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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沒有說話,那纖細(xì)的手指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角,“可是,真的只有這個辦法嗎? “還有一個方法?!?nbsp;他深深望著她,“除非高長恭對皇上懷恨在心,不過這似乎不可能,明知孝瑜的死和皇上有關(guān),他卻還是連命都不要的來救皇上,這份感情的深厚,也不是常人可以估量的?!?/br> “但皇上也知道彼此的身份是不被容于世俗的,更何況長恭又是男子,皇上也一直克制著自己,又如何能那么輕易的……” “娘娘,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 他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皇上的忍耐,恐怕也快到極限了?!?/br> 皇后的手微微一顫,眼中露出了一片荒涼,“士開,我也只能依靠你了。如今,除了讓太子殿下順利登上皇位,我已別無他求。” 和士開的目光漸漸變得溫柔起來,“娘娘,只要是你希望的,我一定會為你做到。” --------------------------- 相隔千里之外的長安城,這些天卻依舊飄著細(xì)雪。 被飛雪所籠罩的長安王宮的一角,幾樹梅花已經(jīng)開始凋零,痛楚的扭曲的姿態(tài),零零星星地憑依在枝頭,若不是有一陣一陣的幽香,很難看見那樣泫然欲泣的神情。 年輕的帝王正垂目凝視著一枝伸進(jìn)窗內(nèi)的梅花,看不出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皇上,您是否打算等整頓休息一段時間后,再對齊國發(fā)動進(jìn)攻?” 阿耶小心翼翼地問道。 宇文邕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只是冷聲問道,“ 這次對方的主將可是那個蘭陵王?” “正是此人,而且聽說為了掩飾自己女子般的容貌,他還特地戴上了一張猙獰的面具,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無人能敵,簡直就是修羅再世。” 阿耶嘆了一口氣道,“我軍將士,死在他手下的不計(jì)其數(shù)?!?/br> “行了,” 他的臉上掠過了一絲不悅,“阿耶,明天朕會在朝堂上和楊將軍他們再議攻齊一事?!?/br> “皇上,您真的準(zhǔn)備再次攻打齊國嗎?是否要等到明年冬天?” “明年冬天?那是不是太晚了。” 他沉冷的眼眸驀地迸出熾人火光,勾著笑痕的唇角無聲揚(yáng)起。 “皇上,難道您打算------- ” “阿耶,這次----朕要御駕親征?!?nbsp;只聽啪的一聲,那枝探進(jìn)窗的梅花已被他生生折斷,僅剩的幾片花瓣在他手里被揉成了齏粉。 “可是,皇上……” “阿耶,你不必多說,你只需幫我辦一件事。在開春之前,你帶人去將阿史那公主接到周國?!?/br> “皇上,您準(zhǔn)備迎娶公主了?” 阿耶頓時喜上眉梢。 “不錯,我需要這個聯(lián)盟更加牢固?!?nbsp;皇上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窗外的雪,下得越發(fā)細(xì)密了。 人面桃花 在看似一片平靜的氛圍下,鄴城的早春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來了。 一開春,就有官員上奏了關(guān)于蘭陵王應(yīng)該盡早成親的奏折,令皇上頗為不快,并以蘭陵王事務(wù)繁忙的借口暫時壓了下來。 初春的王宮里,淺草上露珠如玉,散發(fā)著奇異的光彩。四處紛飛著各色的花瓣,迷亂的紅、惑人的粉、耀眼的白,交織飛舞鋪成看不清終點(diǎn)的迷途。 一大早就被皇上召進(jìn)宮來晉見的,正是如今風(fēng)光無限的蘭陵王高長恭,一襲淺綠色的窄袖衣,與那張絕色的容顏相襯,從遠(yuǎn)處走來的風(fēng)姿真是無可比擬。 長恭經(jīng)過花園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內(nèi)侍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一看到她好像看到了救星般連聲道,“王爺,王爺,您來了就好了,太子殿下和二皇子在那邊打起來了!小的們沒人敢勸……” “什么?” 長恭挑了挑眉,當(dāng)下加快了腳步朝著內(nèi)侍所指的方向走去。只見花園的一角,一綠一藍(lán)兩個小小的身影,像兩只小斗雞一般扭作了一團(tuán)。 “太子殿下,二皇子,還不趕快住手!” 長恭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輕輕巧巧將兩人分開,只見兩個孩子頭發(fā)凌亂,面色赤紅,微微喘著氣,被分開了還虎視眈眈地瞪著對方。 就戰(zhàn)況來看,明顯是個子小,年紀(jì)小的二皇子高儼吃虧,小小的臉蛋上幾道鮮紅的印子,不過太子殿下的手腕上似乎也有細(xì)細(xì)的牙印。 “長恭哥哥……哥哥,他,他欺負(fù)我!” 小高儼一見是平日素來親密的長恭,不由小臉一垮,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長恭向來最喜歡這個弟弟,如今見他臉上的傷痕,心里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連忙將他抱在懷里,連聲道,“疼不疼?” 高儼聽她這么問,哭得更是厲害了,抽抽泣泣道,“哥哥有李子吃,為什么我沒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長恭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王內(nèi)侍,對方趕緊答道,“回王爺,最近南邊剛進(jìn)貢了一些新冰早李,因數(shù)量不多,所以先給了太子殿下,正打算等第二批送來的時候給二皇子拿去呢,可不想今天正好讓二皇子看到了……” 王內(nèi)侍看了看二皇子,沒有再說下去。 說到這個份上,長恭也明白了個大概。一直以來,九叔叔對二皇子高儼格外的寵愛,所以他的器服玩飾和當(dāng)太子的高緯一模一樣,今天這件事多半是因?yàn)楦邇跋胍拥钕碌睦钭樱拥钕掠植豢?,所以兩個孩子才打了起來。 “你們是親兄弟,居然為這么點(diǎn)小事打了起來,實(shí)在是不應(yīng)該哦。” 長恭微微笑了笑,順手摸了摸高儼的腦袋。 “這不是小事?!?nbsp;高緯冷冷的聲音從她的背后傳來,“我是太子,他憑什么和我用一樣的東西!” 長恭驚訝地回過頭去,只見高緯的臉色鐵青,那雙和他父親一樣美麗的茶色眼眸里涌動著他年紀(jì)完全不符的戾氣……她的心里一緊,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那純真無邪的孩子在悄然改變呢? “ 殿下,你是太子不錯。但別忘了你也是小儼的哥哥?!八D(zhuǎn)過身,深深地看著他,“拋開這些品級等第不說,作為哥哥,你應(yīng)該更加懂得寬容大度才對,怎么能和他打起來呢?” 高緯的臉色更加難看,憋了半天忽然迸出來一句:“將來我才是大齊的皇帝,他不過是我的臣子!” “我才是大齊的皇帝!” 小高儼也搞不清皇帝是什么東西,只知道哥哥要的他也要,所以也跟著瞎咋呼了一句。此話一出,周圍的內(nèi)侍宮女們臉色大變,而高緯已經(jīng)被氣得渾身發(fā)抖,彎腰撿了一粒石子就沖著高儼扔去…… 長恭一見不好,連忙擋在了高儼前面,“撲!” 這一下正好砸在她的額頭上,頓時滲出血來。 一見砸傷了長恭,高緯也嚇得愣在了那里。 “長恭哥哥,長恭哥哥……你流血了!” 小高儼著急地直流眼淚。 “哥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