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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箭射死驚牛,只傷了那驚牛,會不會讓那驚牛更瘋狂?再說他的箭術(shù)只算尚可,面對固定的靶子他可以射的很準(zhǔn),面對這種瘋牛……蕭澤真得沒太大把握! 就在蕭澤遲疑的那一瞬間,“嗖!”利箭破空之聲傳來,“咩!”伴隨驚牛的一聲慘叫,驚牛雙目被利箭對穿,血流如注,它瘋狂的朝前跑了幾步,一頭栽在了地上。車廂大幅度的傾斜,“砰!”隨著一下重?fù)簦捯蕫灪咭宦?,下意識的松開蕭源,雙手拉住車窗,抵住了最后一次沖擊,之后一切歸于平靜。 蕭源望著蕭沂的額頭正不停涌出鮮血,她嘴巴張了張,努力了半晌才顫聲叫道:“三哥,你沒事吧?”她現(xiàn)在動都不敢動一下,就怕不小心傷了三哥。蕭源連叫了好幾聲,蕭沂才動了動眼皮,虛弱的咳了兩聲,“元兒,你沒事吧?” “三弟!元兒!”車廂外傳來了蕭澤驚慌的叫聲,“還不快點(diǎn)把雪扒開!動作輕點(diǎn)!” “我沒事?!笔捲绰牭饺缣撊醯穆曇簦Φ目刂撇蛔屪约嚎蕹鰜?,“三哥,你別出聲,好好休息。”她沖著外頭哭喊道,“大哥,你快讓人去喊大夫,三哥流血了!” 蕭澤聽到meimei的哭喊聲,心頭一沉,“元兒別怕,大哥馬上來了?!彼认氯藢⒎e雪鏟走,就讓人扶住牛車,自己跳進(jìn)了車廂里。剛?cè)胲噹?,就見三弟將小妹牢牢的護(hù)在懷里,三弟滿頭是血,小妹眼里噙著淚光,緊緊的抱著三弟,粗看身上并無外傷,顯然被三弟保護(hù)的很好。 蕭澤又是心疼弟弟受傷,又憐惜幼妹受驚,“三弟,你還好吧?”蕭澤小心的先將小妹從三弟的懷里抱了出來,遞給了車外候著兩個粗壯仆婦。 蕭源很想留下看三哥是不是沒事,但她知道自己留下來也是礙事,只能乖乖的讓仆婦把自己抬了進(jìn)去。 蕭澤等meimei離開后,又讓幾個身強(qiáng)力壯的男仆小心翼翼的把蕭沂抬了出來放在已經(jīng)備好的床榻上,“三弟,你還好嗎?”蕭澤關(guān)切的問。 “咳咳,我沒事。”蕭沂咳了幾聲,“大哥,元兒沒事吧?” “她沒事,三姨娘已經(jīng)去照顧她了,我派人去找大夫了,三弟你忍忍?!笔挐烧f著讓下人將三少爺抬入室內(nèi)。 “這位兄臺要是不嫌棄的話,舍弟略通醫(yī)術(shù),可在大夫沒來前看下貴府少爺、姑娘?!贝己竦哪新曧懫穑挐商ь^,見一群人騎馬站在農(nóng)莊前,為首一名的年約二十五六歲,偉岸不凡的黑衣男子。圍在男子身邊的男子,各個虎背熊腰,一股殺伐凌厲之氣,不消細(xì)看就知是上過戰(zhàn)場、見慣生死的老兵。 蕭澤見那男子頭冠皮弁,腰懸寶劍,眼底閃過一絲異色,“蕭某多謝郎君適才救命之恩。”蕭澤誠懇的道謝道,剛才正是這群人出手射死了那匹驚牛。 男子朗朗笑道:“舉手之勞而已,再說射箭并不是我,而是我弟弟?!?/br> 蕭澤這才注意到男子身邊站了一名沉默英挺的握弓少年,看他矯健挺拔身形,看年紀(jì)應(yīng)該和他差不多,但相貌卻又帶著幾分稚氣,一時讓蕭澤吃不準(zhǔn)此人到底比自己大還是小,他上前長揖至地,“蕭某多謝郎君救命之恩?!边@人的高超的箭法,讓蕭澤更確定了黑衣男子的身份。 少年上前一步,雙手輕輕一托,蕭澤就被他穩(wěn)穩(wěn)得扶了起來,“蕭郎君無須客氣,救人要緊。”少年聲音粗啞尖銳,光聽聲音似乎和阿沂差不多年紀(jì),蕭澤就更吃不透他的幾歲了。 蕭澤想起三弟,眼底又浮起焦慮,他側(cè)身站在蕭沂一旁,等著少年給三弟看病,那少年卻后退了一步,一名年約十三四歲左右的俊雅少年從他身后轉(zhuǎn)出,伸手搭住了蕭沂的脈搏。 蕭澤不想那少年年紀(jì)這么輕,心里難免有疑慮,不過面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畢竟眼下的情況,容不得他有什么選擇,反正他已經(jīng)派人去喊大夫了。 那男子似乎察覺到了蕭澤的疑慮,對蕭澤道:“郎君別看舍弟年紀(jì)小,已在軍中行醫(yī)有兩年了,對外傷最有一套?!?/br> 蕭澤忙道不敢。 那少年恍若未聞,依然專心給蕭沂搭脈,他隨身的僮兒則在一旁處理蕭沂的外傷,熟練的手法讓蕭澤放心了許多。過了好一會,少年起身朝蕭澤拱手說道:“這位郎君,令弟平時身體健壯,體內(nèi)沒什么內(nèi)傷,就是雙肩的外傷撞得有些狠了,才會一時脫力的?!?/br> 蕭澤松了一口氣,忙吩咐下人把三少爺抬進(jìn)房里,隨即又擔(dān)心起元兒,阿沂從小練武,身體想不好都難,可元兒從小體弱多病,這么一驚嚇,會不會又生病?他上前道:“勞煩這位郎君再去看下舍妹行嗎?舍妹自小體弱多病,在下?lián)乃龝蜻@次受驚而生病?!?/br> 少年有些遲疑,畢竟內(nèi)房都是女眷,蕭澤不假思索,吩咐僮兒道:“你讓夫人、姑娘們都回避?!?/br> “是?!?/br> 農(nóng)舍偏房里劉氏沉著臉坐在不說話,丫鬟仆婦們站了一地,屋里靜得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見,莊戶人家為了節(jié)省柴火,火墻只建在正房里,偏房并未設(shè)置任何取暖設(shè)備,雖然燃了兩個火盆,可因時間不久,屋里還是寒意凜凜,幾個姑娘將手爐緊緊的捧在懷里,可還是凍得鼻子通紅。大夫要給蕭源看病,大哥讓她們回避,她們只能和夫人一起來這個凍死人的房間里。三姑娘掩嘴打了一個噴嚏,不由羨慕此時還能待在正房里的二姑娘和三姨娘。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突然驚牛的?”劉氏沉默了片刻,冷聲問道。 眾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吳嬤嬤上前道,“我聽外頭的人說,當(dāng)時五姑娘的牛車正好在樹下,樹上的積雪過多,壓斷了樹枝,飛雪濺到了牛的眼睛里,才讓牛受驚的?!?/br> 劉氏眉頭一皺,“你去里面看看姑娘現(xiàn)在如何了?問問大夫怎么說的?” “是。” 內(nèi)房里丫鬟婆子屏氣侍立,靈偃將羃(mì)離給蕭源戴上,挽起蕭源的衣袖,將一塊素絹蓋在蕭源的手上,才讓大夫進(jìn)來。三姨娘和二姑娘都焦急的坐在屏風(fēng)后面,當(dāng)看到那位少年大夫進(jìn)來的時候,房里的眾人都一愣,這少年大夫面如傅粉、唇若涂朱,生得也太年輕、太好看了。 那少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眾人不信任的目光,神色平淡的坐在蕭源面前,給她搭脈。少年見房里丫鬟侍立,神態(tài)溫順恭敬,舉止嚴(yán)謹(jǐn)有禮。木椅上端坐的女孩,雖看不清相貌,但身披一襲雪貂裘,羃離下露出一角緙絲小襖,便知這房里的主人身份不凡,雪貂裘和緙絲小襖可不是一般尋常貴女可以穿的。這家主人又自稱姓蕭,莫非是那個蕭家?少年鳳眸流光一閃。 “敢問郎君,我meimei身體如何?”蕭澤關(guān)切的問。 “令妹不妨事,回去熬點(diǎn)珍珠糙米湯壓壓驚,休息幾天就好?!鄙倌昶鹕碚f道,并沒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