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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這個?” “沒有。”傅冽伸出手指,“燒,殺,搶,掠,喂狗。這只是五分之一?!?/br> “……”喬邇無言以對,她偷偷地看了眼傅冽,近距離看他的側臉,他今天的心情貌似很好,嘴角一直都掛著笑,那種很和煦的笑。平時,他不像是一個特別喜歡開玩笑的人,今天話卻一下子多了起來。 無言,兩個人坐在這巷子里,沉默地坐著。 “你今天心情很好啊?!眴踢兊馈?/br> 傅冽停下手,看了喬邇一眼,又低下頭:“你辮子歪了?!?/br> …… 等喬邇重新扎好辮子,順手看了一眼手臂,馬上就要到老師清點人數的時候,喬邇站起身子來。她拍了拍腿上的灰,本來她只是蹲著在,不知道是不是被傅冽和影響了,她也不知不覺坐在了地上面。 “走了?!眴踢兊溃D身準備離開。 “等下。”傅冽在后面叫住她。 “嗯?”喬邇挑眉。 傅冽看著她:“別跟別人說,我在這兒喂狗?!?/br> “為什么?!?/br> “不想被當成一個心善的人而已?!彼^頭,丟下這句話,也站起來身子,兩只手揣在兜里面朝著反方向走去。喬邇知道,瞬間傅冽走的方向,在巷子的另一頭,有一個比較正規(guī)的臺球館。 那個時候,喬邇并不懂他的這句話。只覺得他是在故作深沉,說出一句反叛的話來顯示出自己很酷。畢竟那個年紀的男生,不都是這樣的嗎?一副深仇大恨,憎惡一切的樣子,來博取女生的注意力。 不想被當成一個心善的人而已。 后來,她才感受到,他一路踽踽獨行,被生命壓得喘不過氣,他所說的話——不過是生活所逼罷了。 此時陽光照耀在課桌上,喬邇看著窗外面,她的話似乎還未說完,節(jié)目組都等著她接下來的話,可殊不知喬邇的心神已經放飛到了過去的時間里。 “在想什么嗎?”節(jié)目組問道。 喬邇回過神,沖著鏡頭一笑。 她嘴角向上揚,像是星河上的小舟,在星辰之間泛舟,一圈圈的波瀾散開,都是星光的痕跡。 “想過去的事情?!眴踢兊馈?/br> 啪嗒,筆從指間滑落掉在了地上面,喬邇彎腰去撿。 “你覺得,其他的成員現(xiàn)在完成的程度怎么樣?”喬邇將筆撿起來,節(jié)目組的人問道。 “其他人我不知道——”喬邇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但我敢肯定,傅冽肯定一題沒做?!?/br> 而事實正如她所說…… 咻—— 白色的紙飛機從教室的前面飛到了教室的后面,仔細看紙飛機的外感,可以發(fā)現(xiàn)沒有疊平整的地方,露出一些黑色印刷鉛字,再仔細地繼續(xù)看,貌似是一些數字和符號,再看下去,就會發(fā)現(xiàn),這就是節(jié)目組的卷子。 而卷子,已經被傅冽折成了紙飛機。 咻。 草稿紙也變成紙飛機,降落在了前一架紙飛機的旁邊。 十分鐘過去了,傅冽看著攝影機只吐出了兩個字:“放棄?!?/br> 節(jié)目組沒有想到,高一的題目竟然直接將五個人全部難倒,除了楚雯和嚴緊寫了一道題以外,顧子歌已經昏昏欲睡,喬邇看著草稿紙發(fā)呆,而小祖宗都直接拿著紙折紙飛機……這個時候導演組不禁要佩服自己,幸虧留了后路。 不然今天就根本不需要錄制撕名牌了。 此時廣播應聲響起: “這些題目都是高一的題目,大家現(xiàn)在感受到了剛入學時候的青蔥歲月了嗎?我們看著大家都一籌莫展,節(jié)目組準備給大家一點提示:難道你們真的以為,這些題目是我們發(fā)給你們來做的嗎?” 話音未落,傅冽似乎就已經明白了節(jié)目組的意思,他突然站了起來,穿過狹窄的走廊,彎腰撿起了地上面的紙飛機,手指將折疊的地方挑開。他看向攝像機,彎了彎嘴角,感嘆道:“你們節(jié)目組一肚子壞水。” 說完,他向著門外走去。 他的腳步印著廣播的聲音。 “過去,你們肯定聽過一句話:如果有不懂的問題可以問旁邊的同學。如果你們覺得這樣的提示還是太過于模棱兩可,等于沒說的話,我們節(jié)目組再提示清楚一點——高一的題目,高三的同學應該會做吧?” 話音落,其余四人也恍然大悟,所有人,站起了身,拿著題目奔向舊教學樓。 喬邇拿著卷著起身,也向著門外沖去,她看了眼樓下,傅冽竟然已經下了樓。喬邇伸出腦袋,朝著傅冽喊道:“嘿!” 傅冽抬頭,看到喬邇,他懶得扯著嗓子向上喊,只是做了一個口型——快下來。 喬邇聽令,向著樓下奔跑過去,傅冽一只手拿著卷子,另一只手揣在校褲的口袋里,看著喬邇快速跑過來,轉過身向著舊教學樓的方向走著。 “沒想到會這么玩?!眴踢兏蒂烬R,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將氣息穩(wěn)定下來道,“我還以為真的要我去做那些題目,腦袋里面一片空白,感覺高中畢業(yè)還沒幾天,卻已經忘得一干二凈了?!?/br> “我怎么覺得那段時間很漫長?!备蒂?。 “一晃眼罷了?!眴踢兊?。大學四年繁忙又快樂,一眨眼就過去了。 “五年了?!备蒂?,轉頭看向喬邇,“五年前,你連個屁都不放就消失了。難道五年,可以一晃眼就過去嗎?” 不可以。 這三個字傅冽沒有說出來。 誰他媽知道,五年,他翻來覆去的煎熬,放棄又拾起,鼓起勇氣又放棄希望,是多么的漫長。 喬邇對上傅冽的眼神。 他是在抱怨自己嗎?難道她沒有講清楚那個時候的無奈嗎?父親欠債,臨時逃亡,她有什么辦法去和他說,那次走的時候,她什么也沒帶,沒有任何通訊的設備,也不允許寫信寄過去,是她造成的這一切嗎? 她難道離開后就沒想、過,這個小祖宗是不是要在逃課,是不是瞎耍脾氣,是不是要被外面的人給揍了? “傅冽?!彼穆曇魣远ǘ潇o,她完全不懼怕傅冽那雙好看又深邃的眼眸,她停下腳步,看向傅冽,“我以為再見到你會是下輩子,可其實才五年?!?/br> 其實很害怕見到這個小祖宗,但有時候又奇奇怪怪地很想見到他。哎,只能說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無法化解的矛盾旋渦。 “我也沒有輕松地過。”喬邇道。 五年在匆匆忙忙之間飛速掠過,但有時候,停下來站在街邊喝可樂放空自己時,也還是會想到遇見你的那兩年。 也有想過,是不是下一秒就會看見你。 第26章 掉落 “我會抱緊你?!?/br> 飛奔到舊教學樓,跨進門檻的那一刻,下課鈴就應聲響了起來。突然安靜的教室爆發(fā)一聲喊叫,然后整棟樓都隨之陷入了嘈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