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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秘密處死?!?/br> “母妃的意思是——” “我猜測,因?yàn)樘笾卸疽皇?,你父皇一定是查出了華貴妃做過的更大惡事,她才會落得如此結(jié)局?!?/br> “太好了!” 淑妃側(cè)目:“臻兒?” 平王忙收斂喜色:“兒子是說,那妖妃作惡多端,落得如今下場也是報(bào)應(yīng)。” 還有什么惡事比給太后下毒還嚴(yán)重? 厭屋及烏,華貴妃犯了大錯(cuò),父皇對太子還能有好臉色才怪! 想到近來太子接連出丑,平王有一種天意如此的感覺。 也許真的是上天不愿看那個(gè)西貝貨鳩占鵲巢,才有這么多事發(fā)生。 淑妃見平王難掩激動,勸道:“臻兒,你在外人面前切記不可喜形于色。無論你父皇多厭棄華貴妃,她名義上也是你的庶母,被你父皇看到會惱你涼薄的?!?/br> “兒臣明白。” 平王回到平王府,立刻喊了暗衛(wèi)秘密吩咐下去。 華貴妃才剛剛歸天,一則謠言就傳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什么,外面謠傳太子是沐恩伯之子,被華貴妃李代桃僵換進(jìn)宮里來,如今事發(fā),華貴妃才被朕秘密處死的?”昌慶帝聽到這則離譜的謠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yàn)榉愿腊敌l(wèi)在京城各處秘密探查嫡皇子一事,這則傳遍大街小巷的消息并沒像許多民間傳聞那般熱熱鬧鬧一陣子就消弭無蹤,而是第一時(shí)間傳到了昌慶帝耳中。 昌慶帝一張老臉都黑透了,氣得在屋子里來回打轉(zhuǎn),一抬腳踹飛一張小杌子。 真是豈有此理,就這樣一個(gè)兒子,居然還被謠傳是別人家的,他這個(gè)皇帝,當(dāng)?shù)锰珣K了些! “查,給朕查出來謠言是從哪里起的,定不輕饒!” 朱洪喜沒想到踩太子的機(jī)會這么快就來了,當(dāng)即大著膽子勸道:“皇上,起于民間的謠言往往無跡可尋,奴婢以為,當(dāng)務(wù)之急是集中全力查明嫡皇子之事?!?/br> 不管嫡皇子是生是死,有了這種謠言,太子的日子是不好過了。 第467章 靈光一閃 謠言這種東西,就像無根的風(fēng),來得快去得也快,有人信以為真,有人權(quán)當(dāng)看個(gè)熱鬧。 不過這一般是置身事外之人,凡是與謠言有所牽扯的人,就沒這么簡單了。 昌慶帝便是如此,他哪怕對這忽起的謠言嗤之以鼻,內(nèi)心深處還是存了疙瘩,甚至有些后悔太快賜死了華貴妃。 “伺候華貴妃的人都給朕看好了?!辈龖c帝這樣吩咐朱洪喜。 朱洪喜滿口應(yīng)下,心中暗喜。 看來皇上對那個(gè)謠言還是有了想法,而帝王的疑心不可忽視,日積月累之下,誰知道有什么變故呢? 疑心生暗鬼,之后再上朝,昌慶帝就頻頻打量沐恩伯,怎么看怎么覺得太子長得像他,于是越發(fā)氣悶。 沐恩伯本就心虛,一上朝就承受著皇上刀子似的小眼神,還有滿朝文武古怪的神情,哪里還受得住,沒過多久就稱病不敢去了。 昌慶帝在書房里猛拍桌子。 沐恩伯居然不敢上朝了,莫非是做賊心虛? 不,沐恩伯是太子的親娘舅,二人面容有幾分相似,實(shí)屬正常。 可是,太子一點(diǎn)不像他這個(gè)當(dāng)?shù)陌。?/br> 昌慶帝從來沒有這么苦惱過。 理智上,他知道不該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可情感上,就是覺得不是滋味。 昌慶帝抬腳去了南書房,站在書房窗外聆聽。 書房里傳來朗朗的讀書聲。 昌慶帝往里面看去。就見一位頭發(fā)花白的侍讀正舉著書冊搖頭晃腦,學(xué)生們坐在下面跟著誦讀,而坐在正中間的六皇子則百無聊賴趴在書桌上。不知在擺弄著什么。 昌慶帝瞇起眼仔細(xì)瞧,頓時(shí)大怒。 這混蛋小子竟然在斗蛐蛐! 昌慶帝一口老血險(xiǎn)些噴出來,黑著臉大步走進(jìn)去。 侍讀聽到動靜剛要大聲斥責(zé),一看是皇上,緊張之下手一抖把書掉了下去,正巧砸到自己的腳。 “哎呦——”侍讀不由低呼一聲,忙給昌慶帝見禮。 六皇子的小伴讀們都是七八歲年紀(jì)。見到先生出丑,先是嘻嘻發(fā)笑。才想起來給昌慶帝問安。 六皇子趕忙把蛐蛐塞進(jìn)書桌底下的小竹罐里,若無其事給昌慶帝問好。 昌慶帝這些日子本就氣不順,想著謠言纏身的太子,再看這個(gè)混蛋小子。哪里還忍得住,大步流星走過去提住六皇子耳朵,喝道:“把蛐蛐交出來!” “父皇——”六皇子可憐巴巴地喊。 昌慶帝毫不憐惜,把六皇子耳朵擰了一圈。 六皇子連連求饒:“父皇松手,松手,兒臣這就上交!” 昌慶帝接過六皇子遞過來的小竹罐,揭開蓋子一看,就見兩只蛐蛐斗得正酣,其中一只還沖他耀武揚(yáng)威抖了抖胡須。 昌慶帝這個(gè)氣啊。拎著小竹罐走至侍讀面前,冷聲問道:“先生就是這樣管教學(xué)生的?” 侍讀早已兩股戰(zhàn)戰(zhàn):“微臣無能,皇上恕罪!” 昌慶帝閉閉眼:“罷了。先生還是回翰林院吧,以后不必來了?!?/br> 侍讀大喜:“多謝皇上,微臣告退?!?/br> 給六皇子當(dāng)先生這種差事簡直不是人干的,招了皇上厭棄就招吧,他情愿默默無聞回翰林院修書去! 看著比兔子跑得還快的侍讀,昌慶帝顏面無光。狠狠瞪了六皇子一眼:“小畜生,跟朕過來!” 到了御書房。昌慶帝劈頭就罵:“小畜生,前些日子你不是老實(shí)多了嗎,怎么朕才幾日沒去,你就故態(tài)復(fù)萌了?” 六皇子偷瞄被沒收的小竹罐一眼,一臉委屈:“父皇,這真的不能怪兒臣啊,您不知道新來的先生多無趣,整日就知道掉書袋,兒臣看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就想睡覺了。為了保持清醒,這才帶了點(diǎn)玩意解悶。” “這么說,你還有理了?”昌慶帝氣得一滯。 六皇子低著頭撇嘴:“他就是沒有先前的先生教得好嘛,父皇若是把先前的先生請回來,兒臣保證好好讀書?!?/br> “先前的先生?”昌慶帝反應(yīng)過來,“你說程修撰?” “對呀!”六皇子連連點(diǎn)頭,“父皇,程修撰是打仗去了嗎,他什么時(shí)候能回來啊?” “這不是你該cao心的事,天下只有學(xué)生適應(yīng)先生,哪有先生適應(yīng)學(xué)生的道理?你給朕回去面壁思過,回來朕會再選一位先生過來,若是還不老實(shí),定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