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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全世界最好的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容易有個哥哥,不想這么快就失去了。

    正在發(fā)呆之際,忽然聽見易嘉言問她:“南橋,明晚有課嗎?”

    她抬頭,“???”

    “找不到黃姨要的大美人,只能借一借她心愛的小美人來幫我撐一撐了?!币准窝砸荒槦o可奈何的樣子。

    南橋幾乎是心神一震,空白之后,狂喜沖遍了四肢百骸。

    他要帶她去參加晚宴?

    他沒有別的女伴,她會是他唯一的選擇?

    這一刻,她覺得全世界的星星都落下來,砸在了她的頭頂,暈乎乎的,可是絢爛至極。

    南橋毫不遲疑地點頭:“去,我去!”

    mama笑了起來:“南橋去啊?南橋可沒出席過那種正規(guī)場合,你就不怕她光顧著吃好吃的去了,給你丟人?”

    南橋的臉倏地紅了,爭辯道:“我才不會!我沒那么愛吃!我絕對不會丟——”

    “她不會丟我的人?!币准窝园言捊恿诉^去,朝她眨眨眼,“只會幫我吸引全場的目光,對不對?”

    好像是胸腔瑞安了一顆定時炸彈,一下一下,她清晰地聽見了倒計時的聲音。

    她模模糊糊地想著,為什么要吸引全場的目光呢?

    只要他看著她。

    只要他看著她,就好。

    ***

    隔日,易嘉言很早就去學(xué)校接到了南橋,先帶她去了服裝店,再帶她去做頭發(fā)、化妝。

    她像是忐忑不安的小玩偶一般,在琳瑯滿目的衣服堆里暈頭轉(zhuǎn)向,卻由著他來挑選,在她試穿的幾套衣服里頷首微笑,然后隨手一指:“這個好看?!?/br>
    她懷疑自己其實壓根不記得剛才穿過那一件了,反正他說好,她就暈乎乎地跟著點頭,哪怕穿的說不定是只麻袋,她也樂呵呵地接受。

    做頭發(fā)和化妝的地方是一所很雅致的玻璃屋。

    大抵搞這一行的都愛把所有最夸張的東西往臉上頭上弄,所以叫Henry的造型師才會看起來那么浮夸。

    南橋膽戰(zhàn)心驚地指了指那頭五顏六色的火雞頭:“我,我不會也變成那樣吧?”

    Henry看了易嘉言一眼,幽怨地豎起蘭花指:“你瞧瞧你,給我?guī)Я藗€什么人來。小姑娘家家的,這么不會說話!”

    南橋臉一黑。

    這男的怎么這么……這么軟綿綿的?

    卻見他翹著蘭花指從下到上地?fù)崦槐榛痣u頭,情深意重地說:“我可是做了六七個小時才做出來我這發(fā)型的,愛不釋手呢!”

    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掉了。

    南橋一頭黑線地坐在那里,卻看見鏡子里的易嘉言似笑非笑地說:“不用擔(dān)心,他對自己的審美定位雖然歪了點,對顧客的定位還是很準(zhǔn)的?!?/br>
    Henry哼了一聲,摸了摸南橋的頭發(fā):“發(fā)質(zhì)不錯。”

    南橋的心才剛剛提起來,就聽見易嘉言說:“劉海不用動,就那樣?!?/br>
    “劉海多土??!不行,不能這樣!”Henry看來是固執(zhí)慣了,對自己的判斷十分信任,眼看著就要伸手去撩撥她的劉海。

    易嘉言幾乎是立馬伸出了手,精準(zhǔn)地握住了Henry的手腕,沉聲念出他的名字:“劉恒瑞!”

    目光如炬,言辭鑿鑿。

    氣氛僵持了兩秒,Henry看他兩眼,收回手來。

    “成成成,不動劉海,不動總行了吧?”他翻了翻白眼,“真他媽服了你,認(rèn)識那么多年,還是這么欺負(fù)人?!?/br>
    易嘉言瞥他,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出來:“我欺負(fù)人?哪次來這兒沒被你宰?一會兒刷卡的時候我只求你不要欺負(fù)我?!?/br>
    南橋怔怔地從鏡子里看著他,心情似是海上起起伏伏的一葉扁舟。

    為什么不動劉海?

    他早就知道是不是?

    卻見易嘉言只是帶著笑意瞥她一眼,接著便坐到了一邊,隨手拿了本書看。

    南橋的目光移不開,只能一直追隨著他。

    Henry眼睛很尖,不過是掃了幾眼,就隱約看出了她劉海之下的秘密。

    可南橋不在乎,她在乎的從來就不是陌生人的眼光。

    Henry壓低了聲音問她:“去不掉嗎?”

    “疤痕體質(zhì)?!?/br>
    “要不要我給你遮一遮?”

    “這么突兀,遮也遮不住?!?/br>
    Henry遲疑了兩秒鐘,在她耳邊低聲說:“我以前腿上有塊疤,去醫(yī)院用液氮處理了,現(xiàn)在雖然有印記,但也不會是rou痕了?!?/br>
    南橋詫異地抬頭看他。

    他卻微微一笑:“小姑娘,怕痛嗎?”

    ☆、第12章

    燈火輝煌的夜,流光溢彩的晚宴。

    南橋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合,華衣香鬢,顯貴云集。

    易嘉言的車停在大門口,一身正裝的接待生替他們開了門,彬彬有禮地說著:“歡迎光臨,易先生,南小姐?!?/br>
    車窗外,無數(shù)身著晚禮服的男男女女昂首挺胸地往大廳里走,脖上耳尖的珠光寶氣格外耀眼。

    南橋有些緊張地拽著裙角,卻見易嘉言先下了車,回過頭來將手遞給她:“來,南橋?!?/br>
    她有些羞赧地把手放進(jìn)他的手心,溫?zé)岬挠|覺好像勇氣之石,稍微安撫了她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南橋從前沒怎么穿過高跟鞋,今天卻受到Henry脅迫,破天荒地穿了八厘米的錐子跟,一直小心翼翼地注意著腳下,生怕摔跤。

    易嘉言注意到了,將她的手挽在他的小臂上,側(cè)頭微微一笑,也不說話。

    從門外踏入大廳,總有人跟易嘉言打招呼。

    南橋知道他要忙很多事,懂事地陪他入場后,就獨自穿梭在甜品臺與酒水臺之間,間或聽聽旁邊的人在談?wù)撔┦裁础?/br>
    她好多次從別人口中聽到易嘉言的名字,或是夸他年輕有為,或是念叨著他的老總挖到寶了,這次的項目轟動全城。

    雖聽不懂商場上的事,但南橋心里仍然很滿足,就好像她已有一只腳踏進(jìn)了他的世界。

    鋼琴師一曲接一曲地彈奏著。直到耳邊響起熟悉的旋律,南橋一下子辨別出來,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

    易嘉言很喜歡鋼琴曲,但凡在家,客廳里總是回蕩著他喜歡的音樂。

    而這一首是他經(jīng)常放的。

    南橋拿著藍(lán)色起泡酒,一下子回過身去,越過人群搜尋著易嘉言的身影。

    不遠(yuǎn)處的易嘉言似乎也有所感應(yīng),正與三兩人端著香檳在說話,聽到鋼琴曲,也微微側(cè)頭朝她看了過來。

    南橋看見他的唇角微微彎起,眼神里也帶著笑意。

    宛若萬千星輝同時綻放。

    她慢慢地小啜一口藍(lán)色起泡酒,很甜。

    再伸手摸摸劉海之上那枚他送她的水晶發(fā)卡,這一夜的流光溢彩似乎都涌進(jìn)了她一個人的心里。

    在嘗一塊粉紅色馬卡龍的時候,南橋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