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晚上你爸就不接你了。” 搬家。 江溪腳步不由輕快了起來。 一到學校,師太就找她,說要給江溪報奧賽。 “我?” 江溪指了指自己,師太笑瞇瞇地看著得意門生: “水水啊,你的直播老師也有看噢~直播解題很6嘛,有天賦別浪費,?。俊?/br> 江溪呆若木雞。 師太原來你這么時髦的…… 糟了。 她突然想到昨天的視頻,果然見師太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她肩:“溪溪啊,學生呢,還是該以學習為重,吳同學長得是不錯,不過呢……低調,低調?!?/br> 第56章 奧賽 奧賽對單科拔尖的學生來說, 是躋身名校最快速而有力的臺階。 尤其是國金, 整個華國取前五十, 直接保送華大、榮大, 這兩所大學在整個華國那都是頂頂尖的——高考時千軍萬馬過獨木唯恐高攀不上的那種。 可奧賽從來都沒有高二學生什么事。 高二才過了半學期, 許多知識還沒學到, 比起復習了大半年的高三, 基礎差得不是一丁半點。 申市一中上上屆就有個自視甚高的高二學生信心滿滿地報名奧賽, 家長攔老師說都沒起作用, 結果被上屆學生用硬實力摁在地上摩擦, 一顆爆棚的自信心從此被戳成了肺管子, 拼了一整年都沒拼湊起來—— 最后連高考都名落孫山。 所以高二生不參加奧賽在整個申市一中幾乎是約定俗成的。 不過雖然不參加奧賽, 但學校組織的奧賽輔導班卻是可以報名的。 整個申市一中各科最出色的幾個老師聚在一塊, 利用課余時間給學生們開小灶,學生們意思意思帶點伙食費就成—— 師太給班長孫文彬、陳菁、李毅和江溪一同在奧賽班那報了名。 陳菁數學,孫文彬化學, 李毅物理,唯有江溪是雙旦,數學和物理。 她有點傻眼, 專門去辦公室跑了一趟, 找?guī)熖骸袄蠋? 您是不是弄錯了?給我報了兩個班。” “小溪啊,老師看你這么閑, 還有空出去打電玩, 才幫你報了兩個班, 心理負擔別重,就當出去玩玩?!睅熖牧伺乃绨颍八?,我相信你可以的!” 師太握拳。 江溪好像看到了她眼里滿滿的粉紅。 她喪著臉:“老師……” 萬惡的社交網絡! 沒隱私了。 江溪一路喪到了教室,被陸珠兒捏了把臉:“瞧瞧你,至于么?” 江溪鼓起了腮幫子:“就至于?!彪y得露出點稚氣。 周六早上兩節(jié)分給了物理,下午兩節(jié)分給奧數,持續(xù)半個多學期,奧賽班與高三一起上,報名了沒有特殊理由請假是要扣整個班級分的—— 依照師太的尿性,要是她敢連累班級扣分,江溪可以肯定自己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也不是?!?/br> 江溪喪了一會就看開了,“好歹是個機會?!?/br> “是啊,聽說高三的級草,就那個叫秦晉義,也在奧數班……”女生談起這些八卦來,總免不了眉飛色舞。 陸珠兒也興奮地加入了話題。 江溪注意到陳菁朝這邊瞥了一眼,無聲瞪了回去,這小丫頭,好好的學不上,專門玩宮心計。 孫婷也注意到了,她湊過來咬耳朵: “哎,你知道嗎?上回在cao場的事一傳開,陳菁在整個一中的名聲都臭了!你看沒看學校論壇?” 江溪搖了搖頭。 她就每天例行看下圍脖。 “論壇上扒她的帖子都快十幾貼了,就上回那項鏈,原來不是她爸給她買的,是陳菁以前在初中的同桌,現在十三中的,家里有點小錢,陳菁吊著那男生,聽說都給買了很多東西了!” “有證據?” 江溪深受謠言之苦,所以不肯輕易相信。 “那男生看到論壇上自己女神被扒了個底兒掉,親自現身說法,每件禮物的單據都在,你還別說,都對得上號。據說那男生本來是為留個念想……現在誰還肯與她做朋友?” 江溪確實沒留意。 她一整天只覺得時間不夠用,哪里肯分心在這上面,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所以大家都說,陳菁他爸就是個工人,跟她說的什么在正經機關當干部不一樣?!?/br> 江溪眼皮一掀,“我說小婷兒,咱不說她成不?” “成,怎么不成?!睂O婷悄咪咪地挪了挪屁股,有點扛不住江溪的眼神。 一整天課上下來,腦子有點發(fā)木。 以至于江溪看到吳桀手指勾著的兩個紙袋時,還有點回不過神。 “……傻了?” 吳桀晃了晃手。 江溪眼珠子動了動,“沒,給我吧?!?/br> 她接過紙袋。 少女身上的一陣馨香飄過鼻尖,吳桀突然想起路燈下那個吻來,雖然結果不太如人意,可過程相當美妙。 他頂了頂腮幫,不自在地摳著桌角,眼神東掃西掃,就是不肯正眼看江溪: “對,對不起啊。” 少年耳根赤紅,情熱似火。 吳桀有許許多多毛病,她知道,十六歲,多年輕。 嘴上的毛還沒褪,就整天想著要跑起來,泡妞、當大哥,干勁了一切中二的事兒。 江溪已經記不起自己的十六歲。 也許跟此時的吳桀一樣,一身的臭毛病,假清高、真輕狂,以為全世界都該給自己讓道。講義氣,愛面子,打腫臉充胖子的蠢事干了不止一樁,可唯獨——不說假話。 但江溪不得不說些好聽的……假話。 “去cao場走走?” 吳桀站了起來:“走?!?/br> 學生們陸陸續(xù)續(xù)地下課,整棟教學樓漸漸空了下來,夕陽的余暉灑在肩頭,有一點溫暖,又帶一點疏離。 就像—— 身旁的江溪。 吳桀轉頭瞥去,只能看到少女繃緊的側臉,下頷微收,皮膚白而細,湊近了看,還能看到臉上細小的絨毛,眼睛像兩丸琉璃似的黑水晶,看人時,透著無機質的寒冷。 吳桀從來不是一個詩意的人,可此時,卻福至心靈地感覺到:這女孩,他抓不住。 她就像天邊的太陽,看著近,實則遠,倘若被余暉掃到,千萬、千萬別留戀。 人不能妄想留住風。 “吳桀,你很好。” 兩人繞了cao場一圈,因為他足夠年輕,江溪愿意嘗試委婉一些,“熱情,爽朗,義氣……” 吳桀打斷了她:“…所以,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但是?” “你想分手?因為我昨天怕丟面子堅持要你唱歌,你不高興了?還是因為我沒得到允許就冒昧地吻你,你覺得被冒犯了?還是——” “——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