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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兒也不在,他也懶得回家了,原本想趁沐休的時候去吳郡,也被公事拖住了,唯一可以安慰的是,元兒在回吳郡的當(dāng)晚就給他寫信了。 “孩子?”梁肅眉頭緊皺的望著信箋,元兒想要孩子?梁肅苦惱了,為什么要孩子呢?梁肅起身,就想立刻去吳郡告訴妻子,他其實一點都不在乎孩子。梁家孩子這么多,過繼一個不好嗎?男孩、女孩隨便她喜歡,或者她喜歡孩子,多養(yǎng)幾個也沒問題。 “將軍?”許先生困惑的望著梁肅。 “沒什么。”梁肅沉著臉坐下,反正這幾天他公事忙,恐怕不能天天回梁府,元兒去吳郡,有岳父和陸夫人看顧,總比留在梁府好,讓她調(diào)養(yǎng)□體也好。不過梁將軍顯然忘了一句話,所謂凡事都有萬一…… ☆、132 有孕 “懷孕?”蕭源不可置信的摸著自己的肚子,她懷孕了?她懷孕了嗎? “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老身只是看夫人的小日子記錄上,時間一直很準(zhǔn),相差不會超過五天,可這次晚了十五天都沒來,可能是有身孕了?!币幻麧M頭銀發(fā),衣著樸素干凈的老婦人恭敬的說道。 祝氏聞言松了一口氣,“太好了!幸好聽了你的,沒先吃紅花雞子?!?/br> 老婦人垂目說:“梁將軍年富力強(qiáng)、精血旺盛,姑娘的身體最近也調(diào)養(yǎng)的不錯,就算有意避子,也不能保證完全不懷孕。”蕭夫人體弱,避子都是采用的都是外用藥物的手段,從不喝避子湯,怎么可能保證萬無一失呢? “那什么時候能確定呢?”蕭源問,對大家坦然自若的討論自己的閨房私事,有些不自在,雖然在場的人都是滿臉嚴(yán)肅,仿佛在討論學(xué)術(shù)問題一樣。 “應(yīng)該還要一個月左右吧。”老婦人說。 “那現(xiàn)在要給姑娘吃什么嗎?”祝氏不知所措的問,她已經(jīng)被突如其來的消息震暈了。她從小看到大的姑娘不僅成親了,還有身孕了? “不用吃什么,照常吃就好,吃太多會讓胎兒變大,夫人生起孩子來就辛苦了?!崩蠇D人說。 “那就有勞葉嬤嬤了?!笔捲凑f。 “這是老身該做的。”葉嬤嬤恭敬的說。 “夫人,您要寫信告訴將軍嗎?”雙福聽到這個消息也暈了,興奮的問。 “不用,還沒確定呢?!笔捲磾[手,手摸著平坦的肚子,欣喜而又不可置信,她現(xiàn)在很想讓阿肅在自己身邊,但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阿肅最忙的時候吧?聽阿列說,他已經(jīng)十來天沒回家休息了,一直住在官署里,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可能有身孕,他一定會趕過來,但是肯定待不了多久就又要走了,還是等確定了后再說吧,到時候他也沒有那么忙了。 陸神光和蕭珣知道蕭源有可能懷孕后,先是一怔,隨即后怕,幸好沒上來就吃暖宮的紅花雞子,不然這個孩子說不定就保不住了,緊接著又是欣喜,元兒有孩子了!但在欣喜的同時,兩人心里隱隱有著擔(dān)憂,歷來生產(chǎn)都是孕婦的鬼門關(guān),元兒身子這么弱,能熬過去嘛? 尤其是蕭珣,聽到女兒可能有身孕后,緊皺的眉頭就沒松開過,直到愛女來找自己的時候,才恢復(fù)以往淡定自若的神色。“怎么不好好休息呢?”他讓人抬來胡床,讓女兒坐在胡床上,又讓人加了一層厚厚的軟墊。 “還沒確定呢?!笔捲匆姼赣H的舉動,笑著摟住蕭珣的手,“娘身體比我還弱,還不是生了我還大哥、三哥!爹你放心,我肯定沒事的!”她現(xiàn)在開始就要建立信心,要是連自己都擔(dān)心,又怎么可能開開心心的渡過孕期呢? “也是。”蕭珣嘴上笑應(yīng)著,可心里卻依然不怎么確定,妻子當(dāng)年生產(chǎn)時候的痛苦還歷歷在目,要不是阿介堅持,有了阿茂后,他就根本不想再讓妻子生孩子了,只是他擰不過阿介。為了這事,岳父沒少給自己臉色看過,等阿介走后,干脆直接把元兒抱走,都不讓他養(yǎng)女兒了,幸好jiejie當(dāng)時幫著自己,時常把元兒領(lǐng)到宮里撫養(yǎng),不然他怕是在女兒出嫁前,都見不到女兒了。 蕭源見父親如此,心中隱隱擔(dān)心,連一向豁達(dá)的爹爹都這樣,阿肅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他們夫妻間偶爾幾次談?wù)撈鸷⒆拥氖?,阿肅總是輕描淡寫的幾句掠過,或者是笑言,梁家孩子很多,她喜歡就過繼幾個過來。她不信阿肅的想法有這么超前,會不想要孩子,想和她做一對丁克夫妻,那么就是——他怕生孩子?蕭源想起三哥曾對自己說過,阿肅的過去,蕭源低著頭沉思起來。 蕭珣等女兒走后,板著臉問下人,“有派人去告訴姑爺,姑娘有可能有孕的事了嗎?” “回老爺,姑娘說還不確定,不讓我們說?!?/br> “胡說!子嗣乃大事,怎么能不說呢?派人去告訴姑爺?!笔挮憪赖?,心中暗哼,這臭小子!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緩一緩再讓元兒懷孩子,他身邊少女人不成?蕭家少給他送陪嫁丫鬟了?蕭珣此時開始能體諒當(dāng)初岳父的心情了,他現(xiàn)在只想把女婿狠狠抽一頓! “爹?!笔捲赐蝗话肼氛刍兀拔铱赡苡猩碓械氖?,你別告訴振敬!還有——不許你再欺負(fù)振敬了!” “我什么時候欺負(fù)過他了?”蕭珣用筆舔墨,鋪開白紙。 “你什么時候沒欺負(fù)過振敬?你別老欺負(fù)他老實!”蕭源嬌嗔道,“還有,我不讓人告訴振敬,你也別告訴他,他最近忙呢!” “你都說了不許說了,我現(xiàn)在自然不會去告訴他?!笔挮懙暤?,手中的毛筆握得穩(wěn)穩(wěn)的,下筆如行云流水。老實?他老實會把你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一顆心都偏到什么地方去了! 蕭源狐疑的望著老爹,他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爹,你不會在忽悠我吧?” “忽攸?”蕭珣不解,“這和忽攸有什么關(guān)系?”他做什么弄巧成拙的事了? “沒什么,我就說你別騙我!”蕭源說。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蕭珣反問,他從來沒騙過她,大不了瞞著她。他不是說了嗎?他現(xiàn)在不會去告訴梁肅了,可她來之前自己已經(jīng)吩咐過了,這不算吧? “……”蕭源一時語塞,心里忿忿罵道,老狐貍! “孩子——”梁肅木木的重復(fù)這兩個字。 “是的?!卑⒘羞肿焐敌χf,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就趕來了應(yīng)天給將軍說這個好消息。雖說還沒有確定,可蕭家都讓他來和將軍說了,肯定是有大半的把握了。他還留了一個心眼,只告訴了將軍一人,畢竟還沒確定呢。 梁肅僵硬的走了幾步,坐在了胡床上,拿起案前的茶水一飲而盡,略涼帶澀的茶水下肚,他心情平復(fù)了些,“給我備船,我晚上去吳郡。” “是。”阿列剛樂顛顛的準(zhǔn)備退下,阿勒就走了進(jìn)來,見阿列來了,疑惑的問:“你怎么來應(yīng)天了?”他不是被將軍派去保護(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