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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是戊時(shí)末刻了,怎么時(shí)間倒流到了酉時(shí)末刻,難不成……她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洛靈難以接受的事實(shí)下一秒便被如秋道出。 “是啊,小姐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秋顯然有些不解洛靈的反應(yīng)如此之大。 厚厚的唇瓣微張,洛靈掀開被子就下了床,踉蹌著身子快步挪到窗臺前,不死心的望著外面的天色,回過眸來看著如秋,再次征詢道:“我已經(jīng)睡了一天一夜了?” “嗯?!陛p應(yīng)了聲,說來也奇怪,縱然是再困的人,也不可能一覺睡到第二天晚上,且在這途中她還喚了不少次小姐,但沒有一次能夠喚得醒她。 心下暗叫糟糕,洛靈踱步走回床前,興許是因?yàn)榛剡^了神來,胸口處也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抽疼了。 “小姐?”睨著失魂落魄的洛靈,如秋略微焦急的出聲喚道。 “如秋,你怎么不叫醒我?”粗濃的眉頭蹙起,洛靈仰頭望著如秋,言辭口吻間略帶質(zhì)問。 “小姐,我有,但就是沒法叫醒你?!庇行┪缜锝g著手指,輕咬起下唇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抬手揉了揉太陽xue,洛靈半瞇起雙眸,困惑蔓延著她的心底,暗忖,她怎么會一覺睡得那么死呢? “小姐,先用些飯吧,你都一天沒進(jìn)食了?!比缜飶耐饷娑诉M(jìn)來幾盤菜肴,擺放在床頭邊的小桌上。 拉回思緒,洛靈側(cè)目掃著那幾個(gè)小菜,到底是跟了霍箐蕓很久的丫鬟,連吃的都挑霍箐蕓愛吃的。 問她是怎么知道的?原因不外乎有兩點(diǎn),其一,這兩天的菜色都差不多,其二,這些東西都不是她喜歡的。 見洛靈望著飯菜不語,如秋也只得主動(dòng)的將桌上盛著滿滿一碗飯的青瓷碗、連同筷子端到洛靈面前。 伸手接過如秋手里的碗筷,洛靈也管不了愛不愛吃了,畢竟最為重要的便是填飽了肚子,才有力氣‘干活’。 草草吃完飯后,洛靈便喝下了如秋端上來的湯藥,將空碗拿給如秋后,洛靈狀似不經(jīng)意一問,“如秋,大夫給你的方子還在么?” “在啊!怎么了?”把手里的空碗放在桌上,如秋收拾著桌上殘余的飯菜,也未多想便答應(yīng)了洛靈。 “把方子拿來,我看一下?!睕]有解答如秋的疑問,洛靈再聲說道。 “噢!”伺候了霍箐蕓那么多年,如秋也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也懂得如何察言觀色,小姐現(xiàn)在這副模樣擺明了不原多說,身為丫鬟她也只能聽話照做。 將飯菜收拾下去后,不消一會,如秋折回來時(shí),手里已然拿了一張藥方。 伸手接過如秋遞上來的藥方,洛靈細(xì)細(xì)的瀏覽上幾眼,隨之折好后便放入了枕頭下,頭也不抬的對著如秋說道:“出去吧,順便把門帶上?!?/br> 面對冷淡的洛靈,如秋縱然是有再多疑惑,也不敢出聲探究到底,當(dāng)下也只得作罷退出了廂房。 耳邊傳來房門關(guān)上的聲音,洛靈掀開身上的被子,緩緩的移著步伐朝著衣柜走去。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shí)間了,這一天里邵九彥他們應(yīng)該走了很遠(yuǎn)了,即使快馬加鞭追上去也追不到,唯一可能的便是在蘇州城碰面。 翻出衣柜里的幾套衣物,洛靈轉(zhuǎn)過身走到梳妝臺前,將那首飾盒也給帶上,雖然說這么笨重的東西會成為她的累贅,但出外行走,必不可缺的就是銀子。 160 逃命要緊 把所有東西打包后,洛靈便將包袱丟在了床的里側(cè),靜待著夜深人靜的時(shí)候。 從武林大會急匆匆趕回來后,霍老爺子步伐生風(fēng)的朝著書房奔去。 推開書房的大門。跟著霍老爺子進(jìn)來的家丁即刻便掌上了燈,大步跨過門檻,霍老爺子目標(biāo)明確的朝著書桌走去。 將壓在硯臺底下的紙張抽去,攤開一看,便見上頭赫然出現(xiàn)兩行娟秀的字跡。 兒已成事,父滅其口。 老眼一沉,將那短小的紙張捏成團(tuán),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得前去一探究竟。 早在霍老爺子參加武林大會時(shí),便收到了箐蕓的親筆書信,說是邵九彥回來了,還把大致的計(jì)謀跟他說了,并囑咐他回來后若是在書房硯臺底下發(fā)現(xiàn)紙張,馬上殺掉頂著她臉面的洛靈。 端坐在床頭。洛靈聽著外屋傳來的開門聲,忙上了床假裝睡覺,匆忙之下還不忘將包袱藏在被下。 掀開珠簾,霍老爺子踱步進(jìn)入里屋。站在床頭睨著那張從小熟悉到大的面孔。銳眼微沉,復(fù)雜的神色從中流露出來。 感受著那道炙熱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洛靈稍微翻了個(gè)身,躲避著那股灼熱。 正是洛靈的這一翻身。外側(cè)空出來了不少地方,霍老爺子隨身坐了下去,抬手搭上她的肩頭,輕聲喚道:“蕓兒,醒醒?!迸〉鸹?。 粗濃的眉頭微蹙,洛靈沒有想到來人竟會是霍老爺子。 “蕓兒,是爹爹回來了,醒醒?!笔窒律砸挥昧Γp搖了搖那瘦弱的肩頭,霍老爺子再聲喚道。 假意翻過聲,洛靈睜開浮腫的雙眼,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粗衾蠣斪鱼读算?,怔怔的出聲,“爹爹……” 瞧著洛靈的反應(yīng),霍老爺子微蹙起眉頭,試探性一問,“蕓兒,爹爹去哪了知道么?” “蕓兒不知。”打了個(gè)哈欠,洛靈半撐著身子,眼角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霍老爺子,在瞧見他臉色一變時(shí),忙改口道:“爹爹不是去參加什么武林大會了么?” 本變了臉色的霍老爺子又緩了下來,面色和善的對著洛靈噓寒問暖了起來,“爹爹這幾天不在,你可有好好照顧著自己?” “不滿爹爹,女兒沒有,甚至的……”輕咬著那厚厚的下唇,洛靈半抬起浮腫的雙眼,目光迷離的望著窗外,好長一會才吐出后半句話,“女兒有想過一死了之?!?/br> 洛靈的這一句話便讓霍老爺子亂了心神,當(dāng)下也顧不得眼前是否真是他的孩子,蒼老的聲音無不沉痛道:“傻孩子,你怎么可以有輕生的念頭,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讓爹爹這余生可怎么活!” “爹爹……”哽煙一聲,洛靈抬手覆上霍老爺子那滿是繭子的老手,丑陋的面孔上飽含悔意,“爹爹,女兒已經(jīng)想明白了,以后再也不會這么做了?!?/br> “你能想明白就好,要知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