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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啦!” 顧思存輕輕推了寶凝一下,“去罷!” 阿姨伸手來牽住寶凝的,笑起來,“只是分開一下下。來,跟我來?!?/br> 化妝在套房里進行,化妝師一打開隨身攜帶的化妝盒,里頭林林總總的大小瓶子和工具,一下子就讓寶凝看呆了。寶凝很少化妝,用得最多的也就是淡淡的唇彩。 她有些不自然地坐在鏡子前,順從地聽著化妝師的指揮,仰頭,閉上眼睛…… 突然間,聽到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還夾雜著嘈雜的說話聲,仿佛還有人低低尖叫起來。 阿姨站了起來,“這是怎么了……” 門被匆忙推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孩子急促地沖了進來,“來了好多警察……” 所有人都呆住了。 反而是寶凝,微微地松了口氣,仿佛她等待的,不是婚禮進行曲的悠然響起,而是正如此時,警察的到來。 她才剛剛抬起目光,幾位表情嚴肅身穿警服的男女已然井然有序地進入房里,率先的一位男警四下里掃視一番,目光停留在寶凝身上,“請問,你是許寶凝嗎?” 寶凝自鏡中回看著他,輕輕點頭。 男警并無多話,只說:“現(xiàn)在有一宗殺人案件需要您協(xié)助調(diào)查,你有權(quán)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話將成為呈堂證供……” 寶凝敏感地聽到了他說的是:“……殺人案件……”她的心小鼓一樣敲起來,丁遲他死了嗎?她只是那么刺了一刀,他怎么那么脆弱,就死了? 阿姨驚得一張臉全失去血色,整個人搖晃一下,身邊人趕緊攙扶住她,她虛弱無力地發(fā)問,“這是怎么了?什么殺人?” 寶凝嘴角微微一笑,緩緩站起身來,化妝師完全愣住了,手執(zhí)眉筆懵懂站立。 男警的手輕輕搭在寶凝肩上,突然間,思存的阿姨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沖了上來,一把推開男警,喝道,“不許碰寶凝!你們搞錯了!趕緊走!”她顫抖著吩咐身邊人,“趕緊去通知顧總!” 寶凝的眼睛微微濕潤,輕輕叫一聲,“阿姨……別這樣……”語音情不自禁哽咽起來。 阿姨緊緊摟住她肩膀,微顫著聲音安慰道,“別怕,寶凝……” 男警一行顯然認識阿姨,此時微皺了眉頭,為難道,“春姨,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阿姨堅定地搖搖頭,“有什么事,等我丈夫到了再說……” 男警上前一步,手上略略用力,推開了阿姨,神色頗為歉然,“對不起……”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顧思存人未到聲先到,“放了寶凝……” 阿姨如獲救星,叫道,“思存!” 顧思存把寶凝拉至身后,沉聲道,“不關(guān)寶凝的事,是我,是我殺的人……” 舉座皆驚!寶凝更是面目無人色,她狠狠地扯一把顧思存,喝道,“思存,你發(fā)的什么瘋……”她吸口氣,坦然地道,“我跟你們走!” 顧思存搶著道,“是我,他多次想置我于死地,我一早就想殺了他……” 男警皺起眉,嚴肅道,“兩人都帶走?!?/br> 詢問筆錄的過程還是平靜的,應(yīng)該是礙于對象的原因,顧氏在N市畢竟有頭有臉,警官們都顯得很平易近人。 寶凝坦承那一夜,他們起了爭執(zhí),她舉刀相向。但是警官否認了她的說法,他善意地提醒她,“你這樣并不能幫助他……”他們已然認定她在說謊,目的只有一個,便是要維護顧思存。 寶凝茫然得很,她一個字也沒撒謊。 警官告訴她,兇器上并沒有她的指紋,而唯一的目擊證人很確定地證明道,“當晚在明湖出現(xiàn)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個男人……” 她很快被釋放。 林熙和與陳嘉妮在門口等她。 陽光有點蒼白,她仍然覺得刺眼,微微一眨眼,淚便落了下來,“思存呢,他怎么樣?” 陳嘉妮躊躇一會,才小心翼翼答道,“他嫌疑最大,與丁遲有過節(jié),兇器上有他指紋……” 寶凝想不通,這一切是怎么的了? 一回到家,她便去洗澡,洗了很久,像是要把那些過去全都洗掉,皮膚被她搓得發(fā)紅,發(fā)疼。 林熙和動手煮咖啡,室內(nèi)很快地便飄起濃香來。陳嘉妮說:“阿姨病倒,叔叔與蕾姐在醫(yī)院照顧她……她是真心疼愛存哥……”她忍了又忍,終于還是問出聲來,“存哥怎么會無緣無故殺人?” 寶凝不肯說話。 林熙和替她回答,“他憎恨他欺侮寶凝?!?/br> 寶凝懷里抱著柔軟抱枕,心里只愣愣地思忖著,兇器上怎么會有他的指紋?她的呢?寶凝默默地蠕動一下身子,突然間如醍湖灌頂,當時,顧思存也在明湖邊,所有事情完全落入他眼中,他不動聲色,待她走后,細心擦掉刀上她指紋……為什么沒有一概擦掉他自己的?也許那一刻他已做好準備,事情總有一個人來擔當,那么,他來好了…… 寶凝瞌上眼簾,淚水汩汩而下。 傍晚金梔來到,寶凝獨自呆在房里,金梔推門進來,叫一聲,“寶凝!”淚水便嘩嘩落下來。 寶凝抬頭看她一眼,疲倦地笑了起來,“你怎么來了?” 金梔輕輕摟住她,哭泣著問,“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寶凝茫然答道,“我也不知道……” 金梔問,“丁遲怎么死了?” 寶凝心中一凜,目光怔怔地落在金梔面上,原來,金梔關(guān)心的只是丁遲。突然之間,電石火光,寶凝輕聲問道,“這孩子是誰的?” 金梔兀自嚶嚶哭泣,寶凝伸出手,輕輕為她把耳際碎發(fā)撥至腦后,“是為了什么沒有和舒心結(jié)婚?一切都只是為了丁遲,你愛他,從來沒有過別人……你愛的,一直只是丁遲?!?/br> 金梔抽噎不止,“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沒來得及告訴他,他有一個孩子,無論他是否愛她,孩子是無辜的,也許有一天,他會樂意接受與疼愛這孩子。前景未必見得黯淡無光,有孩子在,他們之間就永遠擺脫不了干系,不是夫妻,不是情人,哪怕不是朋友,他們也是孩子的父親與母親。 寶凝怔怔地,手臂輕輕地搭在金梔肩上,低聲道,“對不起……” 丁遲的具體死因尚未公布,寶凝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刀竟然刺得如此準確兇狠,竟然直接要了丁遲的性命。她雖然無比憎恨著他,盼望過他消失,但再怎么,也沒想過,他的生命卻由她親手了結(jié)。 金梔深夜才離開,寶凝堅持要陳嘉妮和林熙和回去,只說自己需要安靜。陳嘉妮與林熙和只好起身離開。 屋子里安靜下來,寶凝蜷坐在沙發(fā)上,一個姿勢保持得太久,腳麻起來,背也跟著太過酸痛。 窗外突兀地掠過閃電,遠處的密林烏如云黛,偶爾有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