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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歌將衣袖挽起,坐在臺階上洗著衣服,夕陽溫柔,人也溫柔。 若是可以一直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將衣服晾好,顧桃歌又去廚房里端了粥飯給蘇葉言端了過去。 進了屋子,蘇葉言正靠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見她進來微微一笑,目光放在了她手中的飯碗,沉默片刻,笑道:“娘子長大了?!?/br> 顧桃歌放下飯碗,說道:“我今年都十七了?!?/br> 蘇葉言垂眸一笑,下了床,坐到了桌邊,說道:“為夫今年二十有一。” 顧桃歌將飯碗從盤子上端下來放到蘇葉言面前,問道:“夫君生辰是何時?” 蘇葉言看了她一眼,回道:“正月十二?!?/br> “哇,正月的的呀。我的生辰是……” “六月初八?!鳖櫶腋柽€未說出口,蘇葉言便回道。 咦?顧桃歌眨眨眼睛,問道:“你怎么知道?” 蘇葉言端起粥碗吹了吹,輕道:“蒙的?!?/br> 沒人告訴他呀,難道真是蒙的?好厲害啊…… 就寢的時候,蘇葉言坐在床上看著一臉糾結(jié)的坐在板凳上顧桃歌。 他不是不喜歡她和他一起睡嗎,顧桃歌越想越糾結(jié),可是她還能去哪里睡。 蘇葉言坐在床上看她在那糾結(jié),微微露出一點愉快的表情。 他說道:“娘子若不嫌棄,今晚就一起睡吧?!?/br> 顧桃歌低了頭,臉色微紅。 蘇葉言,讓開了地方,讓她睡在里面。 她好像不太適合睡在外面,新婚那晚她滾了一晚上的事蘇葉言記憶尤深。 顧桃歌站在床前看著蘇葉言,低了頭說道:“我睡外面吧,你晚上若是難受我還可以照顧你?!?/br> 蘇葉言笑了一下,說道:“娘子還真是長大了?!?/br> 顧桃歌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坐在床邊,褪了外衫,熄了燭火。 蘇葉言往里面坐了坐,給她讓出睡覺的地方來。 果然,顧桃歌并沒有滾來滾去。 蘇葉言以為她真的長大了,可是卻不知道她瞇著眼睛,一夜未睡踏實。 至深夜,顧容然和白晃兒才緩緩歸來。 顧容然自幼習(xí)武,最愛對酒當(dāng)歌,所以酒量是打小練出來的好,這也是顧桃歌酒量好首當(dāng)其沖的原因,而白晃兒自幼便飽讀詩書,頂著白家的種種壓力,唯有在心情極度消沉的時候才會醉的酣暢淋漓,而他醉的時候,每每都有顧容然在身邊,也只有他見過他爛醉如泥,宛若死尸的他。 顧容然每每清醒,笑道,我不醉,我醉了誰把你從大街上領(lǐng)走。 竹林幽幽,月色清淺。 白晃兒慢悠悠的在前面走著,顧容然不緊不慢的在他后面跟著。 看起來,白晃兒好像并沒有醉。 “白晃兒?!鳖櫲萑凰坪跏菬o聊了,便直呼了他的名諱。 白晃兒是真的,真的很討厭這個名字啊。 他幽幽轉(zhuǎn)過身,兩頰微紅,眼神迷離,迷離中還帶著一點惱怒,薄唇緊抿,在月色下泛著一點亮光,有點像玫瑰上的一點露珠。 顧容然笑道:“還是醉了啊……” 白晃兒穩(wěn)穩(wěn)的朝顧容然走了兩步,不悅道:“沒醉。” 嗯,顧容然指指自己說道:“晃兒,我是誰?” 白晃兒伸手揪住他的衣領(lǐng),說道:“不準叫我白晃兒。” “好的晃兒,我是誰?!?/br> 白晃兒好像是在糾結(jié)到底該繼續(xù)警告他不要叫自己白晃兒還是說出他的名字。 思忳半晌,他哼了一聲放開了他。 顧容然笑了兩聲說道:“看了吧,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還說沒醉。” 白晃兒似是懶得搭理他了,坐在了地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顧容然蹲在他身邊,問道:“難受了?” 白晃兒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臉去不搭理他。 “好了好了,我以后叫你嵩華便是。”顧容然哄道。 白晃兒這才轉(zhuǎn)過臉來,看著他點點頭,不再生氣了。他伸出手攬住他的肩膀喃喃道:“困了,睡覺?!?/br> 顧容然把他拉了起來,奈何他一雙手鎖的緊,顧容然無奈道:“這樣怎么回去?” 白晃兒眼睛睜開看了他一眼,說道:“不管?!闭f完又閉上了眼睛。 顧容然笑道:“這可是你說的?!?/br> 說完便直接將他攔腰抱了起來。 并沒有回竹林,他抱著白晃兒一個大男人頂著蘇家十幾雙眼睛回去,難免會招惹是非。 雖說是個大男人,可卻十分清瘦,大概自幼他在白府便過的不痛快吧。 離京城不遠的地方有一座破廟,雖然破舊卻可擋風(fēng)雨,而現(xiàn)在正值五月,溫度尚佳,也并不需要擋風(fēng)。 顧容然俯身將白晃兒放在蒲墊上,自己坐在了他旁邊,讓他枕著自己的腿睡得舒服一些。 “子青,你要成親了?”白晃兒幽幽睜開眼睛,目光放在破廟外面。 “你不都恭喜我了嗎?”顧容然回道。 “恭喜個屁。”白晃兒小聲罵道。 作者有話要說: 再日一章 ☆、問君能有幾多愁 顧容然笑了笑說道:“白兄既然醒酒了,那我們就回去吧?!?/br> “沒醒,不回去?!卑谆蝺簱Q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顧容然嘆息一聲,靠在了香案上。 * 天剛蒙蒙亮,顧桃歌便躡手躡腳的起了床,簡單的將頭發(fā)束起,趴在床邊低頭看著仍在熟睡的蘇葉言。 這一個月來風(fēng)吹日曬風(fēng)餐露宿讓他本來白皙的臉龐黑了許多,下巴上也長出了胡子茬,人也瘦了很多。 顧桃歌有些心疼了。 她伸出手,猶豫了很久。指尖輕輕觸上他的眉梢。 他眉頭微皺,似乎是做了什么不愉快的夢。 顧桃歌咬了嘴唇又松開。替他撫了平眉間的不悅。 替他掖了掖被角,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屋門吱嘎一聲被關(guān)上。 蘇葉言悠悠睜開眼睛,眼底幽深。 外面站崗的鏢師見顧桃歌出來,抱了一拳道:“夫人?!?/br> 顧桃歌被嚇了一跳,尷尬笑笑。 下了臺階,她回頭問道:“你們看到我二哥了嗎?” 門前兩個鏢師相互看了兩眼,皆搖頭道:“顧公子和白公子自昨天出去就沒有回來。” 顧桃歌點了點頭,心想著,這兩個人不會又去花天酒地了吧? 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 她二哥武功高強,用不著她擔(dān)心。 無風(fēng),遠處竹林卻微微晃動,幾名鏢師正欲上前,顧桃歌擺了擺手說道“應(yīng)該是我二哥回來了?!?/br> 顧桃歌狡猾一笑,走到不遠處躲了起來,袖中銀針攥在指尖,咻的一聲朝那邊飛了過去。 看看她二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