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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晚風(fēng)濃烈,夜里溫度比白天低,她裹了裹身上薄薄的襯衫,在院子里走了幾步。 然后,止于一棵樹下。 那是院子里的老樹,茂盛的很,枝干粗壯,枝椏繁冗交叉,葉片連成海,能遮天蔽日。 陳勁生坐在底下的石凳上,他被完全融在樹陰里,再連同樹陰一起,沿進(jìn)無邊的黑夜里。 倪迦走過去,看到又是一地的煙頭。 他總是用這種沉默的方式的等著。 如果她不問他,不來找他,他就一直這樣,近乎偏執(zhí)的死守在這里。 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絕望的眼底全都是guntang的熾熱。 倪迦走到他面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在這一刻,她意識(shí)到陳勁生對(duì)她的感情,比她想象中的兇猛許多。 陳勁生抬起頭看她,眼神黑漆漆的。 倪迦問:“飯呢?” “扔了?!?/br> 意料之中。 “怎么還沒走?” 陳勁生停住,然后沉沉道:“他先走。” 這個(gè)“他”,顧南銘? 倪迦在他身邊坐下,“生氣了?” 他又不說話了,把煙放在唇上狠狠吸了一口,兩頰內(nèi)凹,眼睛半瞇著。煙頭愈來愈猩紅,然后瞬間熄滅,被扔進(jìn)地上那一堆七七八八的殘骸里。 他側(cè)過臉,線條被陰影打的凌厲分明。 他說:“倪迦,哄我不是這么哄的。” 倪迦一顆心仿佛被他捏在手里,她淺淺呼出一口氣。 “那怎么哄?” 陳勁生做什么事從來沒有預(yù)兆,他要親她,下一秒就要實(shí)現(xiàn)。 他的手握住她的后脖,猛的收緊,把她連人帶到自己面前,倪迦重心不穩(wěn),胳膊抵在他腿上。 她側(cè)過臉,“我感冒了?!?/br> 但她知道沒用。 因?yàn)殛悇派阉哪?,扳過來,俯身欺了上去。 這是和陳勁生的第三次接吻。 陳勁生動(dòng)作從來不溫柔,他對(duì)她的渴望不是一兩天,吃到嘴里就控制不了,他侵略她的城池,以一種絕對(duì)的霸占姿態(tài),甚至不需要她回應(yīng),承受就好。 這是懲罰性的,他手掌緊緊按著她,逼著她接受他的一切,不能后退,一步都不行。 倪迦睜著眼,陳勁生這次卻閉上了眼。 他的睫毛黑而長(zhǎng),像一條向下彎著的黑色月亮。 他眼皮很單薄,她能看到皮膚下淡淡的血絲。 “嘶——”倪迦冷吸一口氣。 他咬她舌頭? 差評(píng)差評(píng)! 倪迦兩條胳膊從他脖頸兩邊靈活的鉆出去,然后摸到他的頭發(fā),一根一根鉆進(jìn)去,用力一拽。 陳勁生被她拽起來了。 下一秒,她的胳膊就被他擰到一塊,綁麻花似的,被別在身后。 陳勁生這身手,絕了。 倪迦咯咯的笑,肩頭一顫一顫的。 “陳勁生,你會(huì)不會(huì)接吻?就知道咬我?!彼凰讨p手,上半身不能動(dòng),嘴上卻一點(diǎn)兒不饒人,“你那些女朋友是廢物嗎?” 陳勁生直直看著她,也不說話,等她往下說。 倪迦挑眉,“用不用我教你?” 她掙了兩下,“你把我松開。” 陳勁生不動(dòng)。 她抬起眼,“陳勁生,我要親你。” 他把她松開的那一刻,倪迦雙手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圈成一圈。 她兩瓣火紅的唇送過來,榨取他肺里的氧氣,她勾他的舌根,舔舐他的唇角,一推一送欲拒還迎的,他捉不到她。 手也開始不老實(shí),從他肩頭滑下來,摸上他那兩排深深的鎖骨。 她把他的衣領(lǐng)一點(diǎn)一點(diǎn)攥進(jìn)手里,然后向著自己的方向扯,陳勁生被迫躬下身,遷就著她的高度。 她主動(dòng)起來,確實(shí)讓他很容易沒有理智。 像個(gè)資深的女流氓。 卻不下流,把勾引演繹的風(fēng)情滿滿。 第三十八章 倪迦指尖抵住他的胸膛, 把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推離自己。 “還氣么?”她用氣聲問。 陳勁生把她的手剝開,眼睛看向別處。他不看她, 只有呼吸聲,隱忍的。 倪迦手扶上他的肩, “兄弟?” 他僵了一下,迅速捏住她的手腕,“別碰我?!?/br> 他的聲音是啞的。 從他掌心傳來的溫度有點(diǎn)嚇人。 倪迦知道他怎么回事兒了,幸災(zāi)樂禍的捏了一把他發(fā)紅的耳垂。 這人也太不禁人調(diào)戲了。 陳勁生按住她的手,狠力擰過去,倪迦疼的五官瞬間皺在一起。 陳勁生扳著她的手,力度絲毫不減,“別招我?!?/br> “我招誰了?” 倪迦眼睛瞪著他,完全不知悔改, 陳勁生手下一個(gè)發(fā)力, 她感覺骨頭要碎了。 他垂下眼,目光又深又濃, “你招我了?!?/br> 這語氣還有一絲絲委屈是怎么回事? 倪迦吸著冷氣, 姿態(tài)放低,低眉順眼的,“疼。” 陳勁生終于放開她。 這人果然吃軟不吃硬。 倪迦摸著手腕,她皮膚白, 被他掐過的一圈都發(fā)了紅, 看著觸目驚心。 她心疼自己的吹了兩口。 “倪迦。” 陳勁生叫她。 “嗯?”她注意力還在那一圈紅印上。 “不要有下一次?!?/br> 她看過去, 沒聽明白, “什么?” “我受不了?!?/br> 倪迦睫毛顫了一下。 陳勁生轉(zhuǎn)過頭,說:“再有下一次,我真的受不了?!?/br> ** 隔天燒退了,倪迦去學(xué)校。 她來的早,同桌的位置還是空的。 她剛落座,后排的女生問她:“你昨天沒事吧?嚇了我們一跳?!?/br> “沒事了?!蹦咤劝褧M(jìn)桌洞,想了想,又道:“謝謝。” 普通的人際交往,她應(yīng)該要進(jìn)行的。 女生笑著擺擺手,想起什么似的,又說:“昨天陳勁生來班里找過你。” 倪迦原本轉(zhuǎn)過去的身子迅速轉(zhuǎn)回來,“什么時(shí)候?” 女生說:“就下午放學(xué)那會(huì)兒,趙茹跟他說你暈倒了?!?/br> 倪迦瞇了下眼,“趙茹?” “嗯?!迸c(diǎn)點(diǎn)頭。“楚梨那會(huì)兒去廁所了,所以趙茹去跟他說了。” 所以她家的地址是趙茹告訴陳勁生的? 倪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