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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義,搭救盟友于水火:“找我有事是吧,走,我們先去,這里留給我這幫兄長們解決便可?!?/br> 擁有十幾名兄長的大宗弟子,越細(xì)想越可怕…… 杜鑒之瞬間把殷流采的危險程度提到最高,他也瞬間從腳底板到腦子都是一激靈,連忙說:“是,水田里生了蟲,葉子有些卷,得去看看才行?!?/br> “那我現(xiàn)去,兄長們待我回來,晚上再給準(zhǔn)備美味佳肴?!币罅鞑烧f完就溜,腳下絲毫不見停,平日里越過門檻總要一只腳站定,另一只腳才抬起邁出,今天不是,飛一般雙足騰空跳過門檻,眨眼便跑出幾十上百米去。 “那真是你兄長?” “算是吧,不是親的,但也是兄長?!?/br> 不是親的還好一點,杜鑒之虛虛抹把汗,道:“水田里確實生了蟲,好些葉子起卷,守在田邊的老莊頭愁得坐都坐不住,說叫卷葉白蛾,一旦出現(xiàn),整個田的秧苗都要遭殃。輕則減收成,重則可能顆粒無收。” “這么嚴(yán)重?去看看再說?!毕襁@樣的時候,殷流采仍然會惦記一下袁大爺。 他們到水田邊的時候,已經(jīng)有許多農(nóng)人圍在那里,他們有商量該用什么辦法除卷葉白蛾的,也有說該怎么減少損失的,更有許多已經(jīng)下田撥弄著秧苗觀看的。老莊頭則一直在田埂上等著殷流采和杜鑒之,待看到他們二人,連忙迎上來:“殷姑娘,杜少司,你們快來看,我們已經(jīng)了好些卷葉白蛾。要放以往,我們是沒法可想的,如今只能看殷姑娘和杜少司有沒有什么法子。這卷葉白蛾最可恨,除非一把火燒了,不然今年田里有,明年還會長,這地連著附近的地都不能再耕種?!?/br> 一聽后果這么嚴(yán)重,殷流采蹲在田邊冥思苦想,但無論她怎么苦想,都只能驅(qū)蟲,不能殺蟲。驅(qū)蟲不是什么難事,卷葉白蛾幼蟲期,弄點花椒水大蒜水都能把幼蟲薰跑,但薰跑了會到別的地里去,附近全是連片水田,又能驅(qū)趕到哪里去。 “殷道友,你怎么看?!?/br> 還“元芳,你怎么看”呢,殷流采皺眉地暗在心里吐一句槽,站起身來問農(nóng)人:“以往這出事卷葉白蛾,都怎么辦?” “一把火燒了。” “火?燒!”殷流采反復(fù)念叨著這兩個字,好半晌站起來,對杜鑒之說,“你先在這里等等,我回去一趟。” 殷流采不擅長五行法術(shù),但獄主中有兩位擅長的,殷流采打算去找他們問問,看能不能從道法著手,全面撲殺卷葉白蛾。 “這個問題,說難也不難,但極耗靈力,我們二人,單獨一人未必能行,需得一道去?!比z獄主??た聪蚴z獄主常莽,意思是問他去不去。 常莽點頭:“白天怕不好,凡人太多,修士也有不少,還是夜間尋個安安靜靜的時候再去為好。” “多謝三哥十哥?!币罅鞑芍x完便要拔腿跑去告訴杜鑒之這個好消息,沒想到被??r下,“三哥還有事?” “洞明真人已找到許久,原本早就要來問你當(dāng)如何處置,方才我與七獄正好談起,便與你一道說明。說來,那洞明真人與你當(dāng)真有情,你那時不是滿心滿眼全是界主嗎?”這一點不止??ひ苫?,所有的獄主們都充滿疑問。 “誒,一時叫外邊的小妖精迷了眼唄,你們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端端的。至于洞明真人,讓他去吧,不用管他,憑他所做所為,不用我們怎么著他,有的是仇家追殺,我們抓著他,他反倒不必cao心如何面對,何苦拿著壞人的名頭做著好人的事,不合算吶?!比绻皇巧?ぬ崞?,殷流采都快把洞明真人給忘干凈了。 說起來,真相還是要求的,殷流采遂問了一遍。結(jié)果事也簡單,洞明真人與魔界修士交情深厚,那修士見洞明真人一心復(fù)活心上人,心生憐憫之余,指點洞明真人去勾搭殷流采。因為洞明真人需要的一部分東西,界主離舍那里有,那魔界修士同時也打著消減界主離舍實力,挖界主墻腳的想法。 別說,這墻腳挖得相當(dāng)不錯,殷十三搭上一條命呢。 “那魔界修士如何了?” “那還用問,我們此次便是因解決此事而陷險境,不過好在如今大事已定,雖還有余波,卻已經(jīng)無礙?!?/br> 好啦,現(xiàn)在殷十三的愿望已經(jīng)解決一半,還剩下求真心這一條,殷流采默默尋思,這個恐怕真的挺難。她穿越來時的問題也大部分都得到解決,起碼小命不用再擔(dān)心,她從前的小黑賬也在化嗔真君那里過了明路,有什么需要察遺補缺的,也可以慢慢來。 晚上,整治一大桌葷的素的招待同事老板和老師盟友,將眾人的胃口都照顧得周周到到,并獲一致好評后,殷流采被不省心的同事拉到屋頂上喝酒曬月亮。喝到后半夜,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倒下一片,好在都是修士,初風(fēng)乍暖仍寒的天氣絲毫不懼,也不用擔(dān)心從屋頂上掉下去。 殷流采心塞地看向另一側(cè),還好,化嗔真君居然也有些迷了眼,半躺著不知是醉還是醒,倒是界主離舍還好,整個人看起來清清醒醒的…… 忽然撞進(jìn)一雙飽含星光與燈火的眼里,那雙眼里的燈火與星光隱隱約約映照著她,她頓時感覺心頭有點發(fā)酥,像剛出爐的酥餅,一碰便能掉滿地酥香的脆渣和芝麻。 酒果然不醉人,醉倒的,或自醉,或醉于人。 ☆、第六十章 酒氣微醺,怦然動心 人一旦肯正視自己的內(nèi)心,是不是就會被自己嚇倒! 反正,殷流采是被自己嚇倒了,沒有什么比一顆亂跳的心,一腔脹滿的情更能令她受到驚嚇。即使這份驚嚇帶著欣喜,她腦海中那根深蒂固的愛情觀,也能讓她嚇出一身冷汗來,然后細(xì)細(xì)靜思。 第一個問題是,我看上他哪兒? 第二個問題是,要不要發(fā)展一下?人說修道修的就是一個順心趁意,縱小情節(jié)大欲,就是不知道這到底是算小情還是算大欲。 第三個問題是,我能控制這份感情嗎?是不是可以收發(fā)自如,是不是有一天這份感情無法維系時,還能夠不為此要生要死。 原本少女懷春,一臉怦然,眨眼便化作沉思,界主離舍不由得想:“或許正是因此,才不只是關(guān)照,還有看重。當(dāng)此際時,仍留著三分清醒,這樣的下屬,尚可放幾分倚重?!?/br> 這念頭還纏繞在腦海中,懷春少女又看過來,眼中帶著審視,帶著疑惑不解,更帶著三分飽含酒氣的微醺。燈火在她臉上涂抹異彩,無數(shù)星子墜落在她頭上,青瓦碧葉之間,懷春少女像一支因風(fēng)播散冷香的花枝,沒來由的令人心生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