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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方向發(fā)展。 很快,父母在Z城的生意越來越難做,有時甚至連著幾天都沒開一個張,這樣下來,每天的房租都是個惱人的問題。 終于有一天,爸爸決定一個人去外省打拼一下,等代雪畢了業(yè)就把mama和她接過去。 打定主意,很快父母就把店子轉(zhuǎn)讓出去,然后找了一個住房搬了進去,據(jù)說這個住房還是韓叔叔幫忙找的。 爸爸走后,韓叔叔一直都很照顧mama和代雪,也幫了很多忙。 代雪一直把他當(dāng)做很溫暖的叔叔,爸爸很要好的朋友。 直到那天下午。 因為韓叔叔的妻子和兒子回老家了,所以這一段時間都是韓叔叔主動來接她回家的。 下了車她才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家,于是疑惑地問道:“叔叔,你帶我來你家干嘛?” 他關(guān)上車門,拉著她進了屋,說:“你mama不在家,讓你先在我家待會兒。” “哦?!贝┎灰捎兴?/br> 進了房間,代雪剛把書包放下,就聽到咔嚓一聲。 她感到奇怪,“叔叔,你把門鎖上干嘛?” 他沒說話,只緩緩向她走來。 她一下午都過得渾渾噩噩,從小封閉式般落后的教育和思想的遲鈍讓她根本不知道當(dāng)時發(fā)生了是什么,她只隱約知道反正是不好的事情。 結(jié)束之后等她領(lǐng)悟過來的時候,她只剩下滿身的痛與恨。暗紅的陽光灑進屋里,照得地面金黃,很長一段時間,她不敢看見陽光。 她當(dāng)然不可能把這件事情告訴mama,再無知她還是知道什么事該說什么事不該說。 她選擇沉默,徹底地沉默。 所以沒有人知道后來為什么每天她寧肯拖著疲乏的身體走路上學(xué)回家也不愿意再坐他的車,更不知道以前對他的熱情熟絡(luò)怎么就一下子變成了疏離冷落。 后來她其實知道了很多事情,只是她沒說。 她知道她mama和他在一起的事實已經(jīng)是那件事過去之后幾周。 六一兒童節(jié)那天,學(xué)校早早地放了學(xué),她便提前到了家。 回到家她沒出聲,剛要開門就透過門縫看到他們抱在一起,就在那一瞬間,她想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把門關(guān)上悄悄退了出去,然后要走到門前的時候故意弄出聲響,然后很大聲地喊了句,“媽,我回來了?!?/br> mama趕緊出來開了門,很詫異地說:“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啦?!?/br> 代雪裝作沒有看到mama身上稍顯凌亂的衣服,只回了句,“提早放學(xué)了?!?/br> “哦,是嗎?快進屋吧,你叔叔剛來我們家坐了會兒?!眒ama解釋說道。 “嗯?!贝┑氐馈?/br> 沒多久,代雪小學(xué)畢業(yè)了。 爸爸終究是沒實現(xiàn)等代雪畢了業(yè)就把她們接過去的承諾。 自爸爸走后,他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沒有電話,也沒有他的消息。 她不知道爸爸在外面過得好不好,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她和mama都在等他。 哦,錯了,或許只有她在等。 沒有等到爸爸,mama只好先把代雪帶回老家。 坐在回老家的火車上,代雪終于松了口氣,這是不是意味著一切都結(jié)束了?她不會再見到韓叔叔,而mama也不會再和他一起了? 可后來再次證明,事情的發(fā)展往往都不會向人們期待的樣子進行。 只有她不會再見到他了而已,而mama,還是會和他在一起,因為剛把代雪送到老家沒幾天,mama就又回到Z城去了。 饒了一圈,最終她還是回到了生她養(yǎng)她的小鎮(zhèn),最終還是回到了奶奶的身邊, 只是現(xiàn)在的這個她,似乎比以前那個自己少了份孩子氣,多了份沉默。 多了一個秘密,多了一分沉重。 而這份沉重,是這個看似美好實則處處布滿謊言,骯臟與黑暗帶給她的。 后來父母離婚的時候,她一點也不驚訝。 甚至后來mama終于跟她說她和韓叔叔在一起的時候,她也全然不意外。 她記得,她當(dāng)時極力反對,哭喊者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mama詫異,她還以為代雪很喜歡韓叔叔呢,于是說道:“怎么不同意啊,你忘了你叔叔以前對你有多好?每天接你回家給你買東西,你不知道感恩嗎?” “我討厭他,你和誰在一起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mama似乎很疲憊,按了按太陽xue,斥道:“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呢?” “你要是和他在一起我就沒你這個媽!” mama只當(dāng)她不滿沒和她商量就和爸爸離了婚,并沒有把她的話往心里去。 她記得,mama走的時候似乎都是生氣的。 生氣又怎樣,很多事情她都阻止不了,就像很多發(fā)生過的事她都沒辦法改變一樣。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還會變成什么樣子,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自己討厭,甚至是厭惡的。 懦弱而悲哀。 她確實是懦弱的,她沒辦法告訴mama說:“那個強迫我的韓叔叔怎么可能是真心實意地愛你的呢?”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父母離婚,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母親離去,去到那個罪惡的地方。 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她咎由自取。 自那次母親憤然離去后,代雪至今都沒再見過她。 見不到也好,免得又知道他們的消息。 她還記得當(dāng)初全宿舍知道她有男朋友的時候,唐亦瑤無比驚訝地感嘆你丫也太早熟了吧。 她只是笑笑沒說話,其實她比誰都要早熟的,這她知道。 她很喜歡宿舍里的每一個人,雖然后面有點惱唐亦瑤,但也是不討厭她的,她 以為自己后面會和她們一起度過愉悅的初中三年時光,沒想到她匆匆退學(xué)了,是父母為她辦的退學(xué)手續(xù)。 因為她懷孕了,這一年,她十五歲,這一年,也是她回家以來第一次看到父母兩個人,也是最后一次。 父母匆匆為她辦了退學(xué)手續(xù)后,她以為她和他會結(jié)婚,那時候她滿心歡喜的和舍友們寫了封信,可結(jié)果等來的卻是父母帶她去醫(yī)院打胎,逼問她孩子父親是誰,她咬牙不說,中途,她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而他像是憑空消失了般,她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不,應(yīng)該說,他在她的人生中憑空消失了般。 于是,他們自然分了手。 之后,父母又為她找了另一所初中,從初一重新來過,她卻再也沒有遇到像欣然那般溫暖的人。 一切安定之后,父母離了婚,沒有人問過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