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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小心。而且宮中的事瞬息萬變,您還是早日回去為好?!?/br> 將事情談?wù)撏炅?,方七走之前,又轉(zhuǎn)頭囑咐了一句,仍是滿面愁容。 這宮中眼看著,就要變天。 司公還不在宮里,雖也能將重要的折子送出來日常批改,但是心中仍是不踏實的。 “六日后,我便會回去。安子送來那人,你盯的緊一些?!?/br> 束和思索了一下,低聲開口回答。 “六日?司公是想看一下陸家的情況?” 方七皺皺眉,將事情重新盤算了一下,突然響起一件事情來。 他仔細(xì)將束和打量了一遍,面色變得有些古怪,挑眉開口道:“司公,您打算六日后回宮,是不是因為馬上就是亞歲???” 束和聽見他這話,倒是抬頭看了他一眼。 方七縮著脖子,眼睛瞇成一條線,笑得有些許猥瑣的意味。 “嗯,宮中過于壓抑。亞歲那天,集市會很熱鬧,我想帶她在外面玩一玩。” 束和對上他八卦的小眼神,卻也沒有隱瞞,低頭看向枕邊的盒子,眸色都變得溫柔了。 “嘶……” 方七故意后退一步,捂著下巴,倒吸了一口冷氣,似乎牙都已經(jīng)要被酸倒了。 “時候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束和無奈地?fù)u搖頭,低聲吩咐了一句。 “是是是,司公。奴才這就走!” 方七撓撓頭,做出狗腿的表情。 司公與夕涵姑姑琴瑟和鳴,他自然也是高興的。 方七行了禮,正往回走。 他又想起一件事,幾步走出去,把在門邊,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司公,都說亞歲無異于七夕,您可要記得給夕涵姑姑,買上一根玉簪子??!取一個白頭偕老的寓意啊……” 他大概也是害怕束和發(fā)火,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還拿門擋著,在那擠眉弄眼的。 “你先回去吧。有事,等我回宮?!?/br> 束和側(cè)眸看過來,不咸不淡地扔出一句話。 “誒呀,這宮中還有好多活計那!奴才要趕緊去忙了!”方七只覺得背后一涼,趕緊認(rèn)了慫,說了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跑。 見門口已經(jīng)沒了人,束和將視線收回來,手指劃過被褥上的暗色花紋。 簪子嗎? 她,似乎很喜歡玉質(zhì)的。 第二日,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 大概是因為在別人家,夕涵睡得也不怎么踏實,早晨剛亮就醒了。 她洗漱過,就溜達(dá)到束和的屋子里。 然而,對于她已經(jīng)算很早的清晨,束和都已經(jīng)處理了半摞折子了。 見夕涵來了,束和便先放下手里的公務(wù),和她一起吃了飯。 夕涵正思量著,要不要在束和旁邊睡一個回籠覺,卻沒有想到突然有客上門拜訪。 “哇,束公子好厲害的耐性啊。不是在養(yǎng)傷嗎?怎么還在處理公務(wù)?” 不請自來的陸旦從外面溜達(dá)進(jìn)來,一眼便看見了正在處理公務(wù)的束和,語氣熟稔地感慨道。 束和給了旁邊服侍的小太監(jiān)一個眼神,讓他先將折子收了,隨即轉(zhuǎn)頭看過來,抿唇笑了笑,開口道:“并不是什么大傷,陸四公子今日怎么有空?” “三哥,你干什么那?快進(jìn)來啊!” 陸旦沒有著急回答,反而轉(zhuǎn)頭看向門外,伸手將一個墨色衣衫的青年拽進(jìn)來。 那青年似乎有些內(nèi)向,抬頭看了一眼束和與夕涵,執(zhí)手行了一禮,卻沒有說話。 “哦!這是我三哥,陸待!他最是擅長音律了,聽大哥說,夕涵姑娘也是彈得一手好琴。今日正好將三哥帶過來認(rèn)識一下!” 看他不說話,陸旦有些著急了,代替陸待做了介紹。 話題突然轉(zhuǎn)到自己身上,夕涵也是一愣,指了指自己,面上帶出些茫然來,看看陸旦,又轉(zhuǎn)頭看看束和。 “即是如此,便先坐下吧。”束和推敲著陸旦的來意,心生戒備,面上卻是不顯,聲音頓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小太監(jiān)吩咐道,“給兩位公子看茶。”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就是來找夕涵姑娘的,想帶她去陸家的院子轉(zhuǎn)一轉(zhuǎn)。還有院子里的花開得不錯,還可以順便在樹下彈彈琴再吃個茶……” 陸旦的話說到一半,站在他的旁邊的陸待便伸手摁住他的胳膊,搖搖頭,制止了他后面的話。 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奇怪,撓撓頭,止住了話茬。 夕涵更是皺眉,視線從陸家兩兄弟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思索著話里暗藏的玄機(jī)。 束和看著陸旦亮晶晶的眸子,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本想要一口拒絕,在話出口之前,卻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看向夕涵。 夕涵正拖著腮幫子,擰眉思索著,一張白凈的小臉透出認(rèn)真來。 束和將視線投向窗外,院子里正種著一棵花樹,也不知是什么品種,在這近乎寒冷的天里,竟然開得正是絢爛。 陸夫人愛花,便在這府中網(wǎng)羅各色珍奇的花卉。 世人都說,陸家的庭院最是好看,若是能看上一次,也不妄人間走上一遭了。 這話或許是過于夸張了,但是束和知道陸家的亭苑必是極為精美的。 如今雖是在陸家做客,如是他們自己,還是不好隨意走動,以免唐突了庭院主人。 但若是有陸家兩位公子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