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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能聽到下面?zhèn)鱽砼d奮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 閆萬山終于憋足了氣大罵:“你個混帳東西!師傅剛?cè)ナ?,尸骨未寒,你就要跳上天了嗎?!?/br> 但顏灼聞若未聞,握著長鞭的手大力一扯,佛像再次移動,封印崩裂成碎片七零八落,下一秒,一個白衣長發(fā)嘴角還留著一柳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咆哮著飄了出來,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老夫終于自……” 然而他還沒把話說話完,就見一道藍色的影子突然閃到自己跟前,鋒利的匕首直直刺身自己胸口。 中年男人瞳孔皺縮,閃身躲開,詫異地笑了:“好漂亮的小姑娘,殺氣別這么重,老夫剛出來 ,還沒……” 話沒說完,唐笙揮著匕首直刮他脖子。 中年男人再次躲開,饒有興趣地摸著小胡子打量她:“咦?這小姑娘你好生眼熟,我倆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呀?” 唐笙一愣,停了下來,緊咬牙關,握著匕首的手微微發(fā)顫。 接連幾次劇烈運行,讓她全身的骨骼和肌rou都抽一陣一陣抽痛。 并且,速度提不上去,再多攻擊都只能白白浪費力氣…… 中年男人摸著腦袋轉(zhuǎn)眼珠子指向門口的人:“哦,想起來了,在那顏公子的神識里,嘿嘿,小姑娘……” 話到一半,卻見那根黑色長鞭橫腰襲來,圍著他轉(zhuǎn)了兩圈把他死捆住。 顏灼手一收,把中年男人拉了過去,一言不發(fā)掏出一個封著符印的瓶子把中年男人吸進去,吐出一個字:“走?!?/br> 但其他三人站著不動。 女人又氣又委屈地扯他袖子:“顏,那個老頭兒打了我一掌,還有那個戴眼鏡的砍了我一刀,我要報仇!” 另一個男人恨恨點頭:“還有那只該死的小怪物,吐了我一臉,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鬼嬰干巴巴地眨眼,表示聽不太懂,但一看到顏灼就興奮地飄過去,大喊:“粑粑!粑粑!獎……” 結(jié)果飄到半路就被顏灼一鞭子抽了回來:“滾?!?/br> 鬼嬰被抽得一臉懵逼,反應兩秒之后揉著眼睛嚎啕大哭:“哇,哇,哇……” 顏灼面無表情地掀掀眼皮子對身邊的人道:“還一個小時天就亮,想見光死的就留在這里慢慢打吧?!?/br> 三人臉色瞬間慘白,憋屈地不吭聲。 顏灼不再多說轉(zhuǎn)身要走。 閆萬山大步追上去和南正鴻和方原一起把四人圍住。 “混小子!你不能帶他走!這鬼修以人魂魄為食,讓他吃飽了后患無窮!” 南正鴻:“師叔,回頭是岸,別與妖邪為伍,釀成不可挽救的大錯 ?!?/br> 方原:“師叔,你說你根正苗紅的,咱就想不開偏要入魔呢?” 顏灼瞟了三人一眼,眉毛一斜:“想攔我,得看你們有沒有本事!” 說著橫手一甩,揚鞭揮向三人,卻不料一道藍影閃到三人跟前穩(wěn)穩(wěn)握住那根鞭子。 唐笙站在兩米之外,怔怔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問:“顏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這是這一晚兩人第一次對視。 雖然她已經(jīng)盡量調(diào)整呼吸,但聲音聽起來還是發(fā)著抖。 顏灼只是懶懶地掀了掀眼皮子,眼底沒有任何波瀾:“不用你管?!?/br> 說著寺力一扯,鞭子像一條驚醒的猛蛇猛地從唐笙手里掙脫出去。 那力氣太大,唐笙促不及防,整個人被震得踉蹌了幾步,撲到了地上。 唐笙看著自己被磨破了皮的掌心,血珠一點一點冒出來,全身強撐起來的力氣這一刻陡然崩潰,再也爬不起來。 閆萬山大罵 :“別跟他說那么多!再說多也是對牛強琴!魔氣會腐蝕他的人性,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親不認了!” “二一!”唐謠大叫,氣急敗壞地揮著爪子朝顏灼抓過去:“死如花!臭如花!你敢打二一,看我不咬死你!咬死你!” “滾!”顏灼低呵一聲,揮著鞭子又要朝唐謠抽去,顏舒允趕緊沖上來抱往唐謠把她護在身后,結(jié)果顏灼那一鞭子狠狠抽到了顏舒允身上。 顏舒允回頭怒瞪:“小叔!你醒醒!睜開眼睛看清楚!這是妙妙和唐小姐!” “唐小姐?”顏灼怪異地笑了,揮出鞭子卷起地上的桌子扔向幾人,回頭對身邊的人道:“撤。” 幾人轉(zhuǎn)身快速沖出寺廟。 南正鴻抬腳踹碎飛來的桌子,再定眼一看,眼前已經(jīng)沒了人。 只聽寺外嗷地一聲車子發(fā)動了。 方原:“追嗎?” 南正鴻搖頭:“追不上,山路崎嶇,我們第一次來不熟悉地形,但師叔早就在這邊如魚得水?!?/br> 他回頭,走向墻角的常清,見她臉色花白,眼角還掛著淚,沉了沉眼問:“師妹,你沒事吧?” 常清搖著,一頭撲進他懷里,小聲抽泣。 南正鴻:“……師妹,你是不是傷哪里了?” 常清還是搖頭。 方原莫名奇妙:“喲,咱們小師妹什么時候這么嬌氣了?” 南正鴻瞪方原一眼抱起常清:“別怕,沒事了,我?guī)慊厝バ菹??!?/br> 閆萬山對著大門外空蕩蕩的夜色又悲又嘆:“哎,作孽呀,師門不幸啊,不知道那個混小子搶鬼修去又要搞出什么名堂……” “二一,二一,你沒事吧。”唐謠哭著扶唐笙。 唐笙臉色慘白,全身抽痛,整個人都是懵的。 顏舒允蹲下身 :“妙妙別哭,快把你jiejie扶上來,我背她回去休息。” 唐謠看到顏舒允背長又紅又長的鞭痕哭得更厲害了:“顏小子,你也受傷了,痛嗎?” 顏舒允笑:“沒事 ,一點小傷不算什么,快把你jiejie扶起來。” “哦?!碧浦{吸著鼻子扶唐笙。 顏舒允把唐謠放到寺里一個干凈的廂房里,見唐笙縮在床上盯著自己的掌心不動也不吭聲,忍不住問:“你jiejie好像很難受,要不要叫醫(yī)生。” 唐謠扯被子給唐笙蓋上:“沒用的,她自己會好。” 顏舒允這才發(fā)現(xiàn)唐笙磨破的傷已經(jīng)完全沒有蹤跡,就跟剛才的三個人一樣,他只能點頭:“好吧,那你好好照顧她,我去叔公那邊看看?!?/br> “嗯。”唐謠點頭。 閆萬山回到黃老頭兒棺材前就愧疚地磕了三個響頭:“師傅!徒弟無能,攔不住師弟讓他把鬼修搶走了,不過你放心,來日我們一定連同他和鬼修一起抓回來?!?/br> 閆萬山再抬起頭來時,額頭上都紅了一團,但他還沒有起來的意思,悶著頭繼續(xù)跪。 他跪,方原也不好意思站著,只能跟著跪。 跪著跪著,閆萬山卻突地發(fā)現(xiàn)前面的插著香燭的灰壇子里竟然無緣無故多了一只燃燼的煙頭。 要不是他跪得太久目光找不到焦距,最后落到灰壇子里根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