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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詞尤其好。”姜流素說完還“嘖嘖”兩聲,一副“看不出你還會寫詩”的樣子。 殷流采:…… “那不是我寫的,我也是聽來的?!?/br> “沒說是你寫的,我這是沒看出來,你竟然還能這么風(fēng)雅?!苯魉卣{(diào)侃殷流采一句,才放殷流采進化嗔真君院子。 新上任的玉壺島主化嗔真君,此時才剛送走上玄宗一眾島主,這會兒一抬眼看到殷流采,挑眉:“要結(jié)丹了,嗯,也是該結(jié)丹了?!?/br> 殷流采聽出來了,化嗔真君這是在嫌棄她:“嗯,我拖了咱們村后腿。” 化嗔真君略有些無奈,還有點犯愁,更兼有點好笑,最后都化作一聲長嘆:“你啊,若能把耍嘴皮子的工夫放到修行上,大道何愁不成?!?/br> 逗趣罷,殷流采才向化嗔真君道賀,并將這幾年修煉的過程大力講講:“師尊,我總覺得還差臨門一腳,其實一年多前我就已經(jīng)摸到那門檻,好幾次都以為能進去,畢竟我進去過一次,滿以為自己熟門熟路,沒想到竟然推不開門?!?/br> “你從前所修,與如今所修大不相同,如何能算是熟門熟路。道有千萬,門亦千千萬萬,拿舊鑰匙開新門,如何開得。”化嗔真君語淺言深地道。 殷流采:“誒,對啊,我著相了?!?/br> “不忙結(jié)丹,且先去游歷一番,你那初心,雖不必全盤照做,但還是應(yīng)去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許過的愿,發(fā)過的誓,若向天道則事事必證,若向他人則有商有量,若向自己么……量入為出罷?!被琳婢偹阏f起這事來,化嗔真君說完看殷流采的模樣,發(fā)現(xiàn)即使都過去那么長時間,他這徒弟還傻傻地認(rèn)為當(dāng)年許下讓天下人豐衣足食的愿必需完成。 思及此,化嗔真君心頭,無由生出許多愁緒來。 “師尊之前竟是在逗我頑么?” “是啊,誰知你沒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br> 殷流采:…… 人家一直當(dāng)你是嚴(yán)肅可靠的美人師尊,結(jié)果你私底下其實不是那樣的真君,竟和上玄宗那群妖艷的家伙一樣一樣的。 感覺被傷害的殷流采帶著潛羽和她的仙樓,姜流素一路送她到凡世某個大郡后才返程,返程前,姜流素還狠心地把她的飛行法器給收走,只留給她傳訊玉符、飛葉傳書、防御法器外加一把各種用途的符錄:“靈石也不能給我留嗎?” “你在凡世要靈石作什么用,能換一屜饅頭還是能換一碗粥?!?/br> “那給我銀子?。 辈怀蛇€要從種田經(jīng)商掙小錢錢開始嗎,那這歷練也實在太令人悲傷絕望。 “修士想掙銀子多容易,想當(dāng)年,我就是這樣被師尊扔到集鎮(zhèn)上的,還沒有這樣繁華的大郡呢,我這是為你好懂不懂。”姜流素說著,又拉過殷流采,告訴她整個真仙界修士,凡是新丁下山,待遇都一樣,這是為了使修士在凡間不作亂不為禍。當(dāng)然,主要還是因為姬姓皇族不吃素,加之歷代常見有皇族子弟投身大宗門,一身強橫修為。想想都知道,人家有背景有能力有靠山,還仙凡兩道通吃,小輩新丁的,還是乖一點比較好。 說完這些,姜流素就揮揮衣袖,駕云離開,留殷流采在原地怔好半天,才一步一步轉(zhuǎn)身進城去。開始還有充足靈力保暖,到后頭靈力越用越少,就感覺到冷了,好玄沒被凍居狗,這會兒凡世正是深冬呢。據(jù)街邊小販講,這還是百年以來最冷的一個冬天。雖然殷流采已經(jīng)筑基,但太冷的話,還是會有反應(yīng)的。 街邊小販見她凍得直哆嗦,給她一碗熱湯:“喝碗熱湯,暖暖身子,這大冷天的,你怎么穿這么點出門,看你身上這衣裳料子,也不像是連身棉襖都買不起的。” 殷流采一口喝下去半碗湯,興致忽來就自己演上戲了:“我那兄姐占了家產(chǎn),把我趕出家門,可憐我十幾年來不事生產(chǎn),如今哪里去找活路喲!” 小販:…… “爛船還有三斤釘,你不如找找身上有什么能換銀錢的,先把眼下這關(guān)對付過去?!?/br> 小販這話一說,殷流采頓時想起自己在仙樓里當(dāng)國師之前干過的行當(dāng),眼珠子一轉(zhuǎn)溜,她立馬決定重cao舊業(yè),讓她的水果販子事業(yè)煥發(fā)第二春。 咦,等等,我好像是來“莫忘初心”的,光當(dāng)個水果販子似乎不能達成目標(biāo),畢竟水果販子和她“初心”之間,差著個袁大爺。 “改良作物?”有修士的手段,雖然要費點工夫,但應(yīng)該可以做到。 #不,你太甜了# ☆、第四十七章 天長路遠(yuǎn),如何相會 改良作物這種事,在現(xiàn)代人的感覺里,跟吃飯喝水一樣沒什么可覺得困難的。但真到殷流采想用她那點模糊的概念,來帶動一場農(nóng)作物革|命時,就會發(fā)現(xiàn)這比渡劫飛升要難得多。即使是袁大爺過來,什么科研團隊沒有,什么科研設(shè)備沒有,連耕種都還處于簡單粗暴階段的前提下,袁大爺大概都要犯愁,何況是她這連稼接都屢試屢敗的種地苦手。 社陵郡外的田地邊,殷流采對著她新近試驗失敗的種苗唉聲嘆氣,她好想哭,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修道生涯要就此結(jié)束在田野上。田埂上的野花向著長風(fēng)搖曳,一點晴光圓潤地籠罩其上,使山光水色皆十分溫柔。周圍農(nóng)人看向殷流采的眼神也很溫柔,溫柔得有點像是在憐憫“這傻孩子,玩夠了就會回城吧,看看,難過得都快哭了,可憐見的”。 “大神,我們商量商量,你還是把袁大爺和他的團隊一起劈過來吧,最好一塊還劈個設(shè)備充足的實驗室?!币罅鞑芍荒苓@么聊作安慰,沒多會兒又自己站起來,問農(nóng)人要新苗子新砧木,至于改良稻種麥種這樣偉大的事業(yè),還是專事找專人吧,“林大爺,咱們郡上官員,在農(nóng)耕上誰最懂?” 社陵郡素有“社陵年景好,四海管吃飽”,話雖多少有點水分,但也足見社陵郡農(nóng)耕面積有多大,社陵的五谷雜糧在整個天下的糧倉中占著多大比重。說得簡明一些,社陵養(yǎng)活了真仙界俗世大約十分之一的人口,自古來社陵郡上就有許多農(nóng)耕大手。 因此,殷流采問她雇傭的林大爺時,林大爺張嘴就報出一串名字來:“要說最能耐的,還是社陵杜家,當(dāng)今陛下用的少司農(nóng)就是社陵杜家子嘞。那杜少司可是不到二十歲就被陛下請去做京官了,這么些年,杜少司可沒少干實在事,說起種地耕田,杜少司是這個?!?/br> “杜少司如今在何處?” “早年聽人說起過,說是在西地哪個地方治農(nóng)桑哩,那里風(fēng)大沙大,野草都不長,叫我說還能種什么,偏生聽說杜少司把風(fēng)沙都理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