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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那個還站在原地仿佛一分也沒有動過的男生,秀眉輕蹙,輕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我是阮桐山?!?/br> 嬴季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是張其安吧?!?/br> 那個聲音停了一會兒,阮桐山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嬴季,開口說道:“你是誰?” 很難想到那種蒼白無力的聲音會出自這個男生之口,嬴季歪頭問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阮桐山張了張嘴,最終說道:“你身上,有當(dāng)年封印我的那個人的味道?!?/br> “是鐘天師,”嬴季也不隱藏什么,但是卻盡力控制著話語權(quán)說道:“你是張其安,那謝成宴是誰?” “你認(rèn)識謝成宴?”阮桐山,不,或者說是張其安的聲音猛地變得凌厲起來,大聲問道:“你認(rèn)識謝成宴?你是誰,他現(xiàn)在在哪?” “你不知道?”嬴季有些驚訝,說起來她忘了問謝成宴的轉(zhuǎn)世到了那里了。 “要不是他,我怎么會落到如此天地!”張其安說著,就要往贏季的方向沖過來,卻在走到橋頭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嬴季看得出來,他過不了這橋,為什么呢?她低頭看去,又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山崗,露出一絲了然,腳尖在橋頭點(diǎn)了幾下,歪頭問道:“所以,這里,就是當(dāng)年常山書院的地界對吧?” 張其安的眼中露出來怨恨,看著嬴季惡狠狠地說道:“謝成宴到底在哪里?” 嬴季抿了抿唇,眼中露出來冷色說道:“他死了?!?/br> “這不可能!他應(yīng)該跟我一樣,變成這種樣子才對!”張其安睜大了眼睛說道:“他殺了我們,怎會死?他該永世不得輪回!” “事實(shí)就是,他死了。”嬴季看著張其安說道:“殺死你們的,也不是他?!?/br> “你,你說什么?”張其安愣在原地不解地看著嬴季,有些僵硬地張嘴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鬼使,”嬴季的眼中再次盈溢出金色,盯著張其安說道:“所以,我最有資格說,他死了。張其安,你就算控制住阮常亮,控制住這個地方所有人,都不可能找得到他的?!?/br> “鬼使?”張其安疑惑地歪了歪頭,不解地重復(fù)道。 “是?!辟窘z毫不臉紅地承認(rèn)這個她給自己封的名號,何況這個名號十分符合她的身份。 “你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張其安問道。 “知道。”嬴季再次點(diǎn)頭,內(nèi)心卻不由得補(bǔ)上一句,只不過一半是聽七爺說的,另一半是她自己推測出來的罷了。 三十七 科舉鬼(捌) “況且,殺死你的事實(shí)上,不是謝成宴,而是你自己吧?”嬴季說著這話,眼中沒什么憐憫。 “是我自己?”張其安猶疑了一下,然后變得憤怒起來,瞪著嬴季說道:“你說什么?” “我說,是你自己的殺了自己?!辟局貜?fù)道,聲音有些冷厲。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張其安搖了搖頭,往后退了幾步,聲音中都露出來來驚恐,他自己殺了自己,這怎么可能呢? “這當(dāng)然可能,”嬴季將竹笛收了回去,看著張其安說道:“你難道不記得,當(dāng)年,那只鬼,是先找上了誰的嗎?” “什么……” “科舉鬼滯留世間,最大的愿望不就是榮登榜首嗎?”嬴季一只手輕輕碰著手腕上的鈴鐺,淡淡地說道:“謝成宴當(dāng)年固然是提名金榜最有希望的人,但是也正是因?yàn)檫@樣,他為人坦率正直,若沒其他人暗中推波助瀾,那種陳舊腐朽的鬼,怎么會找的上他?” 張其安沒有說話,眼鏡片后面的眼睛有些暗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嬴季索性繼續(xù)講道:“常山書院當(dāng)年人在輩出,就算少了謝成宴這個最優(yōu)秀的人,而你作為才名僅遜色于他,心中又有不平之氣的人,被找上才算是正常的吧?” 張其安的身體往一邊斜了斜,扶住了欄桿,身邊緩緩講述著故事的聲音仿佛有魔性一樣,將他帶到了當(dāng)年,還是一腔抱負(fù)的書生的當(dāng)年。 “哎,其安,你知不知道,我們后山最近又鬧鬼了?!彼谡頃淼臅r候,自己的好友來到他身邊悄聲說道。 “這種事情你也信?”張其安擺放著書本,毫不在意地說道:“與其關(guān)心這個,你還不如關(guān)心一下馬上就要到了的鄉(xiāng)試吧,要是過不去,先生可讓你好看?!?/br> “哎,我當(dāng)然關(guān)系鄉(xiāng)試了,但是你就一點(diǎn)都不好奇嗎?”來人搖了搖折扇說道:“你是不知道,前兩天有個小書童不小心上去了,結(jié)果連滾帶爬地逃了下來,說是看到了鬼影,還聽見有人在背書?!?/br> “說不定,是那個半夜去那里背書散心呢?”張其安想了想說道。 “那個傻子會大半夜地去后山背書?。亢跓粝够鸬摹!?/br> “所以你找我,是想讓我去看看?”張其安一句話挑破了自己的好友的想法。 “嘻嘻,我們一起嘛,你說萬一上面住著的是隱士高人,再給你點(diǎn)提點(diǎn)呢?我聽說上一年的榜眼,還偷偷來過這里祭拜過上面那個破廟呢?!?/br> 正是快要入冬了的時候,后山上一片黑暗,樹木在淺淡的月光下影影綽綽,偶爾有冷風(fēng)吹過,窸窸窣窣的,實(shí)在讓人害怕。 張其安披著斗篷,縮了縮肩膀,看著旁邊的好友,黑著一張臉說道:“我是怎么才答應(yīng)你要來這邊看看的,這么冷的天,哪里會有人???” “別急嘛,我們這還沒到破廟呢?!蹦侨艘琅f沒放開自己的扇子。 張其安翻了白眼,卻在那一瞬間捕捉到一個白色的影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