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書迷正在閱讀:予你盛寵、穿越之男配成全系統(tǒng)、六十年代女醫(yī)生、聽說你勢在必得、原來我是未來大佬的白月光?、失戀無罪、你就不要愛上我、惡龍?zhí)痫瀃娛樂圈]、我的神獸犬大人、娘娘又作死
也要在案卷上找得到漏洞才行。” 夫人道:“如此說來,卻不是你有意偏袒?” 薛洵冷道:“柳未嵐一條狗命,死有余辜,我偏袒他做什么?” 夫人默了一會兒:“你還在記恨當(dāng)年他受未雨挑唆,勾結(jié)強(qiáng)盜害死心兒那件事?” 薛洵沒做聲。 夫人又默了一會兒,道:“當(dāng)日阻止你追查問罪,你是否怨怪我和你爹?” “兒子不敢?!?/br>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欠債的都遭了報(bào)應(yīng),也算天道輪回?!狈蛉穗y掩悔意:“都怪你爹爹迂腐,非要與柳家結(jié)親,如今倒擺脫不掉了。今早你岳母過來纏我,明知她兒子已經(jīng)免了死罪,卻不知足,還想疏通幾日再上路,哼,若不是看在歡姐兒的份上,我真想讓你休了未絮,從此和柳家斷了干系才好?!?/br> 又道:“你一會兒回去,只怕未絮也要給她哥哥說情,你無需搭理,讓她來同我說就是?!?/br> 薛洵嗯了一聲。 夫人潤一口茶,忽而想起一事,愈發(fā)煩悶:“未絮的八字是誰算的,莫不是柳家故意誆咱們吧?既然她不能生養(yǎng),等過了這段風(fēng)波,我再尋個(gè)好的丫頭放在你房里?!?/br> “早知如此,當(dāng)初也不該娶她?!毖︿行┎荒停骸按朔偌{妾,還請夫人提早請大夫診斷清楚?!?/br> “這是自然,”夫人隨口接話:“只是你沒有嫡子,卻叫我順不下這口氣。未絮那孩子要真是個(gè)笨笨的也罷了,可惜滿肚子小心思,以后還不知會鬧出什么事來?!?/br> 又道:“未雨外表純良,心腸卻毒辣,未絮那副討好賣乖的樣子更叫我看不慣,”夫人重重放下茶盞:“一個(gè)輕蘅已經(jīng)夠了,我們府里可容不下兩個(gè)輕蘅,你管好她,若再敢犯事,我決不輕饒。” 幾案上的燭火晃了晃,薛洵端起杯子,發(fā)現(xiàn)茶水已經(jīng)涼了,夫人見他神色疲憊,便打發(fā)他回去歇息。走出屋子,只見四方院落悄悄冥冥,丫鬟提燈從廊下過來,為他照路?;氐较臑t院,卻見房中擺了一桌精致小菜,未絮正在鏡前卸妝,見他進(jìn)來,淡淡笑了下:“二爺回來了。” 她摘下耳墜子和腕上的玉鐲子,起身迎向他,接過烏紗帽,一面替他更衣一面說:“還沒用膳吧?我讓她們準(zhǔn)備了一些酒菜,待會兒陪二爺喝兩杯。” “不必了,”薛洵說:“已在衙門用過?!?/br> 未絮仰頭笑盈盈地看著他:“求二爺賞個(gè)臉吧。”說著屈膝行了個(gè)禮。 薛洵被她帶到桌前,春喜和秋田都出去了,他落座,未絮站著斟了兩杯酒,一杯給他,他沒接,只道:“有什么事直說吧?!?/br> 未絮也不勉強(qiáng),放在他面前,另一杯捻在手里,恭恭敬敬道:“我哥哥……” 話一出口,他眉宇倏地蹙了下,未絮看在眼里,輕輕笑著:“我哥哥犯了重罪,如今保住性命,全憑二爺公正,我代柳氏一門謝過二爺?!?/br> 她說著飲盡了杯中酒。 薛洵問:“還有別的事嗎?” 未絮辣得吐了吐舌,又倒了一杯:“還有一件,是為我自己請罪,昨夜我擅自出府,險(xiǎn)些釀成大禍,今早在佛堂思過,深悔不已,還請二爺不要同我計(jì)較,明日我會向夫人請罪,憑她怎么處置,我絕無怨言。” 薛洵聞言不由得打量她,似乎在思索她話中真假,那第二杯酒入喉,她的臉蛋和耳朵已經(jīng)燒起來,黑亮的瞳孔仿佛也醉在酒中,水盈盈的,好似瑪瑙一般。 “還有嗎?”他問。 未絮偏著腦袋想了想:“嗯……還真有?!?/br> 薛洵捻起酒杯送入唇邊,輕輕抿了一口:“說吧。” 她落座,為他和自己斟滿這苦澀的瓊漿玉液,先喝了,感受那一陣入骨的涼意,方才笑著說:“我小的時(shí)候,娘請街上卜卦的先生替我們兄妹三人算過,后來也請道觀的師父看過相,他們說jiejie旺夫,頭胎會生個(gè)女兒,只是貪狼星在疾厄?qū)m,恐招頑癥,這些都是應(yīng)了的。當(dāng)日說我命中多子,也是這二人,并非我娘有意誆騙。” 薛洵聞言微怔,原來她聽見他和夫人的話了。 未絮道:“我雖得了這無子之癥,仔細(xì)想想,卻也不算他們胡謅。” 薛洵默然看著她,半晌后問:“怎么說?” 未絮笑:“我雖不能生養(yǎng),但二爺?shù)暮⒆硬痪褪俏业暮⒆訂??將來二爺?shù)膼坻伦铀?,難道不是叫我娘親?” 她說著倒上酒,歡喜地喝下去:“年后我會幫著夫人張羅,必定要挑一個(gè)絕好的meimei伺候二爺,最快明年,爺就能抱上小哥兒了,歡姐兒也多一個(gè)玩伴,院子里熱鬧起來,您說這日子是不是很快活呀?” 那個(gè)輕飄飄的“呀”拖著尾音,煙縷般消散,未絮倒頭趴在了桌上。 不知春喜她們拿的什么破酒,太苦,太烈,只四杯,她便醉得天昏地暗,連眼淚也燙了下來。 第二十五章 未絮后來回憶永樂二十年,好似林林總總的事情倏忽一下就過去了。她是這年年初扶的正,三月圣上親征阿魯臺,八月班師回朝,三寶太監(jiān)也結(jié)束第六次偉大的遠(yuǎn)航回來了,九月輕蘅生下蔓蔓,十一月,哥哥被流放貴州。 又一個(gè)多月后,未絮在薛家度過了第二個(gè)春節(jié),趁著年下薛洵放假在家,夫人忙給他張羅納妾之事,最后定下了自家綢緞鋪里賬房先生的女兒,名喚月桃,十五歲,長得頗為水靈。 夫人和孟蘿商量的時(shí)候說要找一個(gè)貼心的丫頭,模樣要好,性子更得懂事乖巧,無須斷句識字,女兒家讀多了書就容易學(xué)壞,還是笨一些好。 私下里又和自己的貼身丫鬟彩月說,小門小戶的姑娘清透簡單,不像那些深宅里浸染過的,性子厲害,一個(gè)一個(gè)都不是省油的燈。 月桃不錯(cuò),果子似的臉蛋撲紅撲紅,嬌憨實(shí)在,健康開朗,不似未絮弱柳扶風(fēng),細(xì)皮嫩rou,不嬌貴,一看就知道容易生養(yǎng)。 薛洵也沒什么意見,只是疲于費(fèi)事應(yīng)酬,建議自家擺兩桌熱鬧一下就好,其他的全憑夫人做主。 月桃過門那日,蘇州城還沒有回暖,她上了嬌子,一路捂著手爐,不知進(jìn)了多少洞門和院落,這薛府好大好大,越走越深,深得就像這輩子也出不去了。之后她被攙下花嬌,攙進(jìn)了一個(gè)滿室紅光的屋里坐著,很久很久以后終于有人進(jìn)來了。 蓋頭被掀開,她抬頭看了一眼,雙瞳里映出一個(gè)年輕男子的身影,個(gè)頭很高,瘦削清俊,臉色淡淡的只看得出幾分酒意,目光疏離,卻一眼扎進(jìn)她的心里。 月桃忽然手足無措起來。 “你叫什么?” 他好像問了這么一句,之后他們寬衣解帶,洞房花燭,再之后他翻身睡了,月桃卻一直睜著眼睛難以入眠。 新奇,興奮,羞赧,緊張,太多情緒填塞在腦子里,似乎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