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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出現(xiàn),她也有辦法讓三哥有苦說不出? 章哲問杜葉:“你都打理干凈了?” 杜葉點頭:“小的知道這事不能小覷,小的知道輕重,哪敢輕忽。” 章哲便打發(fā)杜葉:“行了,把今兒的事爛在肚子里,滾吧。” 這事只能到此為止了,他也不想摻和,轉(zhuǎn)身回了屋。姜辛還保持著他出去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章哲一下子就頭疼起來。 姜辛寧勁又犯了。 第302章 、算計 姜辛自是知道章哲回來了。 可那又如何?她與他實是無話可說。事情就是這樣,不管前因后果是什么,總之鬧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她雖未失身,卻名節(jié)盡毀,怎么辯解都無用,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姜辛倒無別的情感,既不憤怒,也不害怕,反倒有一種終于塵埃落定之感。 她要么死,要么活。 若死呢,那也沒什么可怨恨的,她不服、她不甘,可架不住人心險惡,章賢無恥,邵嫣然狠毒。 要是活,自然要更好的活,就不讓那些害她的人順心如意。 她并不后悔自己今日以身犯險。 上輩子的事,她始終耿耿于懷,沒辦法,那不是她的本心,說她懦弱也好,說她癡愚也罷,就算被冷待,她也從未想過不安于室,更別說肖想章哲。 再世為人,對章哲漸漸了解,她不相信他是膽大妄為、枉顧人倫禮法的登徒子,在意識清醒下,會和她在一處,并且瘋狂的不管后果。 姜辛日夜思索這事,慢慢得出結(jié)論,彼時的章哲定然遭了人暗算。雖然她不清楚是誰。 這也是她有備無患,給章賢備藥的初衷。他若從不曾參與中來,那只能說他上一世氣憤太過,男人的自尊受到挑釁,這才為了顧全大局,痛下殺手,自己死得冤也不冤。 可偏偏他參加進來了,還親口暴露了他的無恥,姜辛下手還有什么可猶豫的。 她已經(jīng)沒法冷靜的權(quán)衡什么利弊了。就算她這次僥幸躲過了,有邵嫣然陰魂不散,以后也定然還要被陷害。 姜辛久不發(fā)聲,章哲只能主動坐過來:“甜甜,我們談?wù)??!?/br> 姜辛忽一下坐起身,倨傲的道:“好啊,你想談什么?” 她反應(yīng)如此激烈,事情很撓頭啊。章哲稍微退后一步,放低姿態(tài):“今天這件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 姜辛笑:“六爺好寬宏的肚量。” 章哲:“……”這話不是味啊,他說錯了嗎? 只聽姜辛道:“六爺?shù)囊馑际遣挥嬢^我的過失,留我一條性命了?” 這是什么話,他什么時候說要她死的話了? 章哲搖頭:“我從未想過要你死,這事你本無辜,是受人陷害,況且……不曾為惡人得懲?!?/br> 就算他從不曾這么想過,可這態(tài)度也夠讓人生氣的,顯得他多仁慈似的。 “所以呢?六爺?shù)囊馑?,橫豎我也不曾失身,不曾做下不容于世的丑事,所為著大局考慮,我只要忍氣吞聲、息事寧人就好唄?” 章哲對這事還是挺憤怒的,他身為當(dāng)事者,只有比姜辛更憤怒的份,畢竟這是在他自己家里,本應(yīng)該最安全無虞的港灣,卻防不勝防的發(fā)生了這樣令人發(fā)指的事,朝他出手的還是自己的親人。 他雖不知具體內(nèi)情,但想也知道,邵嫣然一個外人是如何在短暫時間內(nèi)就把這計劃布署得如此詳密、周全,且毫無破綻的?若說沒內(nèi)賊,誰信。 他沒想過放過始作俑者,只上是沒必要事無具細(xì)的和姜辛交待罷了,結(jié)果她誤會這么深。 章哲口氣中隱含怒氣,道:“我當(dāng)然不會姑息惡人,一定會叫她為此事付出代價?!?/br> 姜辛毫無感動,只哼一聲。他只為懲處惡人,那是為著他被觸犯的尊嚴(yán),卻和替她討回公道沒一絲干系。 她能說自己自作多情了么? 章哲見姜辛雖然憤憤,但總算理智回籠,道:“我很為你擔(dān)心,甜甜,以后,再勿輕信他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可千萬別再冒險,我……”他現(xiàn)在仍然心有余悸,假如他晚去一步,或者并不知情,她會如何?就憑她自己和守在門外,弱不禁風(fēng)、尚未長成的柳丫? 太天真,太幼稚了。這種事非同小可,一旦暴露于人前,她毫無清白可言,連辯白的機會都沒有。 但章哲又想到了姜辛狠心刺向章賢的簪子,竟不像毫無準(zhǔn)備的模樣。 姜辛只似笑非笑的望著章哲:“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六爺好謀算嘛。” 他完完全全就是個無辜的好人,歹人、受害人都讓別人做了,她怎么就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就為了給她一惡狠狠的教訓(xùn)? 章哲怒不可遏:“我有什么可謀算的,倒是你……你分明早知這事有蹊蹺,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往里跳,你……” 打的是什么主意? 姜辛能怎么說?難道要她承認(rèn),她曾很沒出息的栽過一回了,所以未卜先知,早有所預(yù)料? 他能不能接受這種說辭是一回事,會不會拿她當(dāng)怪力亂神都未可知。 還是那句話,她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了來自于枕邊人的背叛和毒手。 章哲面露不可置信,他猛然明白了些什么:“你知道我清楚這一切,并篤定我不會袖手旁觀,一定會出手,所以才這般有恃無恐?” 她到底是無條件的信任他,還是在拿這件事考驗他?自己滿心憂慮,竟原來不過是落在她的算計當(dāng)中,這打擊也太猝不及防和太強烈了些。 姜辛忍不住尖刻的道:“是,六爺做何感想?” 感想個屁吧,他現(xiàn)在特別憤怒,特別憤怒,好想揍她一頓。 章哲啪一拍床榻。 床榻上鋪著錦褥,這一拍只是悶想,章哲使了全力,可氣勢減掉了足足半成:“姜辛,你也太膽大妄為了吧?!?/br> 姜辛挺直腰板,道:“怎么,這你就受不了了?是,我就是故意的,配合著他們演戲,也不過是讓你看看,這個家,這個家里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怪物!我做錯了什么?要被人視作眼中釘、rou中刺?我有多十惡不赦,以致于你一母同胞的兄弟要玷污我,致我于死地?我沒有忍讓嗎?我不夠謙卑嗎?我還不夠窩囊不夠憋屈嗎?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