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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詫異的聲音在她耳畔炸開。 清朗,尾音卻帶著一絲稚氣。 呂寧姝抬頭——曹丕? “二公子怎么在這兒?!彼裏o精打采道。 “這是我的營帳?!辈茇⑽⒈牬笱劬?,無奈道。 呂寧姝毫無誠意地道歉:“……那真是冒犯了?!?/br> 曹丕這會兒看清了她染紅了大片甲胄的深色血跡,蹙眉道:“你受傷了,還是快些去找軍醫(yī)罷?!?/br> 畢竟阿翁對呂殊這家伙可看重得很。 “愈合了,不去。” “你就賴在這兒了?”曹丕的眉毛挑的老高。 “就賴著,你能把我怎么樣?!?/br> 呂寧姝忽然起了玩心,頗有興味道:“你莫不是要去跟主公告狀哭鼻子?” 曹丕聞言,竟十分認真地搖頭:“阿翁不管這種事?!?/br> 呂寧姝失望的“哦”了一聲。 這家伙太沉穩(wěn)了,一點都不好玩。 大眼瞪大眼,相顧無言。 半晌,曹丕又默默瞧了一眼呂寧姝蒼白的面色,猶豫道:“你還是去喝點藥罷……” 呂寧姝聞言嘆了口氣。 她雖然不算聰明,但對善意和惡意一向都很敏感。 面對惡意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反擊回去,如先前的郭圖,如更早之前的那群追捕她的人。 可若是只有純然的善意…… “謝謝。” 這會兒呂寧姝的心情竟然也沒剛才那么差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微笑和一條胖次的地雷~謝謝做夢的營養(yǎng)液!~ ☆、至于么你 呂寧姝當然干不出那種明知是別人營帳還要繼續(xù)賴下去的事兒來。 她方才這么說只不過是覺得無聊逗著曹丕玩而已。 而且這些營帳都是臨時扎的,大軍行到哪兒扎到哪兒,過不了多久便會拆了繼續(xù)行軍趕路。 “你為什么整天一本正經的,不覺得很無趣嗎?” 曹丕扭頭,悶悶道:“不告訴你?!?/br> 呂寧姝在旁人瞧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小孩子。” 曹丕嗤笑:“你與我年歲無差?!?/br> 言下之意就是——你把自己也說進去了。 呂寧姝:“……” 理論上好像確實是這樣。 她自覺嘴皮子并不利索,便不再多言,直起身子走了出去。 四月的天氣已經有些熱了,陽光灑在臉上,倒也不覺燒灼,而是泛著絲絲的暖意。 這才多久…… 距離她來到這個時代的時間,才三個月而已。 為了轉移注意力,呂寧姝隨手扯了把長刀耍著玩兒,認真琢磨著每招每勢需要用出的力道。 力氣大不等于體力好,一味的使蠻力是絕對不可取的。 相對而言,她這具身體對使刀并不習慣,反而是剛穿越那會耍的畫戟更順手,可惜不知道去哪兒了。 這次呂寧姝射殺顏良算是立了大功,即使接下來毫無建樹,待戰(zhàn)事結束后也能得到不菲的封賞。 不過……有大把的功勞已經放在了面前,為什么不立呢? 盡管她在曹營待的時間并不久,可她卻對這里面的情況看得很清楚。 袁紹那里的黨爭都只差擺到明面上撕破臉了,不過曹cao這兒倒是較為平靜,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最重要的一點是——袁紹那里的內斗已經牽扯到了大局,乃至敵我不分的程度。 其中蹦跶的最厲害的就是郭圖,為了打壓別人,他倒是什么都能干得出來。 并且袁紹還很信任他——這可不就杯具了么。 曹cao這兒的謀士在私底下暗中討論的時候,都一致把郭圖當成了典型的反面教材。 雖然初戰(zhàn)失利,可袁紹勢力受到的損傷畢竟有限,這兩軍所派出的兵力也還沒夠得到一戰(zhàn)定生死的地步。 可曹cao清楚,總會有這么一天來臨的。 成者,能徹底掌握半個大漢的權柄,敗者自不必說。好一點的,對方大發(fā)善心留你一條小命把你拘禁起來,倒霉一點的那就只能等著梟首了。 總的來說,曹cao先前頒布的一系列休養(yǎng)生息的政令還是有用的,可他畢竟起家的時候不如袁紹,這會兒也只能以曹軍的三萬余精銳直面袁紹的十萬余精銳了。 二人的兵力兩相對比一比三還多一點,這會兒曹cao面臨的壓力著實很大。 “中郎將?!避娽t(yī)陰測測的聲音從呂寧姝背后飄來。 軍軍軍……軍醫(yī)? 呂寧姝一個激靈,立即停下了手中舞刀的姿勢,訕笑著轉過頭來:“有事嗎?” 軍醫(yī)皺眉望了呂寧姝活動自如的右臂一眼,驚疑不定:“你……” 受了不算輕的傷還能活動自如不滲血? 你仿佛在逗我。 呂寧姝望天,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蹭破點皮而已,哪有那么嚴重啊。” 軍醫(yī)繼續(xù)皺著眉頭打量她,最終還是勉強點了點頭:“讓老夫瞧一眼?!?/br> 呂寧姝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不用?!?/br> 瞧什么喲,真瞧了就要命了。 “真不用?那老夫可走了。”軍醫(yī)哼了一聲,又用疑惑的眼神瞧了呂寧姝一眼,往傷兵營去了。 望著軍醫(yī)離開的背影,呂寧姝松了一口氣。 她平時最怕這些醫(yī)者,能躲著就躲著。 因為這群人是最容易、也是最有可能看出她身上破綻的人。 *** 張遼最近很郁悶。 他不過是私底下調侃了句主公“那個方面”的八卦,便被曹cao丟了個與前任上司極為相似的小子過來。 說極為相似吧,倒也不是身形面貌上的,而是這如出一轍、令人生畏的……力氣。 為什么這比他還矮一個頭的小子這么囂張啊! 再加上約有五成像的相貌,雖然其他人看來并不如何,可換了在呂布手下呆了多年的張遼看來……簡直就是莫名的眼熟。 張遼覺得曹老板簡直焉壞焉壞的! 當初曹cao笑瞇瞇地拍著他的后背,對他擺出一臉“我很信任你”的時候,張遼還在為自己私底下八卦主公的私生活而羞愧呢。 現(xiàn)在看來—— “喂,說你呢,快把那塊兩人高的石頭放下!” 呂寧姝:“???” 她幫人搬個石頭咋了? 一旁的小兵星星眼:“中郎將真是條漢子!” 呂寧姝聞言,搬石頭的動作一滯,手指頭顫了顫。 說來也奇怪,最近總覺得張遼看她的眼神叫她頭皮發(fā)麻、十分的不對勁。 就跟見鬼了似的。 這張文遠在傳聞里頭不是很靠譜的嗎…… 果然傳言不可信,就跟曹cao的傳言一樣! …… 就在呂寧姝跟張遼學的差不多的時候,曹cao把她傳了過去。 呂寧姝以為曹cao要調兵,對他拱手一禮后便立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