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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時候我在想,我愿意等他,是因為一份感動,所以才會堅持了這么久吧。這次去,我要和他提分手了。我等不了六年,我害怕遙遙無期,六年的時間,誰都無法保證誰的改變,對吧?!?/br> 女人最好的年華,就是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我說,盒子,你沒錯,這樣的等待,也許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吧。愛和感激不能混為一談。 張小盒苦澀地笑著,或者她覺得我不懂她,或者又覺得在某一個層面上,我又有些懂她,畢竟,我們都經(jīng)歷著兩地相隔。我和李小白之間,與張小盒的情況又有怎樣的區(qū)別呢。 抵達北京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下午三點多鐘,好在我們都是要去往東城區(qū),她成了我的向?qū)АN覀儍蓚€人坐地鐵輾轉(zhuǎn),抵達東城區(qū)分別,相互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轉(zhuǎn)而各奔東西。 與張小盒之間,我們只是一場萍水相逢的邂逅,或許以后都不會再見面了。她告訴我,她是網(wǎng)站編輯;她還跟我說,若是返程時間差不多,就再聯(lián)絡(luò)吧。 揮揮手告別,看著張小盒的背影,我想,兩個在一起,可能都會因為許多的外在因素導(dǎo)致最后的訣別吧。若是她的男朋友沒有進監(jiān)獄會怎樣呢,他們兩個人或許已經(jīng)結(jié)婚,有了孩子,或許會因為其他的事情不能在一起呢。 這世間有太多的不可能,也有太多的未知發(fā)生。不管怎樣,從此以后,我要握緊李小白的手,就這么幸福地走下去。 ☆、50 噩夢 抵達李小白公司北京辦事處的時候已經(jīng)四點一刻,他所在的公司就在我面前這座摩天大廈的二十二樓。我乘坐電梯上去,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敲完之后,我略感唐突,萬一李小白不在這兒呢。 我有一些緊張,更多的是激動,我敢說,這是我這輩子做的最膽大,最離譜的一件事情了,如果李小白看見我,會不會驚訝地合不上嘴巴,繼而興奮地將我抱起來呢? 我的心臟咚咚狂跳,直到門打開的那一刻,一個小姑娘出現(xiàn)我面前,問我,請問您找哪位。 “我找李小白?!蔽已柿艘豢谕倌?。 那姑娘打量了我一番,客氣地說,哦,您先進來,我?guī)煾邓涌腿巳チ?,?yīng)該馬上就會回來。 小姑娘將我?guī)нM了李小白的辦公室里,隨便地跟我聊了幾句,問了我的姓名,留我自己坐在李小白的辦公室里,退出去忙別的事情了。李小白的辦公室很敞亮,所有東西歸類的整齊干凈,特別符合李小白的平時的習慣。 五分鐘之后,透過玻璃墻面上的百葉窗簾,我看見李小白走了過來,后面跟著一個四十歲左右體態(tài)豐腴的女人,這大概就是李小白去接的客人了。小姑娘走上去說,師傅,剛剛來了一位林小姐找您,在您的辦公室里呢,我知道您快回來了,就沒有打電話告訴您。 我站起身,走到李小白辦公室的門口,盈盈一笑,喊了一聲,小白。 李小白當即一愣,嘴角抽動了兩下,笑容僵在了臉上。他說,怎么,你怎么會,在這兒? 我做了個鬼臉說,來看你呀,不歡迎?。?/br> 李小白看看我,回頭看看身后的那個女人。那女人黑著臉,瞪視著李小白,滿臉妝粉糊在rou乎乎的臉上,眼睛嘴巴幾乎是被肥rou包裹著的。 “李小白,解釋一下吧?!蹦桥素嗔死钚“滓谎郏瑲夂吆叩卣f道。 “我,我……她,她……”李小白支吾了半天,卻只吐出了這四個字來。 為何那女人要李小白解釋,要李小白解釋什么?我旋即愣住了,整個辦公室里的氣氛肅然,空氣霎時間凝滯了起來。 那女人上下望了望我,往前走了幾步,走到我的面前,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李小白,說,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我是他女朋友啊?!蔽已杆倩卮鹆怂?。眼前的這個女人倒也是奇怪,居然還問起了李小白的私生活,是李小白的哪個親戚么,倒也沒聽李小白提過。我說,“您是小白的阿姨,還是jiejie?” 女人瞪大了眼睛,那神情讓我瞬間渾身一冷,大夏天竟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女人轉(zhuǎn)過身仰頭看著李小白,李小白慌亂地避過眼神,垂下了腦袋。 “啪——”一聲脆響,李小白俊俏白皙的左臉上出現(xiàn)了幾個通紅的指印,李小白竟也不吭聲,像做了錯事的孩子。 “哼!”女人一聲悶哼,打破了辦公室里的沉靜。 “秀榮,我……”李小白抬起頭怯怯地看著那個叫秀榮的女人,卻依然只吐出了幾個字,再也說不下去。 “你干嘛打他!”我闊步上前,將李小白護在了身后。我決定了,不管怎樣的原因,敢動我的男人,我勢必和她拼命。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飛機上遇到的張小盒,或許她的男朋友當初不顧一切地拼命,就是為了保護他心愛的女人吧。那不計較后果的行為,在自己所愛的人面前會暴露的一覽無遺。而現(xiàn)在,我要保護好我的男人! “我陳秀榮打自己的男人,要跟你這個妖精說么,我倒要問問你是何時勾搭上了他的呢?!边@個叫陳秀榮的女人一臉的嘲弄和憤怒,抬起五短的胖手就朝我揮了過來。 李小白一把將我推開,陳秀榮抓了個空,把所有的憤怒再次發(fā)泄到了李小白的頭上。她抄起手上的包,胡亂地朝著李小白的頭上砸了下去。李小白只是簡單護住了頭部,不做任何反抗。 我歇斯底里地咆哮著,住手! 陳秀榮還是不停手,反而越打越兇,我掃了一下身邊一個女孩的桌面上的白瓷杯子,順手拿了起來,砸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杯子立即摔了個粉碎。 陳秀榮停了手,趾高氣揚地望著我,鼻子里發(fā)出“嗤”的一聲,說,小賤人,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我如今已是如墜五里霧中,這個口口聲聲稱李小白是自己男人的名叫陳秀榮的女人,到底和李小白是什么關(guān)系。 “陳總,您來也不打聲招呼,這跟誰置氣呢?!贝蛄硗庖粋€辦公室里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和陳秀榮客氣地打著招呼。 李小白嘴角不知道何時擦破了,沁出了血來。低頭對著那男人喊了一聲“姚處長”。 陳秀榮不屑地說,老姚,你的部下真是可以啊。我養(yǎng)著他,他竟然還在外面包養(yǎng)了一個小妖精,按說這事不該在你辦公室里說,說了我也覺得丟人。李小白,我可以既往不咎,現(xiàn)在給你一個選擇,是讓這個小妖精滾蛋還是你從我身邊滾蛋,你自個兒選擇吧。 陳秀榮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踩著高跟鞋離開了辦公室。 “李小白,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盡管眼前的一切我都能看到,但是,我寧愿這是一場噩夢,也絕不可能相信這是真的。 我相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