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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稀得很,殊不知在崔琝眼里,不過是只普通的山貓,以前他見多了,如今沒什么感觸。 “你不懂!”郝子仇一次兩次都沒有在崔琝這里找到成就感,學著老學究樣感概。 “你又懂什么?”云卿按下蹦蹦跳跳不安分的郝子仇:“不準爬樹!” “我不爬!我就跳跳!”郝子仇晃晃肩甩掉云卿的手,眼睛卻跟著樹上的松鼠四處溜。 “行,你就跳跳!”云卿強調了一聲,依舊抓著郝子仇不放:“你看可以,不準過去摸,小心被抓!”猞猁畢竟不是貓,對于郝子仇這等坐不下來的熊孩子,他不得不提醒。 “嘁!跟老太婆一樣!”郝子仇回了他一個白眼。 云卿一瞪眼,頓時覺得手癢癢。 “郝子仇你要聽云哥哥的話,要不然我回去告訴mama!”郝子菡“弱弱”地說道。 “告狀精!”郝子仇斜眼瞄云卿,向郝子菡做了個鬼臉:“裝模作樣!兩面派!”為了不被云卿聽到,他靠著郝子菡的耳朵吹氣。 郝子菡笑,在云卿沒有發(fā)現(xiàn)的地方,暗搓搓地伸出一只手,趁著郝子仇拎褲子的時候,一扭。 “嗷!”郝子仇跳腳:“你再欺負我我就告訴你云哥哥!” “告訴我什么?”前頭帶路的云卿回頭問。 “對啊,告訴云哥哥什么?”郝子菡暗號似地眨眼。 “沒!”郝子仇嘟囔了一句,往崔琝這邊靠了靠。 “狼狽為jian!”崔琝聽到郝子仇在罵,再看前邊云卿笑得幸災樂禍的樣,他覺得云卿九成九知道這倆小屁孩發(fā)生了什么。 猞猁露了一下面就離開,端的是高貴冷艷,剩下的時間幾人都在涼亭里逗兔子。這里的兔子幾乎沒天敵,被人養(yǎng)傻了,就算被摸幾把也不動,依舊傻傻地吃草。郝子菡最喜歡兔子,郝子仇卻是東張西望安定不下來,不一會兒就爬上樹掏了只松鼠下來。云卿天天見這些兔子松鼠,此時不似郝家姐弟這般有興致,只是坐在石凳上吃零食看這些傻乎乎的動物被調戲。崔琝對兔子松鼠也沒什么興趣,以前他父王還是太子的時候,一度養(yǎng)過他國朝貢來的珍禽異獸,兔子松樹什么的真算不上什么稀奇。一時間,涼亭里只聽得見兩人“格機格機”吃薯片的聲音。 “咳咳,”云卿清了清口,覺得自己該找個話題聊聊:“你不去玩嗎?”他只知這孩子叫崔琝,其他一概不知,偏郝家的龍鳳胎自顧自玩去了,讓他這個做主人的有些尷尬。 崔琝搖頭。 這孩子真安靜,和郝子仇這熊孩子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云卿越發(fā)溫和:“不喜歡小動物嗎?” “不是,”崔琝搖頭,想說兔子松樹沒什么稀奇的,又覺得這樣對主人太不客氣,想了想,找到了一個形容詞:“太幼稚!” 云卿:“……”讓他這等天天放學逗兔子的情何以堪? “咳咳……你幾歲?” “8歲?!?/br> 云卿:“……”八歲的小屁孩懂什么幼稚不幼稚! ☆、第四章 崔琝回家的時候玉春悠正在院子里掐豆芽,見崔琝回來,關切地問了聲:“和王小胖吵架了?” 王小胖沾著狗屎跑回家的時候,幾個老人正在外邊乘涼,王小胖哭哭噎噎將事情一說大家都知道些來龍去脈,不過小孩子吵架的事情,老太太們都不當回事,說不定回到家還要將王小胖踩狗屎的事情說上一說笑上一笑。玉春悠最近松快些,不再拘家里,傍晚也會拿著凳子去乘涼,只是布偶還在繼續(xù)做。見王小胖回來了還特地回家看了看,見孫子沒回家就猜他可能和郝家的孩子在一起。這一片里總有幾個孩子不對付,老太太們閑來無事聊上一聊對孩子間的紛紛擾擾也心知肚明,郝家的孩子顯然就是王小胖的死對頭。論消息的靈通這片兒誰都比不過這群時時閑話的老太太,什么家長里短區(qū)中風云都會在老太太們的嘴里過上一過。說起郝家,一個老太太說我親戚的親戚和郝家的二姨母是連襟,聽說郝家祖上呀吧啦吧啦;另一個老太太說郝家龍鳳胎就是在我兒子醫(yī)院接生的,聽說當時吧啦吧啦;還有一個老太太說我家里的那個年輕的時候和郝家已故去的老頭子一個工作單位的,后來郝家老頭子調走了吧啦吧啦,幾句話下來郝家的家庭史給扒得干干凈凈。 郝家的事玉春悠就知道。雙胞胎父親以前是特種兵,聽說還參加過國慶閱兵,這事兒被人傳了好一陣子,退役后進了公安局,如今是在刑警隊。郝家mama是望高的音樂老師,漂亮有氣質人還溫柔,年輕的時候有過好幾個追求者,當初郝家奶奶一眼就瞧中,為了搶先手她親自上陣為兒子定了下來。郝家奶奶退休前是望高的語文老師,在望高整整教了40年的書,可算是桃李滿天下,每年臨近教師 節(jié)都會受到來自各地的禮物和問候,都是她以前的學生??梢f她在望高最驕傲的一件事卻不是桃李滿天下,而是定下了兒媳婦。9年前她兒子因傷退役,30歲,妥妥的大齡青年,而且傷多,必須是長期跑醫(yī)院的主,如此一來媳婦就難找。郝家奶奶看中了新來的音樂老師,命兒子天天來接她下班,好在小姑娘面前刷刷存在感,又天天磨人家小姑娘辦公室套近乎順便替小姑娘隔絕一切不懷好意的年輕男老師。也幸而小姑娘對郝家兒子有心,無論怎樣,雙胞胎他爸還是挺能看的,硬朗英俊,比起一群文質彬彬的男老師魅力不同,又有郝家奶奶料事如神,先一步打通小姑娘父母的關系,于是乎,一年時間天天接受郝家兒子上下班接送服務的小姑娘點了頭。 郝家不住在九曲溪里,而是住在望高給教職工分配的房子里,就在望高旁邊,離九曲溪挺近,所以郝家倆龍鳳胎眾老太太挺熟,尤其是到處爬樹的郝子仇,著實給老太太們留下了深刻印象。這房子還是郝家奶奶的,十幾年前的老房子,左鄰右舍多是一群老師,郝家夫妻倆看這邊成長環(huán)境好,對孩子影響也好,就一直住在這邊。 崔家沒有食不言的規(guī)矩,吃飯的時候玉春悠就問得細了些,聽到崔琝說今天下午在云家玩倒是詫異了一下。郝家不過普通,云家卻是有名。一開始云家確實是暴發(fā)戶,但架不住云家倆兒子出息,一個當官一個做生意,還都搞得有聲有色,進而云家成了望都新貴。除了這點,云家另一個有名的就是云家的孫子,正是云卿,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得過兩項國際鋼琴比賽大獎,著實是個風云人物。 聽說云卿這么有名,崔琝倒是詫異了一下,更多的卻沒了。玉春悠想的是孫子找到了玩伴,崔琝卻在想這星期老師布置的作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