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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翩翩的小世子嗎? 他剛剛竟是沒仔細(xì)看。 都說熟人好辦事,晉陽王世子在京城四處狐假虎威,仗的可就是太子殿下的勢,更有傳言說世子是太子殿下的男寵,這昔日的情人見面招呼不打就直接開打,也難怪晉陽王世子情緒失常了。 副將偷瞥了太子殿下一眼,見他唇角勾起冷酷的笑,眼神凌厲,隨時能沖上城墻把晉陽王世子捉下來一般,副將恍然,難怪本來要去惠州,太子殿下突然命長興侯去鎮(zhèn)守惠州,帶人往寧城來了,原來是要親自會會小情人。 副將揣測太子殿下的心意,拱手道:“殿下,素聞晉陽王世子狡猾,他此刻裝瘋賣傻,必然是誘敵之策,咱們剛到,還是先觀望,從長計議?!?/br> 太子殿下沉默片刻,手握韁繩掉頭,副將對眾人命令:“殿下有令,撤?!?/br> 烏泱泱的大軍前一刻還激情萬丈,大有拿下寧城之勢,這一刻便撤了,撤的毫無厘頭。 姜鈺坐在城墻上,臉頰微紅,累的喘氣。 她伸手拿下頭盔,扔了好幾米遠(yuǎn)。 五月的陽光濃烈,空氣都帶著黏膩,像是能把人烤焦一樣,姜鈺伸手在脖子上抹了把汗,朝廷大軍已經(jīng)撤了,楊正祥命人清理戰(zhàn)場,這一戰(zhàn)并無傷亡,但戰(zhàn)場卻異常混亂。 城中人心惶惶,生怕再經(jīng)歷一次生離死別,晉陽攻下寧城,雖嚴(yán)令兵將不許傷人,但到底戰(zhàn)爭傷亡無辜不可避免,楊正祥占領(lǐng)寧城之后便命人守住各個城門,撫慰城中百姓。 要想真正拿下一座城,不僅是占領(lǐng)空城,更重要的是得到民心。 此刻姜鈺正站在高臺之上,給底下密密麻麻的一群百姓洗腦。 她從開天辟地的遠(yuǎn)古時代一直說到現(xiàn)在,寧城自古以來就屬于晉陽,兩地不可分割,當(dāng)年先祖為了尋求齊國庇佑,不得不把自己的孩子寧城以及寧城百姓打包送給齊國,本以為齊國能善待自己的孩子,然而齊國并沒有,為了讓自己的孩子過上更好的日子,晉陽只好發(fā)兵奪回寧城。 這是順應(yīng)天意,你們的先祖就是晉陽人,現(xiàn)在你們的先祖正在向你們招手,拿起你們的武器,捍衛(wèi)我們的家園。 她激情萬丈,底下的百姓也被激起熱血。 他們也不知怎么的從一開始心中暗暗唾罵晉陽出兵毀了他們的家園,稀里糊涂的變成了順應(yīng)天意。 現(xiàn)在一腦門子都是不能讓人再次侵犯寧城。 寧城是他們的家,拿起武器,保衛(wèi)家園。 寧城百姓紛紛回家拿起鐵揪釘耙,一群出身底層,覺得自己懷才不遇的少年憤慨激揚,難怪日子過的這么苦,原來都是朝廷不重視我們,覺得我們是外來戶,排擠我們,好好好,你排擠我們,那我們也不要你,我們要重回先祖的懷抱。 晉陽才是我們的家。 姜鈺的第一場演講,收獲頗豐。 她召集了一批自愿參軍的百姓,約有五百人,當(dāng)然這些百姓是經(jīng)過挑選的,還有些老弱病殘被她好言好語勸了回去。 這些新軍被她編入隊伍,專門負(fù)責(zé)偵測城中情況,有無可疑人混進(jìn)來。 他們都是自幼生長在這里的,對這一片熟的不能再熟,這個任務(wù)交給他們,他們頓覺肩膀上扛下了千萬斤重?fù)?dān)。 楊正祥也暗暗佩服自己這個大外甥,當(dāng)初他攻破寧城,派人去征兵,家家戶戶要么嘴歪眼斜口吐白沫說人已經(jīng)病入膏肓,不能參軍,要么就直接在門前掛了白布,廳上停幾口棺材,婦人開始哭天搶地的說家里男人都死光了。 現(xiàn)在不僅那些嘴歪眼斜口吐白沫的人恢復(fù)正常,連死過的人都復(fù)活來參軍了。 并且還陸陸續(xù)續(xù)不斷有人來參軍。 姜鈺被眾人簇?fù)碇氐匠鞘馗?,這里是原寧城城守周鴻宇的府邸,現(xiàn)在已經(jīng)歸姜鈺居住了。 她接過章景明遞給她的水,潤了有些干燥的喉嚨,問道:“今日朝廷的軍隊來敲了幾次門?” “今日并未敲門,只有一個小校尉前來罵戰(zhàn),罵完就回去了,世子,要不要出去迎戰(zhàn)。” 朝廷與晉陽的這場持久戰(zhàn)最后吃虧的定是晉陽,他們被圍在城中,糧草有限,軍隊人多,靠著百姓的那點子接濟(jì),也活不了多久。 姜鈺嘆了口氣,太子殿下這樣為難她,真是有些過分了。 楊正祥蹙眉道:“太子打的怕就是這個主意,把我們困在城中,大外甥,還是打吧。” 姜鈺抿了抿唇,朝廷的軍隊原本只是兩三天來一回,五月初四那天,太子寫信約她出去,她拒絕了,這些日子就日日過來罵戰(zhàn)。 半年未見,太子殿下上來就打,她真猜不透他現(xiàn)在的心思,也不敢拿寧城冒險。 京中皇帝接到消息,長興侯一人帶兵鎮(zhèn)守惠州,太子殿下帶兵去奪寧城了,晉陽王世子姜鈺被太子殿下逼的龜縮在城中,相信不久糧草就能耗盡,太子殿下就能重新奪回寧城。 皇帝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咳嗽了起來。 良安吉道:“殿下這是向陛下證明他的清白呢,那些外頭的人造謠咱們太子殿下與世子有私,太子殿下不辯解,這是要用行動向陛下證明呢?!?/br> 皇帝近些日子一直服食丹藥,追求長生不老,以前皇后娘娘還會勸著他,現(xiàn)在也懶的勸,由得貴妃娘娘折騰他。 他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怕也有貴妃娘娘瞧著太子殿下不在,想趁機弄死皇帝的原因。 良安吉心里暗暗嘆氣,貴妃之心,路人皆知,偏皇帝不知道,覺得服食丹藥,身體比從前好。 他的面色蒼白,良安吉坐到這個位子上,自然是聰明人,拉不回陛下,那就只能多說些太子殿下的好話。 “朕養(yǎng)的兒子,心里自是向著朕的?!?/br> 他手扶著椅子,臉色蒼白。 從前太子殿下在時他還有所顧忌,太子殿下不在,才幾個月皇帝就被貴妃尋來的那些美女折騰的精氣神都沒了。 重華宮里貴妃坐在椅子上,對二皇子道:“姜菱不能再做你的正妃了?!?/br> “母妃,阿菱是兒臣的妻子?!?/br> “可她的父親造反了,彬兒,你得向你父皇證明,你比你大哥強,你大哥為了個男人昏了頭,勸你父皇放走了姜鈺,結(jié)果姜鈺的父親造反,姜鈺回到晉陽就帶兵鎮(zhèn)守寧城,與太子作對,彬兒,反臣就是反臣,晉陽王是反臣,所以姜鈺在京生活了幾年,太子殿下處處維護(hù)他,他還是要和太子兵戎相見,姜菱也是一樣的,她身上留的是晉陽王的血,是反臣的血,她已經(jīng)不適合做你的王妃了,你喜歡她,便把她養(yǎng)在王府,母妃會另替你選正妃。” 徐彬冷著臉道:“兒臣不管她父親是誰,她現(xiàn)在嫁給了兒臣,兒臣是她的丈夫,兒臣就會護(hù)著她,母妃最好別打阿菱的主意,不然別怪兒臣不孝。” 貴妃臉都?xì)獍琢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