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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幕,結(jié)果因為女主演葉藍笴要趕通告,先提了女一的劇情。 提前的是女一臥底紫霄宗的劇情,這時候沒男主什么事,演薛寧風(fēng)的張濘一聽“卡”就蹦上前勾了崔琝往樹蔭底下一坐,要請他喝飲料。他算是新起的當(dāng)紅小生,拍了幾 部電視劇頗受人熱議。早上見演對手戲的小演員報道,張濘還特地過來打過招呼,拍了一幕崔琝沒出現(xiàn)什么問題,張濘對他的感想就特別好。他的明星形象是陽光小生,其實這完全是本人特色,平常劇組里也常插科打諢,還特別愛逗小孩,再加上崔琝從不鬧騰,乖巧得讓人愿意親近。 為了入境景色飄渺秀麗,劇組拍攝地點選在始安某個少數(shù)民族村莊中,遠望去,峰巒疊嶂,碧水如鏡,青山浮水,倒影翩翩,美歸美,可惜交通不便。說是飲料,不過是張濘的經(jīng)紀(jì)人向村里的農(nóng)家借了鍋煮的綠豆湯,何經(jīng)紀(jì)人跟著崔琝也分到了一杯。幾個稍有名氣的演員都帶著生活助理,這種前不著店后不著村的荒郊野外不是自己帶了飲料就是如張濘的經(jīng)紀(jì)人般自己燒一鍋。 “張姐厲害啊,賢妻良母!賢妻良母!”劇組里的演員演完戲還能分到電風(fēng)扇在陰涼處吹一吹,他們這些經(jīng)紀(jì)人可沒這待遇,不照顧崔琝的時候,何經(jīng)紀(jì)人也就找個陰涼處一手舉著巴掌大的電風(fēng)扇一手搖著蒲扇消暑。保溫杯都是自己帶的,為了防中暑崔琝拍完戲要喝一杯薄荷茶,何經(jīng)紀(jì)人先遞了自己的杯子接了兩大勺嘗了一口。 “好……”恭維話沒能說出口,何巖飛苦著臉憋出一句:“咸的?” “怎么了?”張濘咕嚕咕嚕喝得暢快,壓根就沒覺得咸豆湯有什么問題。 不不不問題大了去了!崔琝的薄荷茶越喝越慢,有了第一個嘗螃蟹的人,咸豆湯他還是算了吧。 “西班牙風(fēng)味,”張姐解釋了一句:“消暑,頂餓!” 不消她說,何巖飛已經(jīng)嘗到了,里邊有香腸、蘿卜、洋蔥,剩下的他沒吃出來。 “小慕淵要不要來一點?” 看何經(jīng)紀(jì)人苦巴巴的樣子,崔琝趕緊搖頭。 解決了綠豆湯,張濘拉著崔琝對戲,別看這人平常插科打諢愛開玩笑,該正經(jīng)的時候比其他演員努力地多。崔琝沒來之前,看誰閑著滿場找人對戲,最苦就屬他的助理們,崔琝來了后,這倆直接搭伴。張濘覺得這孩子真不錯,對戲耐心,理解力高,有時候還能跟他討論劇情,崔琝也覺得這演員人真好,教他讀臺詞,教他演戲,有時候還苦中作樂講些八卦笑話,這倆湊一起,一拍即合。兩位經(jīng)紀(jì)人看得特詫異。 演員也就看著光鮮,真拍起戲來其實很辛苦。何經(jīng)紀(jì)人原先還擔(dān)心崔琝受不了苦嚷著要回去,畢竟還是個小孩,這兒荒郊野嶺的,沒電視沒電腦,村里最差的屋子甚至還用著蠟燭。沒想到崔琝愣是什么話都沒有,多數(shù)時間不是埋頭讀劇本就是找張濘對戲。 導(dǎo)演對小演員的要求其實很低,大多數(shù)場景崔琝表情冷峻一點氣勢足一點就能過關(guān),偏他自個兒不太滿意這特殊待遇。演戲比想的要有意思得多,崔琝看得一山一景忍不住想走一走攀一攀,想看得更多看得更遠,一個只流于表面的慕淵,他自個兒都不甘心。 慕淵是個怎樣的人?書中沒有詳細(xì)地提到他的過去,只是淺淺帶過一句師父師兄皆被人所害,之后摯愛又被人所殺,用天罡孤星來形容他也不為過。之后他一劍驚九州是為了什么?千里斬妖魔又是為了什么?嫉惡如仇?為什么他會嫉惡如仇?師父師兄摯愛被害后他又做了什么?走火入魔后他又想了什么?為什么長居于玄遠峰深入簡出?又為什么收薛寧風(fēng)為徒?教導(dǎo)薛寧風(fēng)時他是什么態(tài)度?一次次地救徒弟他會想什么?宗門大難時挺身而出是為了什么? 探得深了想得多了,腦中慕淵的形象越來越完整越來越鮮活,拍了十幾天崔琝逐漸浸入到其中,等到拍殺魔女這幕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能控制表情。 全劇46 集,這場已經(jīng)在二十 集左右,這里是劇中主角薛寧風(fēng)轉(zhuǎn)變的開始,這一場正是個小高氵朝。 薛寧風(fēng)徘徊于魔道愛人與正道宗門之間,正是他的優(yōu)柔寡斷間接導(dǎo)致了之后的宗門大難。這一場是慕淵追殺女魔道,薛寧風(fēng)不忍看愛人被殺卻也不愿違抗師父,為此糾結(jié)不已。 葉藍笴是新晉女神,和張濘一樣都是科班出身,這倆居然還是同學(xué),演起戲有水平有默契。 此時賀紫雪重傷在地,慕淵提著劍正要殺她。 慕淵面色冷峻,眼中漠然,看她如螻蟻,拔劍而出,劍光如寒空星斗,懾人心魂。 賀紫雪抬頭看慕淵,面露懇求,凄凄哀哀。 “?。 边@一段本該是賀紫雪懇求饒命,可是葉藍笴突然間一聲尖叫,導(dǎo)演不得不叫停。 “你怎么回事?”好好一場戲又得重拍,高懿責(zé)問了一聲。 這種錯誤葉藍笴本不該犯,等出了戲還是忍不住抖了抖,被慕淵看了一眼,她全身汗毛直豎,如墜噩夢?!拔也铧c以為他真要殺我,”回到休息椅上,葉藍笴定了定魂和助理說。 崔琝還在看手里的劍。入戲?qū)λ麃碚f還太難,這樣的效果不過是移情。安逸得太久了,很久沒有想起當(dāng)初暗潮洶涌下刀光血影的日子了,吏筆如刀刀刀致命,眾叛親離難以濟矣。那一刻,他把葉藍笴想成了當(dāng)初告密謀反背叛父王的舊仆,即便過了這么多年,即便這人早已被他五馬分尸,一想到父王被廢全家流放,依舊恨意難消。 “我聽說見過血的人眼神會不一樣,就跟x光一樣,殺氣從眼睛里射出來,太可怕了!”葉女神還在講剛才那幕有多可怕,聲音不小,崔琝也聽到了,收斂了表情往葉藍笴那里看了看,見葉女神轉(zhuǎn)過頭來,崔琝笑了笑吐了個舌頭,沒想到葉藍笴被他嚇得陰影面積太大,不自覺又一哆嗦,崔琝無語。 “哈哈,你不至于吧?”張濘上前緩和尷尬氣氛,賤賤地朝葉女神笑了句,回頭給了崔琝一個大拇指:“師父不愧是師父,妖女你哪里走!”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不太對,葉藍笴解釋:“我在夸小慕淵演得好!” “不用解釋,大家都懂!”張濘朝崔琝點點頭,肩膀一縮,兩手相握緊緊緊緊壓在胸前,整一副畏縮小媳婦模樣,嗓音一變,一聲尖利的“啊!”刺得所有人一哆嗦。 “去你的!”葉女神甩了手上的扇子,一腳踢過去,兩人打鬧起來,周圍人也跟著起哄,一時間氣氛十分熱烈,直到高導(dǎo)一聲咆哮,總算結(jié)束了這場鬧劇。 “拍得不錯!”高懿拍拍崔琝的肩,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