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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重新啟動, 她抬手指了指左邊,“從東杭大道走吧?!?/br> “啊?”姚助理聽了又是一愣,“邵小姐, 可從那邊走的話會繞路???” 邵希卻堅持, “沒事,就從那邊走, 我正好醒醒酒?!彼f著把她這邊的車窗開了個口子,涼風(fēng)隨之撲面吹來。 “哦,好的?!?/br> 在東杭大道上,可以看到韓維遇害時所在的那棟建筑, 經(jīng)過的時候,邵希突然開了口, 不過話題卻不是關(guān)于韓維的, “姚助理,你跟在邵程宇身邊多久了?” 姚助理想了想后回答:“快三年了?!?/br> 她聽后語氣有些感概,“這么久了啊,那我們也認(rèn)識兩年多了吧。” “是啊?!?/br> 就在這時, 邵希突然笑了一聲。 莫名其妙的,大半夜的還顯得有些詭異,姚助理透過車?yán)锏溺R子看著她,“邵小姐,那個,你笑什么?” “沒什么,就是想收回自己之前和邵程宇說過的一句話?!?/br> 她沒繼續(xù)說下去,反而看向了窗外,姚助理等了一會兒又看了她一眼,“什么話?” “他問我是不是懷疑那個人殺了人?”邵希手里不斷翻轉(zhuǎn)著手機,視線始終看著空曠的道路,“我說不懷疑,或者說在今天之前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那個人?!?/br> “是嗎?”與車?yán)餁夥找黄鸢l(fā)生轉(zhuǎn)變的還有姚助理的表情和語氣,面具脫下之后的臉像變了一個人。 “所以你現(xiàn)在確認(rèn)了嗎?” 車速在慢慢提升,一盞盞路燈被不斷超越,他的臉由暗轉(zhuǎn)明,又由明再轉(zhuǎn)暗,“那個人是不是殺了人?” 話音剛落,兩人的視線終在后視鏡里交匯,邵希眸光淡淡,勾起一抹笑,“確認(rèn)了?!?/br> 車速未減,在臉由暗轉(zhuǎn)明的那一刻,他也笑了,“那真是太好了?!?/br> 短暫的試探,兩人的目光同時轉(zhuǎn)開,姚助理繼續(xù)看著前方的路,開到又一個路口時,車突然靠向路邊緩緩?fù)O隆?/br> 沒有路燈照下的光,兩人的臉都藏在陰暗之處,旁邊沒有車開過,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幾秒的靜止,先開口的是姚助理,“邵小姐如果想醒酒,還是下車走走的好。” “有道理?!鄙巯D缶o手機的手松了松,她解開安全帶,打開了車門。 下車之后,她沒有馬上關(guān)上車門,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俯身對里面的人道:“姚助理,雖然我們認(rèn)識了兩年多了,不過你好像不清楚,我不喜歡白菊花?!?/br> “我記住了。” 對視的那一眼,兩人的臉上毫無笑意,就在邵希直起身體,要關(guān)門的剎那,冷硬的男聲從車?yán)飩鞒觥?/br> “邵小姐。” 她關(guān)門的動作一滯,再度俯身看向開口的人。 黑暗之中,她看到一張笑著的嘴。 “路上小心。” *** 邵??粗囻傠x,又環(huán)顧著荒涼的四周,半晌沒一輛車再經(jīng)過,她垂下腦袋,認(rèn)命的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即使半夜路上不堵車,邵希還是等了快五十分鐘,一開始她還站著,二十分鐘后她改成了蹲著,又是十分鐘,她也不顧形象和臟了,直接坐在了路邊。 怎么看怎么落魄,所以當(dāng)那輛再熟悉不過的車停在她身前時,看著下車的俊逸男人,邵希有種白馬王子騎著白馬來接她的夢幻感。 雖然車是黑色的,衣服是黑色的,臉也是黑著的…… 傅廷生下了車,快步走到她面前,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又替她開了車門,體貼到位,只不過沉著臉一言未發(fā)。 邵希坐在副駕駛座上,手指捏著領(lǐng)口將外套收緊,感受著上面殘留著的屬于他的體溫還有味道,被冷風(fēng)吹的過白的臉慢慢浮上了一層淡粉。 雖然她此時模樣可憐,可顯然還不足以讓傅廷生黑著的臉緩和,“解釋一下,為什么這個時間點你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 “……” 這個時候也只有坦白從寬一條路了,邵希沒隱瞞也沒篡改,把事情經(jīng)過一一道出。 傅廷生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越攢越緊,即使接到她電話后,他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大概的情形,可聽她說完他還是覺得太陽xue突突的在跳,腦袋都快轟開了,這個女人真是不知道危險兩個字是怎么寫的! 如果,稍有偏差……會變成怎樣?他連想都不敢想。 眼看旁邊人的臉色越來越差,邵希末了加了一句:“這次我記得給你打電話了?!?/br> 聽到這話,傅廷生差點氣笑了,“邵希,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時間點,你在這里叫不到車沒法回去,你會給我打電話?” “……”氣場全開的傅警官很可怕。 被戳穿心思的邵希自知理虧,垂著腦袋不說話了。 傅廷生瞥了她一眼,“不辯解了?” 她還辯解什么,自己那套狡辯的技術(shù)在此時的傅廷生面前就像是小兒科,現(xiàn)在她也只有乖乖認(rèn)錯的份了,“對不起?!?/br> 傅廷生聽了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重重的系上安全帶發(fā)動了車子。 車開出去一段路,車子里沉默的可怕,邵希很不習(xí)慣這種氣氛,“傅廷生,你不問問我怎么知道姚助理是兇手的?” 沒反應(yīng)。 “我知道他現(xiàn)在不會對我下手,才約他的。” 還是沒反應(yīng)。 “我保證我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br> 依舊沒反應(yīng)。 開回去的路上,傅廷生全程一副“不會開口”的模樣,邵希說了幾句之后也默默閉嘴了。 看來這次是氣得不輕。 一個小時后,車開進了小區(qū)的地下車庫,停好之后,邵希跟著他下了車,身上還披著他的外套。 傅廷生快步走在前面,只留給她一個挺拔冷漠的背影,她緊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很生氣???” 然而前面的人沒回頭,甚至腳下都沒停頓。 她只好繼續(xù)垂著腦袋跟著他走,腦子里轉(zhuǎn)的飛快,想著要怎么辦,模樣看上去完全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媳婦。 就在快走到電梯的時候,一個轉(zhuǎn)角,她手臂突然被一道力向右一扯,回過神之時,她的后背已經(jīng)貼在了立柱上。 傅廷生就在她面前,兩人此時的距離不到一臂,他的右手撐在墻壁上,手背貼著她的后腦。 她仰著脖子,他微低著頭,溫?zé)峒贝俚臍庀⒈M數(shù)灑在她的臉上。 他的手肘慢慢彎曲,目光向下,鎖定了那抹紅唇。 “是,我很生氣?!?/br> 回答之后,他吻住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此處應(yīng)有掌聲! 第四十三章 這是一個帶有懲罰性的吻, 不只是嘴唇相貼,不只是淺嘗即止, 有的只是本能的侵入和占有。 一路的忍耐仿佛在這一刻得以發(fā)泄,傅廷生垂在身側(cè)的左手撫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