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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甘甜便有些膽戰(zhàn)心驚。 告別蘇荷離開醫(yī)院的時候,聞姜側(cè)臉的線條俱是冷硬,離醫(yī)院越來越遠(yuǎn)在車上聞姜決定即刻趕回n市的時候,除了一臉堅決也沒有其他多余的表情。 甘甜跟了聞姜幾年,一番察言觀色下來,得出的結(jié)論是聞姜整晚心情低潮,甚至可以說有些惡劣。 但此刻聞姜竟然笑了。 轉(zhuǎn)折點無非是適才那通電話。 聞姜沒有對甘甜正式介紹過陸時寒,但是甘甜從陸時寒的公寓接過聞姜,剩下的聞姜沒說的部分,甘甜光靠腦補(bǔ),已經(jīng)幾乎補(bǔ)齊了這段你情我愿里所有的起承轉(zhuǎn)合。 那通電話的來電者顯而易見。 需要確認(rèn)此后的行程,甘甜不得不問:“聞姐,今晚我們還連夜往回趕嗎?” 掌心的手機(jī)一震,聞姜垂首查閱消息的同時告訴甘甜:“不了,明天走,按原計劃?!?/br> 消息來自“家政阿姨”:讓司機(jī)開車,我跟在你們后面,尾號7345,你找一個方便司機(jī)停車的路口下來,我?guī)闳€地方。 聞姜看了眼自己纏著繃帶的右手,沒有拒絕,簡單回了個:好。 近期媒體新聞里的熱點人物慕晨鐘也入住這家酒店,酒店外盯梢的狗仔只怕不止一個,縱然她現(xiàn)在用的這臺車是臨時租借車牌號狗仔并不熟悉,但也的確并不安全,還是不要冒險往狗仔鏡頭下撞。 直到車子駛出三個紅綠燈,聞姜才在甘甜飽含憂慮的眼神中將全身包裹地嚴(yán)密下車。 7345就停在身后五米遠(yuǎn),聞姜走過去,后座的車門已經(jīng)被人打開。 透過半開的車門,聞姜看到了陸時寒那張她不過幾十小時未見,卻已經(jīng)有些懷念的臉。 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四年之后的重逢,就是在前往色達(dá)的路上,她打開了一扇車門,看到了當(dāng)時靜默如遠(yuǎn)山的他。 那個時候,她甚至還沒有認(rèn)出他來。 此刻,聞姜幾乎是即刻跳上車,用左手闔上車門。 沒有多余的言語,她坐好那刻,陸時寒微微垂首,聞姜下顎輕抬,兩人默契地唇貼唇,彼此的唇印在一起,輾轉(zhuǎn)數(shù)秒,而后才分開。好像再多的話,也不如身體貼合片刻來得親密。 聞姜還沒來得及多說什么,陸時寒已經(jīng)攥住她纏著繃帶的右手手腕。 他傷在左肩,未愈,她新添了傷在右手,倒還是般配。 陸時寒在看到繃帶那刻即刻蹙眉問聞姜:“疼嗎?” 聞姜這才用眼角余光掃到前方車內(nèi)的第三人,一個年輕的眉眼極為娟秀的男人。 這個人在,陸時寒旁若無人,說明對方值得信任。 聞姜相信陸時寒,自然也并未覺得拘束,精力用于好奇:“你不應(yīng)該先問,怎么弄得嗎?” 陸時寒繼續(xù)擰眉:“我的問題里,為什么只能排第二。” 他重復(fù)問了一遍:“疼嗎?” 聞姜搖頭:“算你對。不疼,過去了?!?/br> 見聞姜往駕駛位的方向看,陸時寒這才給他們介紹:“傅冬青,你見過的傅硯笙的堂弟。冬青長住s市,我在這里的朋友?!?/br> 他還沒同傅冬青介紹聞姜,傅冬青已經(jīng)主動接話:“單向介紹就夠了,嫂子我認(rèn)識?!?/br> 傅冬青甚至透過后視鏡挑了下眉算作打招呼:“聞姜你好?!?/br> 他甚至問:“二位需要音樂嗎?聞姜,我這里有你的cd,不過你可能自己已經(jīng)聽膩了?!?/br> 聞姜回應(yīng):“你好?!?/br> 陸時寒單手敲了下駕駛座的椅背,提醒傅冬青:“差不多了,別套近乎?!?/br> 傅冬青笑:“我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 沒得到答案他也不氣餒,探出一只手在置物盒里摸索了下,抽出一張cd盒扔到后排陸時寒的身上:“暗戀了多年的同桌的她快結(jié)婚了,聞姜,能不能麻煩你下車給我簽個名,我這姑娘中學(xué)的時候很愛聽你的歌?!?/br> 聞姜看了眼陸時寒,見他唇畔掛著絲無奈的笑,應(yīng)下回問傅冬青:“上面寫什么?” 傅冬青微一思索:“她叫夏至。麻煩你寫:夏至,你錯過了一個絕世好男人,千萬別后悔?!?/br> 陸時寒:“你是小學(xué)生?” 傅冬青笑:“初戀面前,哪怕八十歲的老頭都一樣幼稚?!?/br> 聞姜剛想抽出車內(nèi)前方掛袋里的簽字筆,陸時寒的右手覆在她左手面上:“她有傷,不方便寫字,下次再說?!?/br> 傅冬青聳了下肩,示意一切好說,都o(jì)k。 陸時寒這幾個字說得極為認(rèn)真,本就是不容商議。 聞姜受用。 車上空間狹小,有第三人當(dāng)前,她只是笑瞇瞇地回握住陸時寒的手,小聲附在他耳邊說:“我左手可以寫……雖然是一般人難以辨別的草書?!?/br> 另外還不小心順便將溫?zé)岬暮粑M數(shù)打在陸時寒耳后敏感的位置。 *** 聞姜的傷在陸時寒意料之外,最終傅冬青把他們送到傅硯笙在s市的公寓。 傅硯笙的這棟公寓平日傅冬青也都借用來招待各路朋友,進(jìn)門熟門熟路。 他還有私事要處理,安頓好陸時寒和聞姜很快便告辭。 陸時寒送他下樓,邊走傅冬青邊問起傅硯笙:“我哥前幾天跟我說要過來,沒想到?jīng)]等到他等到你。他和引章姐,還那樣?” 這件事一言難盡,陸時寒只能同他交待最后的結(jié)果:“過些天他可能會過來待段時間,避一避家里的刁難?!?/br> 傅冬青嘆了口氣:“大伯他們迂腐得要命,這輩子可能都說不通。這年代還搞羅密歐和朱麗葉那一套,簡直像是家里坐了幾座活化石一樣。” 陸時寒不能對此發(fā)表評論,只說:“站在他們的立場,也是事出有因。你哥會處理好,不會讓這件事惡性循環(huán)下去?!?/br> 傅冬青唉聲嘆氣數(shù)聲,話題又轉(zhuǎn)移到聞姜身上,往樓上指了指,問陸時寒:“你這有多久了?” 陸時寒沒有遮掩:“很久了。” 傅冬青哦了聲,剛要邁步離開,又突然撤了半步退回到陸時寒身邊:“哥,你這不對啊。很久了是多久了?聞姜恢復(fù)單身這條勁爆的消息在微博炸鍋還不到一年,就幾個月而已。你別告訴我你做了什么出格的事?!?/br> 陸時寒右拳極速伸出砸了傅冬青后背一下:“你這么相信我的人品,我倒是有些意外?!?/br> 傅冬青擺手跳到一旁,離陸時寒稍微遠(yuǎn)了點兒:“開個玩笑。不過聞姜是豪門,你以后要是嫁入豪門,我倒真是有點兒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