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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jīng)用清水漱過嘴,但是那種酸苦的味道還停留在舌尖,讓她又開始難受起來。 之前在網(wǎng)上,總看到人說,有許多老公看著臨盆以后,便對那件事有了陰影,從此再都不能行了。 夕涵以前只當(dāng)是說笑,今天經(jīng)歷了一場,才真的感覺到了其中的恐怖。 母親真是太偉大了! 便是不是日后的養(yǎng)育,單單是這十月懷胎和這一場臨盆,便真真是要去了人的半條命。 夕涵捂著發(fā)疼的胃,癱坐在地上胡思亂想。 “怎么弄成這樣了?!?/br> 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語氣滿是慌亂,甚至透著幾分恐慌。 夕涵睜眼看過去,發(fā)現(xiàn)剛才竟然不是幻覺,束和居然跟著過來了。 “怎么不在皇上身邊服侍?!?/br> 她摁住束和想要抱她起來的手,輕呼一口氣,提起來幾分力氣,低聲詢問道。 “我們先去太醫(yī)院!” 束和看她面色蒼白如紙,心一抽一抽地疼,哪里還有回答這問題的精力,當(dāng)即便要抱著夕涵去見太醫(yī)。 剛才聽到夕涵不舒服,他就趕緊找了借口和皇上請辭。 束和甚至顧不上皇上會不會心生不滿,就扔下一切跑了過來。 “沒關(guān)系嗎?你擅離職守?” 夕涵抓住他的手腕不肯松開,擰著眉,顯然還是很在意這件事,又開口問了一遍。 “沒事,皇上不會怪罪的。我?guī)闳ヌt(yī)院!我們這就去!” 束和緊張得不住抿唇,反手握住夕涵的手腕,指尖都有些發(fā)顫,他一面哄著,一面在小宮女的幫助下,見夕涵背了起來。 “束和!” 夕涵見他著實慌了,提起力氣,拽著他的耳朵,沖他喊了一嗓子。 束和的動作僵住了,心中的不安稍稍平穩(wěn)了一些。 “束和,我沒事,又不是我生孩子……”夕涵被他的小題大做,弄得羞赧不已,捏捏他的耳朵,聲音低了幾分,“我就是沒有見過那么多血,嚇到了。” “嗯。” 半晌,束和才低聲應(yīng)了。 他深吸了幾口氣,將心中的不安盡數(shù)壓回去。他也明白夕涵沒有受傷,就是吐得厲害,身體有些虛。 但是看她面色蒼白,似是氣息奄奄的樣子,自己還是忍不住發(fā)慌。 “不去太醫(yī)院了,他們總開那種難喝到死的藥。我們回去吧?!?/br> 夕涵抱著他的脖子,在他的后頸蹭了蹭,聲音小小的,似乎是在撒嬌。 “好?!?/br> 束和掙扎了半刻,還是應(yīng)了,小心地將夕涵背了回去。 被熟悉的氣息包裹,記憶中那陣濃重的血腥味才算是徹底遠(yuǎn)離。夕涵偷偷地呼了一口氣,放松了身體,趴在束和的背上。 在經(jīng)過長時間的精神緊繃以后,她倒是覺得有些困倦,沒多久班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束和小心翼翼地將她安置了,脫了外衣蓋好被子。 他將服侍夕涵的小丫鬟叫了出來,細(xì)細(xì)地詢問了一遍,知道夕涵確實沒有被人為難,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束和站了半晌,皺了眉,低聲問了一句:“臨盆真的那么嚇人嗎?” 他這話原本是不應(yīng)該問的,畢竟宮中娘娘懷孕都是天大的喜事,更不要說是柳妃這樣一句得男的。 但束和想起夕涵剛才不安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問了。 雖然作為太監(jiān),宮中的娘娘基本不會把他們當(dāng)做男人,便是浴時服侍也是有的。 但是臨盆這樣的事情,一般還是會有所顧忌。 多半覺得晦氣,不會讓太監(jiān)在屋里杵著的。 至于束和,一開始是尚衣局,后來也是在幾個司中輾轉(zhuǎn),最后落到慎刑司,從來沒有在哪個娘娘身邊服侍過,自然是不知道這件事。 故,才有此一問。 “這……” 束和這么一問,小宮女先是一愣,一時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答,掙扎了半晌,才垂著頭聲音極小地回答,“若……若是見慣了,倒……大概也還好……” 她抬頭小心地瞧了束和的臉色,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心中的慌亂,又仔細(xì)地補充了一句:“夕涵姑姑大概是被血腥氣沖著了。” 其實,話一問出口,束和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 見小宮女支支吾吾說不出什么來,他也沒有為難,揮揮手便讓她先下去了。 束和在屋前轉(zhuǎn)了幾圈,眉頭緊鎖著,暗自思忖。 其實就是沒有真正看到,他也知道有多兇險,宮中常有臨盆大出血沒有熬過去的。 第三百八十三章 是太監(jiān),或許不完全是壞事 曾經(jīng),束和對于生孩子這件事,只有寵妃更替的概念。因為在宮中,有孩子就是有依仗,都是母憑子貴。 他聽到那個妃子懷孕了,思忖著也是宮中的計謀。束和從來沒有想過,臨盆到底有多大的危險,又或者疼不疼。 因為那些人與他也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便是難產(chǎn)死了一個,他也最多是職責(zé)所限,需要給安排了一下后續(xù)的事宜。 剛才那孩子,束和是見著了的。 他站在皇上的身后,跟著探頭看了一眼,順著贊揚了兩句。 襁褓中的孩子,小腦袋不過巴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