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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過,這陣子她又沒做炊餅賣,整日待在這個小院中,便有些厭煩,她期待著能和秦永一起去爬山,去領(lǐng)略一下游戲世界里的自然風(fēng)光,可是又不好意思親自提出讓秦嬸子看孩子,于是在頭一天晚上就對秦永各種暗示。 “獨(dú)在異鄉(xiāng)為異客,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秦永,你說這首詩應(yīng)景不?” “嗯,明日就是九月九重陽節(jié),這首詩你說得很好。憐憐,你還會吟詩呢?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闭f這話的時候,秦永內(nèi)心是酸的,他以為這詩是她以前的男人教給她的,心里有些不痛快。 “整日悶在這個院子里,真無聊,秦永,我小時候,每到這個時候,我爹都領(lǐng)我去爬山。唉,真想出去透透氣啊!” “這有什么,想去就去了,明天雇輛車咱們一家去城西,那有座小山,瑛哥爬不動我可以抱他,只是冬妹一個女孩子,她要是累了,可怎么辦呢?” 明日登山的人肯定很多,竹椅滑竿怕是雇不到,秦永蹙著眉頭琢磨著解決的辦法。 艾憐嘆氣道:“是啊,而且?guī)『⒆映鋈ネ婧苈闊?,如果照顧他們,就玩得不盡興了,可是怎么辦呀,我真的很想和你出去痛痛快快地玩一天?!?/br> 秦永是個聰明的男人,很快就理解了她的意圖:“那明天就咱們倆,誰也不帶?!?/br> 艾憐裝作為難地說:“可是把孩子留給嬸子看,大過節(jié)的,這好嗎?” “這就不用你cao心了,明天我跟娘說,保證娘沒意見?!?/br> 艾憐心里一陣竊喜,心里開始盤算著明天起早要準(zhǔn)備帶去的東西。 第二天一大早,秦永哄騙他娘道:“娘,憐憐昨晚夢見了佛爺,她說是吉兆,非要我今天領(lǐng)她去大相國寺燒柱香,保佑咱們家宅平安,我是不怎么相信這些說道的?!?/br> 秦嬸子急忙打住他:“不許胡說!阿彌陀佛!你趕緊的,燒香要趁早,我看著孩子們,叫她別擔(dān)心,你們快些去吧!” 秦永順桿子就爬:“既然這樣,反正出門一趟,那上完香后,我領(lǐng)她多轉(zhuǎn)轉(zhuǎn)?!?/br> 秦嬸子哪里還能不同意,不停地催促他們倆快些動身。 秦永把隔壁的順子喊過來,交代他好好伺候,然后帶著艾憐出門了。 秋高氣爽,早晨的空氣雖然涼,但艾憐的心里是甜蜜的。 秦永不知從哪弄到一匹馬,兩人共乘著馬,在街上隨著人流慢慢前行。 艾憐擔(dān)心地問他:“你行不行?。框T術(shù)好不好?別傷到了人?!?/br> 秦永一手摟著她的細(xì)腰,一手拿著韁繩,調(diào)笑著說:“我的騎術(shù)好不好,你不清楚嗎?” 這廝的油嘴,又討打! 由于這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艾憐不敢和他打鬧,怕驚了馬惹禍上身。 第一次騎馬,她心里沒底兒,又不知秦永是否靠譜,便害怕得身硬僵硬,死死地一手抱緊他的手臂,一手緊抓身下馬鞍子的邊沿,一臉如臨大敵的模樣。 察覺到了她的緊張和不安,秦永安慰她說:“這馬是我自己養(yǎng)的,我對它的脾氣了如指掌,經(jīng)常騎著它去打馬球。你別怕,放松些,難得的機(jī)會出來,好好欣賞欣賞風(fēng)景?!?/br> 既然都能打馬球,可見他的騎術(shù)是真的好了,艾憐的心放了下來,摸了一把馬鬃毛,好奇地問:“你很有錢嗎?養(yǎng)一匹馬很貴的,你養(yǎng)在哪了?” 秦永告訴她:“我在郊外有一處莊子,平時馬就養(yǎng)在那邊,我的家境很是殷實(shí),算是有些家業(yè)吧。怎么樣,是不是感覺到很吃驚?我只是不愛張揚(yáng)而已。” 艾憐一直以為他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原來竟是個小財主,還真是小看了他。 她回頭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秦永,繼續(xù)問他:“我記得你和秦嬸子都說過你父親過世時,家境艱難,那時你才十三歲,現(xiàn)在是二十一歲,八年的時間,就掙得這份家業(yè),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的話勾起了他少時的辛酸,沉默了一會兒,在她背后低聲道:“我父親是放利錢的,父親在世時,家境就很好,后來父親染了時疫,暴病而亡。那時借貸的都欺負(fù)我們孤兒寡母,放出去的錢收不回來,連本帶利都化為烏有,而且父親的看病錢、吃藥錢,還有喪葬錢,把家里的現(xiàn)銀都掏空了,日子一下子就窮了。我十五歲個子長起來后,就靠一雙拳頭和街頭痞子打架,把他們一個個揍得心服口服,他們開始跟著我混日子,這樣我就成為街頭一霸,然后領(lǐng)著他們挨個向那些欠我錢的人一個個討要,再用這些錢結(jié)交官府,結(jié)交三教九流,最后,同我父親一樣放利錢為生,然后在鄉(xiāng)下買房子置地,攢下了點(diǎn)兒家業(yè)?!?/br> 艾憐聽了,很是心疼他,小小年紀(jì)就扛起了一個家,為養(yǎng)母親和姐妹到處奔波。在現(xiàn)代社會里,十五歲的年紀(jì)還在上初中,正是向父母撒嬌,學(xué)習(xí)和叛逆的青春期,而他已經(jīng)開始混社會了。 這個小男人真是不容易,她輕輕地拍著他的手臂,安慰道:“秦永,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我就喜歡你這樣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如果你父親沒過世,你沒經(jīng)歷過那些世態(tài)炎涼,也許你今天就是個紈绔子弟了,那樣爛泥扶不上墻的繡花枕頭,我是絕對看不上的。所以你看,你自小受苦,長大后老天便把我送到你眼前,這就是上天對你自強(qiáng)不息的獎勵。” 秦永聽了她大言不慚的話,借著馬的顛簸輕輕親了一下她腦后的頭發(fā),笑道:“是啊,你就是上天賜給我的珍寶。憐憐,我的都是你的,你就放心跟著我吧,雖沒有大富大貴,但我保證你們母子一輩子衣食不愁?!?/br> 唉,秦永這么討人喜歡,真心把他帶到現(xiàn)實(shí)世界里去,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她下定決心在離開他之前一定要好好愛他,好好待他。 既然以上香的名義出來的,秦永想了想,還是不要欺騙佛爺?shù)暮?,不能對神靈空許愿,不兌現(xiàn),那樣心里會不安寧的,他便真的起了去去燒香的心思,于是把騙秦嬸子的話對艾憐說了。 艾憐對他張嘴就能哄騙住秦嬸子的本事很無語,她一向秉承“敬鬼神而遠(yuǎn)之”的信條,也覺得對諸天神佛還是要敬重的好,于是二人商量了一下,便前往大相國寺。 秦永虔誠地?zé)晗愫螅滞话l(fā)奇想地硬拉著艾憐去求姻緣簽。 看著他一臉嚴(yán)肅地?fù)u著簽筒,她心里對他的這種做法嗤之以鼻,她從不相信這個,如果每個人都提早知道自己的命運(yùn),那命不好的人活著還有什么奔頭? 她拒不搖晃自己手里的簽筒。 就算她不信這個,但如果抽到了不好的簽,肯定會惡心一陣子的,何苦給自己添堵? 很快,秦永的簽筒里甩出了一根簽,他看了看簽文“四野無人到,行人路轉(zhuǎn)迷,虎狼吞敢地,險處更逢?!?,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