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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賢微瞇了眼,對姜辛狠盯了幾眼,知道也不必問,如意定然不在府里,可到底如意肚子里的rou是他章家的,他道:“既是如意與姜二姑娘毫無瓜葛,想必如意的去留,姜二姑娘必不在意的了。” 這是示警于她,叫她別多管閑事么? 姜辛心里輕松,臉上的笑也帶了點(diǎn)自矜的寫意,笑瞇瞇的道:“這話無理,如意和我早沒了關(guān)系,她是死是活,****何事?章三將軍只管去找她。” 她只說和她沒關(guān)系,可沒承諾不管如意。除非他能找著如意,并且把她扣在手里,讓自己一輩子都沒有可乘之機(jī)的余地。 可他不知道,如意的身契早就回到了自己手里。 “呵,那就好?!?/br> 既是做了決定,章賢也不再糾纏,朝著姜辛一拱手,黑著臉轉(zhuǎn)身勒馬,揚(yáng)長而去。 章賢心里怎么盤算的,姜辛不管,她才不關(guān)心章賢對胡氏是不是真愛,也不會感動于他為了胡氏能做到哪個地步,更不會感慨他們是否情深。 只要他不再執(zhí)著于娶自己,那就萬事大吉了。 姜辛恨不能要跳起來,仰頭大喊幾聲,以泄心頭郁氣。 她只知道,她終于解脫了,這一回,是徹底解脫了。天那么藍(lán),那么高,那么闊,空氣那么清新,仿佛能聞見土壤的氣息,仿佛能感受得到種子發(fā)芽的力量。 而她,自由且有希望。 第175章 、聽話 姜苗很煞風(fēng)景的探頭問姜辛道:“二姑娘?咱們還去薊州嗎?” 姜辛深吸一口氣,眼里閃著亮晶晶的光芒,道:“不去了,走,我們先回家?!?/br> 回家,多美好的一個詞。 這里是她的家,她歡喜了想著和家人分享,她委屈了想著從家里得到安慰,她失意了希望在家里療傷。 不管走到哪兒,這里都是生她養(yǎng)她的地方,是她魂?duì)繅艨M的地方,是她永遠(yuǎn)都想回到這里,哪怕只是隨隨便便的住下,便能毫無壓力、酣然入夢的地方。不管她多痛多疼,多疲憊多辛苦,只要想想“家”這個地方,便會重新積聚希望和勇氣的地方 一輩子都血脈相連,再也割舍不下的關(guān)系。 在姜家門口,姜辛遇上了匆匆迎出來的姜冽,他神色不是很好,腳步匆忙,倒似有什么急事,一見到姜辛,神色率先松下來,不等姜辛開口,便道:“祖母都知道了?!?/br> 姜辛一怔,解脫的歡喜立即褪得一干二凈。她明白祖母知道了意味著什么,可那又如何?先前她還懷疑自己處心積慮的上躥下跳是不是有意義,就像大哥姜冽說的,家里有長輩替她做主,她完全沒必要自己拋頭露面。 可在她自己為自己爭取到勝利的時刻,她越發(fā)堅(jiān)信,自己的付出是有意義的,她兵行險著,在外奔波,她的苦心沒有白付。 她也越發(fā)明白一個道理:日子是自己過的,想要過得好,只能靠自己努力的爭取。 姜辛放下此節(jié),朝著姜冽沒事人似的笑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早在我做事之初,就料到了會有今天這個結(jié)果?!彼龔臎]想過會僥幸逃脫,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即使要迎接祖母的狂風(fēng)暴雨,她也不后悔。 姜冽見她不在意,是又氣又慶幸,松一口氣,道:“你有心理準(zhǔn)備就好。”隨即又皺眉:“不是說要去薊州嗎?你還回來做什么?” 姜辛忍不住仰臉,綻出一個歡喜的笑,道:“大哥,兩家的親事作罷了?!?/br> 她笑得那樣歡喜,姜冽忍不住也跟著寬慰,待聽明白她的意思,不由的失聲道:“你說什么?” 親事作罷,也理當(dāng)先回過長輩,姜辛從何處得知?可做得準(zhǔn)兒? 聽說章賢攔著姜辛,逼停馬車,姜冽額頭青筋亂跳,只恨自己當(dāng)時不在場,否則明知自己不敵,也非要撲上去揍章賢一頓不可。 待聽說章賢并未動武,反倒主動放棄結(jié)親,終是放下心來,朝著姜辛道:“老天開眼,終是如你所愿,總不枉你這些日子的辛苦了。” 一句話,說得姜辛眼圈都紅了,她朝著姜冽道:“多謝大哥。這個家,是因?yàn)橛辛舜蟾绲膸椭抛屛矣X得家才是家?!?/br> 姜冽也心情酸澀,卻粗聲道:“別胡思亂想,什么幫不幫,本來這些都是我該做得。便是祖母、二嬸娘等,哪個不是對你牽牽念念?都是為著你好,只是方式不同罷了。你可別翅膀稍硬就想著單飛,沒了家,你什么都不是。” 冽冽現(xiàn)在想想就后怕。 當(dāng)初姜辛只說叫他代為瞞住家里人,想去武州去救如意,到底怎么個救法,他不得而知,姜辛也只說隨機(jī)應(yīng)變。盡管不放心,可姜辛執(zhí)意如此,姜冽也只能放行。 現(xiàn)在想想,萬一她有個好歹,自己這個知情不報者要承擔(dān)的罵名和罪責(zé)可就大多了,更重要的是,他后悔莫及,想彌補(bǔ)都沒機(jī)會。 姜冽不免扯著姜辛逼問道:“你去武州情況到底如何?” 姜辛不欲和他多說,倒不是有意瞞著他,實(shí)是怕他擔(dān)心,只輕描淡寫的道:“我也沒做什么,這不平安的去平安的回來了么?大哥,你大可不必過于大驚小怪,這每年每月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出門在外行走,為了生存而奔波,哪就出什么事了?” “你……”姜冽簡直是沒辦法,氣哼哼的道:“你有本事,在我跟前瞞天過海,我看你到了祖母跟前可該怎么辦?!?/br> 姜辛討好的道:“大哥~” 姜冽恨聲道:“別叫我,我為你簡直cao碎了心,可你這么個白眼狼,只顧得你自己在外瀟逍,哪管家里人對你牽腸掛肚?” 她去武州,姜冽夜夜不得安眠,便是睜著眼,也總是想到極壞的結(jié)果,恨不能把自己一人劈成兩半,另一半去瞧瞧她是否安好。 要不是姜辛千叮嚀萬囑咐,叫他留在姜家拖住章賢,在老太太跟前打埋伏,他是一定要陪她一同去的。 “我……”姜辛沒辦法,只好三言兩語簡述道:“我就是去了趟武州,順便跟著章三爺?shù)暮棠镯樎坊匮喑嵌选!?/br> 她說得避重就輕,姜冽直撫額,道:“你呀,你呀,膽子也忒以的大了些,那是什么好地兒?你自己去,簡直就是狼入虎口,你怎么敢?還敢冒充章家人……那是好冒充的?萬一露出馬腳你怎么好?你真當(dāng)章三爺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