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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被子扯了過來。 屋內(nèi)傳出去兩聲此起彼伏的驚聲尖叫。 小童嚇的將練臂力的小雪扔了出去。 藥房制藥的千老嚇得手里的藥碗也扔了,快步趕了過來。 門也未敲,一起沖了進(jìn)去,“怎么了?怎么了?” 余玉正捧著周安安的臉,一臉郁卒,“你這孩子到底干了什么?” 周安安擠著錯落有致的小眉頭,一副無臉見人的模樣,還嘴硬道:“沒干什么呀?” 千老瞅了一眼,又覺得辣眼睛,趕緊將臉撇開。 那張腫脹的臉非但沒消腫,反了高了一倍有余,顯得整張臉上的五官都有些挪位,眉毛一高一低,眼睛一大一小,臉部表情只能用擁擠來形容,當(dāng)真是別有一般風(fēng)味。 小童受不住,捧著肚子笑打了滾,“噗哈哈,安哥哥,你的樣子真是太好笑啦!” 周安安氣呼呼的鼓了臉頰,那七扭八歪的五官看上去愈加的慘不忍睹。 余玉實(shí)在堅(jiān)持不住,放開捧臉的手,伏在被子上哈哈大笑。 千老亦挑起嘴角,雖然丑的有點(diǎn)辣眼,卻能逗的阿玉一笑,也算效果頗佳。 好半天止住笑聲,余玉笑意冉冉攬過已經(jīng)背過身去,對著墻生悶氣的小人兒,撫了撫他的長發(fā),嘴角高高挑起,“好了,爹爹再不笑你了,跟爹爹說,到底怎么回事?” 小人兒很快被順了毛,鼓秋鼓秋從床角拿出一個小藥瓶來。, 余玉接過藥瓶,打開聞了聞,味道疑仦,卻并非阿千給的那瓶,“這不是先前給你的!” 周安安點(diǎn)點(diǎn)頭。 “你自己做的?”余玉揚(yáng)起眉梢。 周安安又點(diǎn)點(diǎn)頭。 笑意滾滾而來,余玉強(qiáng)自忍耐,“然后,拿自己試了藥?” 周安安痛不欲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阿千,你給他看看?!庇嘤窠K于忍不住沖出門外,躲的遠(yuǎn)了方酣暢淋漓的笑了一場。 千老眉眼間染了笑意,拿藥聞了聞,“藥都選對了,劑量差了幾分?!?/br> 言畢,意味深長的看了周安安一眼:該,叫你作! 周安安:師父,表以為我看不出你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 ☆、回信的人兒 落到崖下平臺,影六按將軍的交代敲了敲門口的機(jī)關(guān),耐心等待接應(yīng)之人。影六眨巴著眼睛,窩在一角,想著心事。 很快,小童匆匆趕來,打過招呼,影五拉了影六一把就要隨行。影六把著洞門不肯邁步,笑嘻嘻的道了聲:“影五姐,我在這里接應(yīng)你,就不進(jìn)去了?!?/br> 影五狐疑的看了影六片刻,應(yīng)了。 小童將眼罩遞給影五,影五接過來仔細(xì)系上,沒有這玩意兒會被挖眼睛的。影五不知自己做了多久的空中飛人,及至被人撲通一聲摔在地上,算是到了終點(diǎn)。 默默的在心里把影六罵的狗血噴頭,怪不得那兔崽子堅(jiān)持在谷外等候。 摘下眼罩,拍拍膝蓋的灰,影五斜眼看小童,小孩子家家,吃什么東西長大的,力氣這么大? 小童回了一個純真的笑容。 進(jìn)了谷里,影五看見千老端著藥碗進(jìn)了一間屋子。 不一會兒,里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簦锹曇舯г沟溃骸皫煾?,你是不是故意的?怎么這藥一次比一次苦?” 又聽見千老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 那聲音便消停了。 千老端著藥碗出來,抬起頭見到影五,露出幾許詫異,“你來干什么?”不在赤水保護(hù)阿山? 聽見動靜,余玉和周安安都從房中走出。 被人嫌棄的影五頭都不敢抬,“.......將軍命我來取些藥,藥...不太夠了。” 藥不夠?千老沉下了臉,那么大包藥,天天吃也要吃上三五個月,如今不足一個半月,就已不夠?她把藥當(dāng)飯吃? 側(cè)頭看了一眼周安安,怕是分心了!千老的臉陰沉如水。 影五不看就能感覺到千老氣場的變化。 余玉擔(dān)憂的蹙了眉頭,這孩子這樣可不行??! 千老壓了再壓,也沒壓住一身的火氣,終于打破她惜字如金的習(xí)慣,噌噌幾步走到影五面前,扯著影五的衣領(lǐng)子警告:“告訴阿山那死丫頭收收心,收不了心就滾回落霞谷,別把腦袋不當(dāng)玩意兒!聽到?jīng)]有?” 吼得影五心驚膽戰(zhàn),小雞啄米般連連點(diǎn)頭,“聽到了,聽到了!” 千老怒氣沖沖的哼了一聲,還是去了藥房,準(zhǔn)備把新做的藥品都帶過去。 余玉嘆了口氣,也跟著千老的腳步進(jìn)了藥房。 影五抬起頭,看了一眼周安安,覺得自己眼花,用袖子狠狠擦了擦眼,又去看周安安。 周安安頂著消了不少的大胖臉惡狠狠的瞪著她:“看什么看,我臉腫了不行啊?” 影五抽抽眼角,沒說不行啊,這不好奇嗎?暗自琢磨,回去是實(shí)話實(shí)說,還是說小主子胖了一圈? 周安安有些后悔,早知是影五,他就不出來了,還不知影五回去會怎么同阿山說? 影五猶豫了片刻覺得還是如實(shí)說的好,不得不問細(xì)節(jié),“小主子這臉是如何......” 周安安頓時(shí)眼角都帶了殺氣,一頓刀光劍影的甩向墻邊曬太陽的小雪,“還不是它,它把我舔成這樣的!”完完全全省略了自己作禍的過程。 無知無畏的小雪換了個面繼續(xù)曬。 影五瞥了一眼悠哉的小雪,覺得瞬間她看到一盤烤狼rou! 想到將軍的囑咐,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件,遞給周安安。 周安安眼睛閃閃亮,“阿山給我的?” 影五示意了一下藥房的方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周安安樂顛顛的拿著信進(jìn)了屋子。 拆開信件,那信紙上斗大四個字:給我寫信! 周安安撅起了嘴,什么嘛,就不知道多寫幾個字。末了還是喜滋滋的將信折好,放在嘴邊親了親,然后放進(jìn)懷里。 翻出練字的信件,那紙張已堆滿了整整一箱子,周安安猶豫再三也沒有選出一份來。 阿山分心了,他看的出來。 若是平日里知她如此記掛自己,說不得他都能笑著醒過來,可那里是戰(zhàn)場,是拼命的地方。 可若是不回,阿山會不會多想? 左思右想,周安安終是提起筆,寫了兩頁紙,將信好好的封存,然后交給了影五。 不管寫什么,他都知道,阿山會懂。 拿到信,影五知這趟任務(wù)她算完成了一大半,只得千老的藥,她就要馬上啟程。 又等了少許功夫,千老拎了一個比上次只大不小的包袱走了出來。 影五識趣的將包裹接了過來。 千老眼不見心不煩的擺了擺手,示意影五快走。 影五施了一禮,轉(zhuǎn)身離開。 背后傳來千老陰森森的話語:“將我說的話原樣帶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