氣,“師叔什么也沒說,不過訥言師叔的性子你們還不清楚嗎,必是無論如何都要護住廣寧的?!?/br> 提到這一點,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微妙。 這件事要是控制不住,到后面只會越來越麻煩,蘇訥言真要是那么強勢,那時候他要面對的,就不會是現(xiàn)在山門外的那些小打小鬧。 身為門中的化神尊者,聲望和號召力可想而知,他們這些人也必須得團結(jié)起來同仇敵愾。 可一個門派的力量是有限的,一個人的力量更是有限的,他們?nèi)绾我矊Ω恫涣恕?/br> 穆長寧是門派千年來資質(zhì)最出眾的弟子,甚至可以說是整個修真界中千年難遇的天才,她的未來前途無限,可若僅僅是為了一個人,與整個修真界為敵,這背后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趨利避害,那是人之天性。 更何況,關于那個傳言,誰又能拍著胸脯保證說,他們心里當真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所有人都默契地沉默下來,面色沉沉。 而在蒼桐派眾元嬰真君陷入煩惱之境時,他們所擔憂的主人公,已經(jīng)身處在蠻荒無天殿里。 自獸潮結(jié)束后,穆長寧就從沒想過,自己還會有到無天殿故地重游的一天。 啟靈丹對她的折磨還歷歷在目,甚至還曾經(jīng)成為她晉升金丹時的心魔,就算這一茬已經(jīng)過去了,但對這個地方,穆長寧還是本能地不喜。 當時在雪域,獅鷲放棄冰隼直接撲向她,穆長寧不理解什么意思,放棄一個八階妖修,反而將目標對準她這個金丹后期的修士,實在沒有道理。 可既然獅鷲撲了上來,她也只能迎戰(zhàn)。 以她的能力,全盛之時都未必能是獅鷲的對手,更何況當時她還有傷在身,不得已之下,穆長寧只能依靠自己那身特殊的血脈。 神農(nóng)血脈對妖獸有著先天絕對的壓制,她只需要給獅鷲造成一點點影響,讓它的攻擊和速度微微凝滯,她就有可能逃走,甚至反敗為勝。 獅鷲之前與冰隼一戰(zhàn)有所消耗,穆長寧在孤注一擲之下,確實漸漸掌控了節(jié)奏,可當她施展秘術火舞耀陽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徑自打斷了她的施法。 穆長寧靜靜看向走在她身前的藍衣女子,眸中暗光一閃而過。 火舞耀陽威力巨大,她統(tǒng)共也未曾用過幾次,若是真的擊中了獅鷲,對方必然重傷,但同樣的,穆長寧也會消耗掉幾乎所有的靈力,她并沒有把握在那種情形下能夠滅殺獅鷲,只打算趁著這個時機快速逃離戰(zhàn)場。 可偏偏,忽然來了一個藍翎妖王。 這是蠻荒除妖主之外,唯一一個十階后的妖修,相當于人類化神修士,一個獅鷲便已經(jīng)讓她措手不及,更何況又來了一個更厲害的。 第495章 尾絨 藍翎妖王的出現(xiàn),立刻便讓局勢壓倒性地倒向一邊。 穆長寧沒再繼續(xù)掙扎,跟著藍翎妖王來到了無天殿。 無天殿內(nèi)的都是些高階妖獸,整個洞府里都充斥著沖天的妖氣,以及混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大妖威壓。 這些妖獸并不歡迎她這個人修的到來,但卻又礙于藍翎妖王在那,沒有上前,只是躲在暗中觀察。 意識到那些若有似無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穆長寧更是對這個地方本能的產(chǎn)生反感。 “妖王,您這是要帶我去哪?” 無天殿占地極廣,穆長寧當年也不過是見識過其中的冰山一角,現(xiàn)在到了這個地方,幾乎相當于瞎子一抹黑。 她能察覺到藍翎妖王對她似乎并沒有太大的惡意,但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也并不好受。 藍翎妖王腳步微頓,轉(zhuǎn)過身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淡聲道:“不管去哪,你有拒絕的權利嗎?” 穆長寧默然無聲,藍翎妖王輕哼道:“既然沒有,那就閉嘴,少說少問。” 穆長寧默默垂下雙眸,垂在身側(cè)的雙拳牢牢握緊,只一瞬又快步跟上。 藍翎妖王將她帶進了一座大殿,穆長寧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妖主。 白衣銀發(fā)的妖冶男子坐在上首,一雙冰藍色的眼睛寒涼如風雪,當他的目光鎖住自己時,穆長寧的感覺便好像是被一條吐著猩紅蛇信的毒蛇盯上了。 她快速移開目光,恭聲見禮:“晚輩見過妖主?!?/br> 妖主的視線在她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在留心到她的修為時,倒是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