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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兩國跑。還未殺青,池子煜那事就來了結(jié)果。巫師的戲份一結(jié)束他帶著莉莉婭回了國,下飛機的時候是下午兩點,抱著莉莉婭招了輛出租車他就直奔池子煜家。 池子煜休息在家,他自個兒買的房子,豪華別墅帶院子帶車庫,保安穿著統(tǒng)一工作服極盡責,探訪的客人進小區(qū)都得登記。池子煜事先有聯(lián)系,出租車進去的時候登記了車牌保安也沒再細問,小區(qū)很大,綠化帶非常多,車子饒了兩圈才找到池子煜說的g-11,黑色的大鐵門內(nèi)一只大金毛扒著鐵門“汪汪”叫個不停。 “汪汪!汪汪!”崔琝還在掏皮夾付錢,莉莉婭坐他手臂上趴著他肩膀,看見大金毛“咯咯”笑笑探出身子想去摸,她一探身重心不穩(wěn)驚得崔琝趕緊托住她,不想莉莉婭扭來扭去就是不安份,惹得崔琝拍了拍她屁股:“!”莉莉婭已經(jīng)能聽懂很多句子,自她開口說話這段日子以來一直在美國,她聽的說的全是英語,跟她說幾句中文她還不懂,崔琝倒是有心想教,可一說中文就溝通不良,自她第一次開口說話后崔琝就老想著讓她多叫幾聲,可這娃也不知怎么地生成了個壞性子,崔琝想讓她叫,她還偏偏不叫,換了個人,“威爾威爾”“亨利亨利”地叫得要多順溜有多順溜,崔琝特心塞。 “你家的娃?”上次去研究院崔琝沒帶莉莉婭,這還是池子煜第一次看見崔琝親閨女,這爺倆長得還真挺像,特別是眉眼,真說起來,小姑娘的更精致些,崔琝卻有股凌厲的氣勢在,他年少的時候眉眼間的不羈之意更加地明顯,如今卻似是斂了桀驁,多了種平和華貴。 池子煜就穿了一雙拖鞋,普通的衛(wèi)衣運動褲,懶洋洋的樣子時光好似從未曾經(jīng)過,他開了門,輕輕踹兩下自家的大金毛讓他滾一邊去,金毛可憐兮兮地“嗚嗚”叫兩聲,耷拉著耳朵看看自家主人,被輕踹了兩腳夾著尾巴跑狗窩那里,探出個頭見沒人在意它,又顛顛地跑回來找存在感。 “我家的,”崔琝應了一句,笑笑,換了只手抱住莉莉婭讓她安分些別亂動。 “汪汪!”莉莉婭不肯聽,扭扭扭扭想跟大金毛玩。 “和汪汪玩下午不帶你去看花花,”崔琝跟她講條件,莉莉婭能聽懂,性子特精,眨巴眨巴眼比起汪汪還是更喜歡花花,轉(zhuǎn)回來手一伸勾著崔琝脖子“吧唧吧唧”親兩口討好他:“花花!花花!” 池子煜瞪大眼睛看著看得特羨慕,羨慕得他都想要一個貼心小棉襖了,好吧,前提是他得有個老婆,杯具的是他至今依舊單身狗。不多想,想想都是淚,池子煜問崔琝ptsd癥狀還有沒有。 早幾年前,崔琝出院的時候池子煜就讓他半年復出一次,可惜崔琝根本不上心,足有兩年沒回國,復查的事情早就不了了之,最近還是春 節(jié)前回國都做的檢查,從各項心理測量表上分析他的情況看起來好多了,不過實際上還得崔琝本人配合,到底有沒有癥狀,心理上到底舒不舒服,他不說其他人也沒法知道。 “這段時間養(yǎng)孩子都弄得手忙腳亂,哪里有心思去想過去,”崔琝答了一句,他的ptsd癥狀很久沒出現(xiàn)過了,心理平和了,生活中多了一個莉莉婭,相應地想自己的事情的時候更少了,初到美國那段時間,偶爾他還需要藥物控制情緒,而等之前帶去的藥消耗完后,崔琝就沒吃過此類藥,他已不再需要藥物控制。 從院子到門口,路上走著聊著,池子煜開了門請他們進屋。門口橫著一黑斑點的白毛團,一進去崔琝就給下了一跳,看這大毛團動動他才意識到這是只肥貓,看這毛色眼熟,崔琝忍不住問出聲:“驢打滾?”幾年不見怎么胖成這樣?! “驢打滾,”看崔琝這表情池子煜都能猜到他想說什么:“這肥貓過得可舒坦,這屋里它老大,外邊的金毛都得讓它!”池子煜換了室內(nèi)拖鞋,鞋頭動動碰碰驢打滾。驢打滾兇狠地“喵”了一聲,直接亮爪子。 “怎么這么兇?”崔琝是從奶貓抱起,他還記得驢打滾小貓時的模樣,分明是只軟萌的奶貓,什么時候生了這股“黑社會”氣? “物似主人唄!”池子煜挑挑眉,調(diào)侃了他一句。 “物似主人,”崔琝挑釁似地回他。 都有女兒了性子也沒咋變,池子煜不接他這茬,倒了杯茶他說起崔琝托的那事。 “你發(fā)來的美國醫(yī)院的基因手術資料我給那邊遺傳研究所的老專家看了,他說還得看看莉莉婭本人才能定方案?!?/br> 崔琝看看莉莉婭,摸了摸她頭發(fā),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之前做的幾次基因手術的效果已經(jīng)出來了,莉莉婭的眼眸明顯深了些許,根據(jù)醫(yī)生說的,她長大眼眸大概還會更加深一些,甚至可能轉(zhuǎn)為黑色,就如崔琝那般。崔琝其實并不介意莉莉婭的眼睛是什么樣的,他擔心的是她的健康,聽池子煜說了結(jié)果,他是迫不及待地想帶莉莉婭去見見那位老專家。 “今天是休息日,等明天吧,”池子煜倒是能理解他的心急,明明是很可愛的女孩,誰會相信莉莉婭還在失明失聰?shù)娘L險中。 “這個治不好,”第二天約的是八點,五點不到天還沒亮崔琝就打著電話叫醒了池子煜,幾通電話磨磨蹭蹭終于熬到了八點,結(jié)果一看檢查結(jié)果聽老專家開口一說崔琝仿佛是受了當頭一棒整個人心都瓦涼瓦涼的。 “只能靠平時注意,”將斷了半句話的話的話接上,老專家一席話說得崔琝心里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莉莉婭坐在他腿上,她還聽不懂老專家的話,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看看老專家的胡子,歪歪頭總是想伸手去抓一把,崔琝拍下她手,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小手,總會有辦法的,他想著,心里忽而生出一種激憤感來。 “術后療養(yǎng)很重要,”老專家有個七八十歲,帶著老花鏡行動有些遲緩,說話慢吞吞,斷斷續(xù)續(xù)一句接著一句,聽他說一段崔琝都給他嚇得不輕,要不是池子煜拉著他大概會跳腳。 “我開幾貼方子,你帶回去燒著吃,先吃兩個療程看看,”斷斷續(xù)續(xù)地,終是聽到了最后的結(jié)果,崔琝忽地送了一口氣,他抱著莉莉婭,輕輕地替她撩過額前的一些散發(fā)。 兩個療程四個月,中藥苦口,吃第一劑的時候崔琝就遇上了難,莉莉婭不愿意吃。崔琝一口藥一口糖地喂,就算莉莉婭哭成個花貓團他也沒心軟一下,到后來莉莉婭脾氣上來了,每每看到他端著黑乎乎的一碗出來就拿手邊的玩具砸他。砸得倒不疼,怕莉莉婭亂咬她嬰兒車里放著的都是些布偶毛絨玩具,只是每每看她這脾氣,崔琝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