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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袖長裙,裙邊還綴著精致的流蘇,裙子隨她的走動(dòng)飄揚(yáng),懷里抱著一只白貓,又因她膚白若雪,紅唇嬌艷,愈發(fā)顯得美艷無雙。她身后穿西服打領(lǐng)帶的便是韓鳴之,戴著帽子,拎著箱子,步履不急不慢。兩人走在一起,是真正的郎才女貌。 “嘯之!”鳴之喊了一聲。 嘯之夫婦帶著他們回去時(shí),韓方氏正抱著盈盈在院子里溜達(dá),遠(yuǎn)遠(yuǎn)的瞥見,先是一喜,而后看見莉娜那件漏出大半個(gè)胳膊的裙子,又蹙著眉冷哼了一聲,抱著盈盈在石凳上坐下。 鳴之最先走到她面前:“娘!” “來了?”韓方氏懶懶的答了一聲。 “來了,”鳴之笑道,“還帶來了您的孫子?!?/br> “……” “什么??。 表n方氏驚呼道。 連枝與嘯之俱是一驚,莉娜始終微笑著,韓方氏懷里的盈盈也瞪大了一雙無辜的眼睛。 鳴之不緊不慢地說道:“莉娜懷孕了?!?/br> * “二嫂,放著我來吧,”連枝接過莉娜手里的盤子,“你身子重,別太cao勞?!?/br> 莉娜吐了吐舌頭,說道:“你們太緊張,喂貓而已?!?/br> 連枝笑著搖搖頭,端著盆子喂貓去了。 莉娜懷孕的消息讓老太太高興得不得了,看什么都順眼了,之前一直嫌棄瀘城的水果不好吃,如今時(shí)不時(shí)就夸兩句,茶余飯后也不說水土不服難受了,只美滋滋地抱著孫女在院子里瞎逛,還對莉娜噓寒問暖的。 老太太一高興,大家就跟著高興,而且家里即將有個(gè)新生命誕生,光是想想也讓人覺得喜氣。 只是……連枝默默地摸了一下肚子。 “我什么時(shí)候會有孩子?”她想。 倒不是著急,他們成親還不到一年。不過,知道莉娜懷孕后,她心中忽然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隱隱有些期待著,說不定什么時(shí)候,也會有一個(gè)小孩子住進(jìn)自己肚子里? 連枝摸了摸小貓那身光滑的毛,心里軟成一片,聽說慧生給小貓起了個(gè)名字,就叫“月餅”——這名字很是別致。正胡思亂想間,不知為何,腦海中忽然又浮現(xiàn)起了前段日子的事情,渾身一僵。 她待在嘯之身邊,似乎總會連累他。那么,將來的那件事……她究竟能不能讓他躲開呢?雖然還有幾年,但是時(shí)間一點(diǎn)點(diǎn)地流逝,還是讓她心中生出一陣恐慌。 連枝嘆了一口氣,向貓道:“月餅,我心里好煩?!?/br> 門外的人腳步一頓,黑色的皮鞋停在了門縫邊。 “你說,我是不是根本就不該再嫁給阿先?”連枝接著自言自語,“我與他在一起,原是想報(bào)恩,好好照顧他,可是如今看來,我總是拖累他?!?/br> 連枝摸了摸月餅的軟毛:“阿先是我的恩人吶……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 嘯之整個(gè)人都僵住了,放在門上的手再也沒有動(dòng)過,腦海中一片空白,心底一股寒氣蔓延開來。 連枝方才說什么? “我與他在一起,原是想報(bào)恩?!?/br> 原是想報(bào)恩。 作者有話要說: “啪——”心碎的聲音。 終于寫到這里了(☆_☆) ☆、第四十二章 連枝喂了月餅,想著今晚嘯之回來得晚,飯還沒吃,便去廚房里熱了點(diǎn)飯菜,端到房里來。 “阿先,吃些東西吧,剛熱的。”她把托盤放在桌上,將菜擺出來。 半響沒有聽到回應(yīng),連枝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嘯之正坐在床邊,外套已經(jīng)脫掉,白襯衫的領(lǐng)口微微敞開,領(lǐng)帶顯然已經(jīng)被狠狠拽過幾下了。他看著她,眼神晦暗不明。 連枝被嚇了一跳,心跳沒由來地加快了。 “唔……怎么了?沒胃口嗎?”連枝走過去,解下他的領(lǐng)帶,整理了一下衣服。 嘯之并不言語,懨懨地靠在床頭。 這是怎么了?連枝蹙起眉頭。 從沒見他這么失魂落魄,難道是雜志社出了什么事? 連枝只在心里猜測,卻不敢問出口,唯恐戳中他的傷心事,便道:“多少吃些吧。不想吃這些菜的話,我給你煮碗面?” 嘯之抬了一下眼,低聲道:“不用麻煩了,我這就吃。”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令人心里發(fā)堵。 連枝不由得更擔(dān)心了,扶住他的肩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嘯之搖了搖頭,走過去坐下,便埋頭吃起飯來。平時(shí)他倆單獨(dú)吃飯時(shí),再多的菜都堵不上他的嘴,總要笑嘻嘻地逗她說話??涩F(xiàn)在……嘯之安安靜靜的吃著飯,未發(fā)一言,正經(jīng)規(guī)矩得不得了,簡直不像是他。 這樣的嘯之,連枝也曾見過,那是前世的他。前世的嘯之一生孤苦多,歡樂少,人前溫潤如玉,人后愁眉緊鎖,似乎總把所有事情都壓在自己心底。重生后,不知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嘯之喜歡上了母親硬塞給他的連枝……所以她見到的他,總是笑容滿面,甚少有不開心的時(shí)候。 連枝心中一顫……她不想再看到嘯之憂愁的樣子,雖然自己也說不清為何,但在連枝的心里,嘯之永遠(yuǎn)開開心心的,她才能跟著開心。 連枝坐下來,見他悶頭吃飯的樣子,斟酌片刻,向嘯之道:“阿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嘯之聞言,夾菜的手頓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她,有滿腹的疑問和怨氣,卻不知從何說起。 連枝急了,握住他的手,說道:“你有什么事情,別悶著不說啊?!?/br> 嘯之心頭悸動(dòng),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又低下頭道:“連枝,你為何待我這樣好?” 連枝愣了一下,旋即輕聲道:“因?yàn)椤驗(yàn)槟闶俏业恼煞??!痹拕偝隹?,便覺臉頰燙了起來,她心跳得厲害,轉(zhuǎn)過頭去不敢看他,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若在平時(shí),嘯之聽了這話,定然一蹦三尺高,做夢都要笑醒??墒墙裢砺犚娔羌轮蟆鋈话l(fā)現(xiàn),這話不對。 因?yàn)槟闶俏业恼煞颉?/br> 也就是說,連枝不是對他好,只是在對她的丈夫好。若換了別人是她的丈夫,她也會對那人一樣好的。 與“原是為了報(bào)恩”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嘯之心中驟然燒起一團(tuán)怒火,若說之前聽見的事情是導(dǎo)|火|索,連枝這句話便是一把好柴,迅速將他心底所有的僥幸點(diǎn)燃,連綿不絕,燒得一干二凈。 他猛地扔了筷子,站起身來,冷冷地瞪著她。 連枝懵了,呆呆地與他對視了半響。 見到她那雙亮盈盈的月牙眼里流露的迷茫與無助,嘯之的心忽然塌了一角,空虛和委屈鋪天蓋地的襲來。他張了張口,忍住心里的難受,勉強(qiáng)壓低了聲音:“我吃飽了,出去走走。”說罷,他便拿起外套,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窗外夜色濃重,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