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 “她算哪門子的女兒家,你看我這手,再看我這臉,全是她給撓的。依我說,屠夫娘子都沒她兇悍!不對,是給她一把刀,她都能直接去殺豬了!” 明明是自己占理,丁蔚竟然偏向趙四這惡婆娘,元倓又是委屈又是氣憤,一邊嚷著一邊指著自己的傷口。 趙玉笙這才發(fā)現(xiàn)這廝左臉挨近脖子處有一條長長的血口子,感情自己當時反手撓向這貨左臉的時候,他其實沒有全避開??粗獋勀樕夏菞l醒目的傷痕,趙玉笙心頭一陣快意,火氣頓時消了不少。 不過再怎么樣,在丁蔚跟前,可不能只讓元倓這廝告狀,她也是有嘴巴的。于是趙玉笙也稍稍撩起衣袖,晃動著手腕給丁蔚看,臉皺成一團叫苦: “丁大哥,這人欺負了人還好意思倒打一耙。你看我這手腕,看到了嗎?青紫得幾乎要滲血出來了,我今日針都不大拿得起來,就是叫這混賬東西給捏得。丁大哥你是沒看到,他那時候捏得有多兇狠,我都聽到了骨頭的脆響聲,再久一些我這手腕非斷在他手里不可。” 兩個人一左一右圍著丁蔚,嘰嘰喳喳地各自陳述自己的委屈,控訴對方的可惡。丁蔚耳邊嗡嗡聲不斷,瞬間覺得時光仿佛倒流了。當年在鄉(xiāng)下,元小二和于笙兩個小混蛋,為著芝麻大點事都能吵起來甚至動手,然后也是這般拉著自己評理。 如今兩個小混蛋長大了,還是這般不省心,實在是被吵煩了,丁蔚一聲大喝:“停,都閉嘴,聽我說!”即便時隔多年,大哥發(fā)火,兩個小的還是害怕,齊齊閉緊嘴巴望著他。 丁蔚見狀又覺得好笑,溫聲道:“你們兩個先靜下心來,心平氣和地聽我說。笙妹,起先在信郡王府,信郡王和兩位趙大人已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了。你急著過去的緣由大家已然知道,元倓猛然竄出來阻攔你你生氣很正常。但元倓阻攔你也是有緣由的,你就念在他一片好心對你的份上別生氣了?!?/br> 一片好心,這貨會對自己一片好心?趙玉笙撇嘴,相當懷疑地看了一眼元倓,問道:“緣由,他能有什么緣由?” 丁蔚道:“笙妹,他還真有緣由,你此番錯怪他了。不對,是咱們一直以來都錯怪他了?!?/br> 一直錯怪他,瞧丁大哥這話說得,難不成踹得秋桂吐血將自己兩耳光打倒在地還送進刑部大牢的人不是這貨,自己那日在宋家灣集市看到這貨與幾個紈绔縱馬嚇唬百姓是大白天見了鬼? 趙玉笙一邊腹誹一邊輕蔑地看著元倓,元倓哼了一聲,狠狠翻了個白眼過來,一副你算什么東西,小爺根本不稀罕你相信的神情。一旁的丁蔚看著這一幕,氣得暗自咬牙:真是兩個活冤家,愁人??! 皇上一直在找一個極其重要的人和東西這事,趙家兄弟和元家兄弟都知道?;噬霞蓱勈裁?,他們也明白?;噬蠈②w俊調(diào)入羽林衛(wèi)擔任副統(tǒng)領(lǐng)也罷,元修將丁蔚塞進五城兵馬司也罷,都不是隨意的安排。 丁蔚進京后的表現(xiàn),元修比較滿意,加上元倓一再在兄長跟前嚷嚷,要告訴丁蔚真相不能叫他誤會自己品性變壞,元修便趁著今日向趙家兄弟解釋的機會,將丁蔚叫來,大家攤開了說。 下人們都被趕在外頭,田老太太守著門,不用擔心隔墻有耳,丁蔚又有心消除趙玉笙對元倓的誤會,一五一十說得格外詳細。 什么?阮小二這貨忍辱負重重任在身,這兩年一直在扮紈绔欺騙人民大眾,其實還是個根正紅苗的好孩子?扮紈绔,開玩笑吧,橫看豎看這貨貌似都是本色演出。她不是丁大哥,她認識元倓比丁蔚早,這廝分明自幼就是個陰狠殘暴的主。 還有,此番在報國寺塔林,他已然看出了是誰家的下人在與人斗毆。對方都是窮兇極惡之徒,自己又有些冒失,他覺得自己過去可能會送掉小命才死死攔住自己的。 “阮小,呃,那個,姓元的,你拽著我是怕我被他們發(fā)現(xiàn)有生命危險,你有那么好心嗎?”趙玉笙望向元倓,直接表明自己的的懷疑。 元倓冷笑:“算你有自知之明。旁人嘛,興許小爺會不忍心,至于你這惡婆娘,死活與我何干。實話告訴你,小爺不過是擔心你這蠢貨冒冒失失地撞過去叫他們察覺,可能會連累小爺,才伸手拉住你?!?/br> 趙玉笙哼了一聲:“我就說嘛?!?/br> 丁蔚扶額,阮小二雖然變成了元倓,可這刀子嘴豆腐心的毛病還是沒變。明明他原先還跟自己說,再如何討厭趙四那兇婆娘,好歹也是一條命。且新昌伯父子也好,趙清溪也好,都對自家皇帝表哥忠心耿耿,看在趙家長輩的份上,他不能看著趙四去送死。誰知道這婆娘那么兇悍,害得自己臉上都帶了傷,真是悔不當初。 這明明是討好笙妹,改變他在笙妹心目中惡劣印象的絕佳機會,偏偏這混賬東西口是心非,白白浪費掉了。丁蔚心里再次感嘆元倓自作孽不可活,將來有他哭的日子。 元倓終究還是想早日完成任務(wù)不用再偽裝,于是厚著臉皮問趙玉笙:“哎,趙四,你真的聽清楚了那邊打架的一幫人當中,有人說話聲跟當初綁架牡丹姑娘之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趙玉笙沒好氣地道:“當然聽清楚了,不然我為什么死命都要過去。哼,若不是你攔著我,興許我就能有所發(fā)現(xiàn)?!?/br> 元倓不屑地道:“發(fā)現(xiàn)什么呀,那當中有人是蒙著面的。我若不是成日里跟那幾個小子混在一起,打聽到了一些東西,也不能肯定其中一方是哪家的人?!?/br> 稍后元倓又忍不住問趙玉笙:“趙四,原來你當初在景臨縣住過,我也在那里住過一年多的,興許咱們還在街上遇見過。那個,景臨有個提籃子賣干果叫于笙的小子,你可認識?” 丁蔚眼皮子直跳,緊張地盯著趙玉笙。元倓也死死盯著趙玉笙,兩人都急著聽她的答案。趙玉笙卻淡淡地道:“我不過隨養(yǎng)父母去景臨短暫做客而已,哪里會認識什么笙啊簫啊的小子?!?/br> 元倓大為失望,丁蔚也有些失落。但轉(zhuǎn)而一想,這兩個人雖然還是相看兩相厭,好歹能保持坐在一起不互相攻擊的狀態(tài)了。元倓對不住笙妹的地方太多,笙妹被他傷得狠了,不可能一朝就原諒他,不急,慢慢來。 趙玉笙不想元倓再問起于笙,便道:“大哥,不是說叫我來商量祖母明日壽宴的事情嗎?喊祖母進來咱們說說吧?!?/br> 正月初八,丁家祖母的壽辰,信郡王妃偕同元倓孀居的jiejie元佳婉第一個上門來,接著上門道賀的是新昌伯府崔老太君并幾個孫女,然后是武威將軍方家的女眷。隨同方家一道來的還有廣平侯府的六姑娘,方大郎的未婚妻徐蓉。 田老太太的壽辰,元倓早早地就來了。趙玉琴盼了大半年,總算光明正大地和元倓?wù)彰媪?。然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