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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撞到了一個人的背上,她不滿地抬頭,看著冷漠地扭頭看著她的崔玨,不由流出來冷汗,尷尬地撓了撓頭,往后退了幾步,聽到了身后的黑無常帶著嘲諷的笑聲。 她看著周圍的場景,扯了扯嘴角,大殿什么時候這么近了,她敢肯定崔玨用了什么招數(shù),但是沒有反抗的勇氣。 “看完了么?”崔玨看著她問道。 “還沒。”嬴季低著頭委委屈屈地小聲說道。 “那就繼續(xù)看?!贝瞢k說完坐到了上位,路過被扔到在地上的倀鬼的時候,手指一動,就已經(jīng)解了他身上的那一道封印。 嬴季拿著文書走到一邊的位置,跪坐下來,像個學生一樣繼續(xù)看手里的東西,黑無常站在他的身后,像個侍衛(wèi)一樣,如果有他這么兇的侍衛(wèi)的話。 “韓同,你可知罪?”崔玨像所有的衙門大人一樣開口問道,這是他還在人間的時候留下的習慣了。 “我不知!”韓同,也就是那只倀鬼瞪著崔玨,沒有一絲害怕地說道。 “不知?”崔玨的臉色冷了下來,手掌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說道:“你肆意妄為,草菅人命,你不知錯?” “難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罪有應得嗎?”韓同之前在外面的金色的眼睛變成了原本的樣子,狐貍眼,甚至還有點好看。 “罪有應得也輪不到你來懲處!”崔玨覺得自己有多少年沒遇到過這般敢于他這種態(tài)度的鬼了。 韓同冷笑了一聲,在地上跪的筆直問道:“那讓誰來,是所謂的上天,還是你們地府的生死簿?” 崔玨竟然稍微停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這些自然有人安排,倒是你,原本理應貶作凡獸,仙家慈悲,留了你一半修為,卻被你如此利用!” “仙家慈悲?”韓同仿佛聽到了一個巨大的笑話一樣,看著崔玨說道:“你有沒有做過仙,如何就肯定仙家慈悲,還是說,你們這群手握權(quán)力的人,都是這么偽善?” 嬴季聽到這話的時候,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暗暗說道,崔玨的身上哪里存在什么偽善之說,他是真的正義凜然,鋼鐵不屈好嗎? “偽善?”崔玨的眉頭擰出來一個“川”字,冷聲說道:“你犯了錯,理當責罰,偽善之說,你有什么理由!” “我盡心盡力數(shù)千年,不過是一點小錯,就將我逐出天界,難道不是偽善?” 二十八 倀鬼(柒) 韓同一直覺得天上的生活真的一點點意思都沒有,每天就是給自家主人跑跑腿,打掃打掃衛(wèi)生,事實上不管是妖還是獸仙,除了在自己所在的領域,在其他地方都沒什么地位。 比如人類將妖看做是不詳,仙家將妖看做是下人,也就是地府,只要你死了,管你是個什么,一碗孟婆湯灌到嘴里,還不是乖乖地上了過河的船。 韓同想念自己在地上時候的自由自在,當初是怎么就選擇了修仙,來到了天上的呢,過去了太多年,他已經(jīng)不記得了。 但是好在他也不算是孤身一人了,還有不知榮陪著他,不知榮是一棵樹,是月老編紅線掛牌子用的。 韓同一直覺得她不該叫不知榮,連個姓都沒有,而且應該叫不知枯,自己偶爾還要換個毛,但是不知榮卻好像是一顆假樹,連葉子也沒有落過,更從來沒有人見到她枯萎的樣子,自從月老種下她的時候,她是一片青蔥了。 韓同覺得月老沒文化,月老問他:“韓不知枯這個名字好聽嗎?” 不知榮穿著青綠色的長裙,鬢角帶著一朵白色不知名的花朵,坐在枝節(jié)盤虬的樹根上面,笑著看著韓同,眸子里面亮亮的,仿佛映出來星空。 韓同偷偷提上好酒找月老商量,能不能給他和不知榮牽一個線。 月老難得的嚴肅起來,看著韓同的眼睛說道:“任何事情都是由上天命定的,包括人的姻緣,你真當我是簽了誰,誰就能在一起的嗎?” 韓同挑了挑眉問道:“難道不是?” 月老從懷里拿出來一個本子說道:“你知道我每天去往凡間,是做什么嗎?” “不知道?!表n同回答的很老實。 “是去給那些凡人系上紅繩子,”月老有些醉了,指了指本子說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這本子里面記載好了的,我把牌子和繩子掛上去,下面的人身上就有了標記,我在根據(jù)標記系上繩子,不管是仇敵之家,貴賤懸隔,系上去,就沒得更改了。” “那榮兒的姻緣在誰那?”韓同急切地問道。 “神仙的姻緣,你問我,我問誰?”月老喝了一口酒,明明就清醒過來了,還是裝著傻說道。 韓同眼睛里流轉(zhuǎn)過金光,將那個本子搶了過來,背著月老翻開來看,卻連不知榮的名字都沒有找到。 “喂,月老,你再不說,信不信這幾壺酒我都送到太白金星那里去?”韓同將本子扔到桌子上,看著月老淡定的樣子,知道他原本就知道自己在本子上翻不到什么東西,不由得威脅道。 月老結(jié)結(jié)巴巴地護住懷里的酒說道:“你這個……你,怎么這樣子?” 韓同瞪著月老,不說話。 “哎,好啦,”月老最終認輸說道:“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有姻緣的,有的人,注定就是要孤獨一生的?!?/br> “那為什么要包括她?”韓同有些暴躁起來問道:“給你簽一個不行嗎?” “你這……”月老感覺自己在面對不講理的孩子,無奈地說道:“那你知道為什么她不能有姻緣嗎?” “為什么?” “因為她是一棵樹?!痹吕嫌行┬蚜司?,慢悠悠地解釋道:“你是狐貍,本就是能走動的,自然不覺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