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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就怎么也遮掩不住。 劉樺偕跟在她邊,一邊跑一邊翻了個白眼:“你們可真膩歪,也不厭?” 祁凌想,才結(jié)婚一個月,別的夫妻這個時候估計還在度蜜月,他們膩歪點不是正常嗎。 祁凌不答,劉樺偕也沒在意,突然小聲問道:“之前祁凌在,我不好問你,兄弟,你到底做什么的,怎么一天到晚呆家里?!?/br> 以前他也遇到過對門鄰居幾次,但是機(jī)會很少。最近一個月,他只要中午回來,總能看到這位鄰居拎著菜從小區(qū)外走回來。 祁凌不喜歡被人打探*,又不能再向以前那樣直接無視他,只能道:“休息一段時間,暫時不想工作。” 劉樺偕立刻來了興趣:“要找什么類型的工作,要不要我?guī)湍憬榻B一份?我和祁凌怎么都是老同學(xué),你不要跟我客氣。” “謝謝,不用麻煩,我自己會找?!逼盍桀^疼,她討厭社交,就是討厭這些地方。別人也許是好心,可她根本不想提這方面的話題。 劉樺偕可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他早看祁凌一個大男人蹲在家里,天天無所事事,很不順眼:“兄弟,你不出去工作,就只能在家做飯,每天還要被老婆指揮來指揮去,你不覺得窩囊嗎?” 祁凌皺眉,煩躁道:“他沒對我指揮來指揮去,他很尊重我,從來沒要求我出去工作。而且我的積蓄夠我開銷,我不覺得窩囊。” 劉樺偕可不信:“女人嘛,哪個不希望男人事業(yè)有成。她現(xiàn)在不說大概是因為剛剛結(jié)婚,看你有房有車。等以后你還這樣,肯定會被她拎著耳朵罵。我跟她老同學(xué)一場,很了解她?!?/br> 祁凌心想,你難道還會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本來她真不想跟一個外人說自己家的事,但劉樺偕是好心,她也不想何鋒背黑鍋,只能耐著性子解釋:“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房子車子都是他的!他也從來沒要求我做飯,每天晚飯都是他做。他很好,對我很好。” 劉樺偕被驚到了,感情他一直以為小有資產(chǎn)的對門鄰居,竟然是個吃軟飯的,還是個好吃懶做的。難怪每次他都看到他都被老同學(xué)指揮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要抱上樓就抱上樓,要背上樓就背上樓。這是他見過最沒骨氣的男人。 兩人完全不是一路人,一片沉默中,兩人各自跑各自的。劉樺偕一開始還能追上祁凌的腳步,跑了幾圈就被落在了后面,干脆停下休息。 等到祁凌再一次充他面前跑過,他又追了上來。 “你這樣被女人養(yǎng)著,心里不憋屈嗎?”劉樺偕還是沒忍住,問出了憋了半天的話。 祁凌皺著眉頭瞟了他一眼,看到他眼里的鄙夷,決定不理會他,悶頭跑。 “哎,你怎么不理人?!眲遒梢詾樗K于知道丟人,自以為好心勸道,“一個男人被女人養(yǎng)著,多丟人,而且她天天把你關(guān)家里,你也不能出去玩,就不憋屈?” 祁凌心想,這人怎么這么煩人,自己怎么就被何鋒養(yǎng)了?現(xiàn)在家里買菜的責(zé)任都在她身上,她可從來沒跟何鋒要過生活費。當(dāng)然如今結(jié)婚和何鋒住在一起,她省了一筆房租費,也剩下了水電費。但是這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丈夫或者妻子,還要跟另外一半收房租和伙食費? 和何鋒相比,她的收入是很低。但兩人都不是大手大腳的人,她每月收入足夠應(yīng)付日常開支,還能存下一半,有必要計較那么多嗎? 唯一算得上大額開銷的,大概就是衣服。何鋒眼光高,要買的衣服貴,她的收入的確消費不起。但是她不愿意為了買衣服逼迫自己去找高收入工作,反正她不介意穿幾十幾百一件的衣服。 但是這些話,她并不想跟一個外人說。祁凌決定以后都遠(yuǎn)著劉樺偕,省得再被他纏著問這問那。 祁凌自顧自跑了,劉樺偕卻以為她被戳到了腳痛。他望著祁凌的背影,輕蔑一笑:“呵,我就說祁凌那臭脾氣怎么可能有人喜歡,這小白臉不就是看上她的錢嗎。” *** 自從跟血親父母鬧翻,祁凌第一次這么煩躁,憋了一肚子火。 回到家關(guān)上鐵門后,她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能把外面的不愉快帶回家。但是還是很煩啊!錢錢錢,煩死了。祁凌一頭扎進(jìn)衛(wèi)生間,打開淋浴,用冷水沖刷身體。 清涼的水當(dāng)頭淋下,祁凌自嘲,自己就是太在意別人的看法,才會對劉樺偕的話那么在意。不過劉樺偕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被瞧不起又不會少塊rou,放在心里純粹沒事找事。 想通了之后,祁凌煩躁的心情去了一半。當(dāng)她套上褲子,準(zhǔn)備出去,正好何鋒開門進(jìn)來。 這家伙還沒睡醒,閉著眼睛往前摸,手碰到了祁凌的胸膛,還試探性的又摸了摸,確定是祁凌,又往前跨了一步,雙手抱住她的腰,在她胸前蹭。 祁凌剛洗完澡,沒套上衣,被他這樣sao擾,胸前癢癢的,忍不住勾起嘴角悶笑:這家伙怎么像貓一樣愛撒嬌呢! 能和何鋒結(jié)婚真好,看見他她就開心。祁凌環(huán)抱著他,在他頭頂親了一口,扶著他的肩把他轉(zhuǎn)過身,帶到洗手池前。又幫他擠了牙膏,把牙刷水杯送到他手里。 何鋒沒有反抗,就這么乖乖的,閉著眼刷牙。 祁凌懷疑這家伙在夢游,也不管他,套了件衣服到廚房忙早餐。 粥已經(jīng)熬好,還在鍋里燜著。菜她準(zhǔn)備做涼拌豆芽,涼拌黃瓜,還有涼拌豆腐。經(jīng)過一個月的學(xué)習(xí),祁凌對自己在廚藝方面的天分已經(jīng)認(rèn)命。她發(fā)現(xiàn)無論煮還是炒,明明一步步按照網(wǎng)上找來的步驟去做,做出來的菜卻總有一種獨屬于她‘祁凌式’的味道,吃在嘴里說不上難吃,卻很奇怪。這不是問題,問題在于吃下兩小時后,肚子必定會抗議。 為了兩人身體著想,祁凌再也不敢輕易炒菜。幸好蒸菜和涼拌菜,沒有出現(xiàn)這種問題,味道不錯,何鋒很喜歡。 這時何鋒已經(jīng)洗漱完畢,換了一身短裝,溜進(jìn)廚房。見她在忙,也不管,兩只手祁凌身后摟住她,以頭頂她的后背,小聲抱怨:“怎么不叫我起來?” 害他錯過了今天的晨跑,不能跟祁凌光明正大秀恩愛!要知道如今周圍幾個小區(qū)晨跑的人,都知道他們這對夫妻,他耳尖,經(jīng)常能聽到那些人談?wù)撍麄儯核麄兎蚱薷星檎婧?,天天一起跑步?/br> 今天他沒去,那些人會不會以為他和祁凌吵架,或者猜出他起不了床的原因!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