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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diǎn)過來找他。 燭照拿著房卡進(jìn)到房間里,將養(yǎng)魂瓶從懷里掏出來,往里看看,什么動靜也沒有,他有些失落,不知什么時候左言才會出來。 此時的左言,又在遭受夢魘的折磨,這次的夢,是她在母親肚子里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像是又重新投胎了一樣,心中充滿了對新生活的期待,對父親母親的渴望。 可是很快就到了左言出生的時候,她看著如同記憶中一樣的場景重現(xiàn),母親難產(chǎn),她被拋棄,她真的很想醒來,雖然被父母拋棄這個事情她不怨父母,但是她也不愿意再次重溫這種場景,心里真的會很難受。 可是她醒不過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diǎn)點(diǎn)變涼,然后自己變成靈魂,只是這次的夢境她的靈魂并沒有被陸先生帶走做成鬼嬰,而是一直跟在她父母身邊。 她看著自己的父母抱著她的尸體痛哭,悲痛地將她埋了,看著他們一點(diǎn)點(diǎn)走出失去孩子的痛苦,看著他們繼續(xù)在地里勞作,半年后又重新有了孩子,一直看著他們又在一年后平安生出一個健康的男孩兒。 左言并沒有嫉妒的感覺,她知道,自己只是和今世的父母無緣,而且她死后,遇到了張亦,遇到了燭照,他們對她那么好,她已經(jīng)很知足了。 她看著父母有了弟弟后每天開心的笑容,她覺得自己也很開心,雖然她依舊不能醒來,不過看著父母和弟弟每天單純快樂的生活,也沒有那么難熬。 可是變故很快發(fā)生了,在弟弟長到一歲的時候,那天她爸爸在地里勞作,她mama在廚房做午飯,而她弟弟正在屋里睡覺,左言待在她弟弟身邊,看著她弟弟純凈的睡顏,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平和了。 不過很快,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偷偷溜進(jìn)了屋子里,把她弟弟抱了起來,她mama依舊在廚房里做飯,一點(diǎn)都沒有察覺到。 左言整個人急得快哭了,她拼命喊她弟弟的名字,喊她mama,可是她的聲音他們都聽不到,左言眼睜睜地看著弟弟被抱走了,她心急如焚,猛地一下醒了過來。 她也沒心思看自己身上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第六層,她立即飄出養(yǎng)魂瓶,此時外面已經(jīng)接近凌晨了。 左言一出來,就看到燭照正關(guān)心地看著她,她一把抓住燭照的胳膊,焦急地說:“燭照,我看到我弟弟被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偷走了,我們快去救我弟弟!” 燭照拍著左言的背,安撫道:“別急,別急,我知道是誰抓走了你弟弟,我一會兒就帶你過去找好不好?” 在燭照的安撫下,左言的情緒慢慢平復(fù)下來,她松開燭照的胳膊,坐在床上,有些失落地道:“我夢到我這一世的爸爸mama了,還有我死后又出生的弟弟,他長得特別可愛,白白胖胖的,很喜歡笑,我很喜歡他,可是在夢里,他被壞人偷走了,我一直大聲喊他的名字,喊我mama,可是他們都聽不到,聽不到……”說著,左言就控制不住地哭了起來。 燭照聽完左言的話,心一抽抽地疼,他伸手摟住左言,讓左言趴在他懷里哭,然后輕輕拍著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我會幫你找回弟弟的,乖,別哭了……” 左言哭了一會兒,將心中的難受釋放出來,就停止了哭聲,她從燭照懷里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我是不是太不堅(jiān)強(qiáng)了?” 燭照摸摸她的腦袋:“沒有,你現(xiàn)在很好,我很喜歡?!睜T照看著左言的眼睛,一字一句認(rèn)真地說。 他是真的很喜歡面前的姑娘,雖然遇到很多磨難,卻從不怨天尤人,依舊很開心地很努力很認(rèn)真地活下去,聽到她一字一句哭訴她沒辦法救自己的弟弟,他就止不住的心疼。 左言看著燭照眼睛里的認(rèn)真,有些愣住了,她的臉不可控制地變紅了,她飛快地低下頭,聲音如蚊子般訥訥:“我,我也喜歡你。” 燭照的聽力很敏感,他低頭看著經(jīng)過頓悟長大到十四五歲左右的小姑娘,聽著她害羞地說也喜歡自己,心中止不住地涌出驚喜,他一向冷情,從來不知道,他還能有如此喜悅的感受。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問左言:“言言,你說什么?” 左言看著一向淡然的燭照露出那種驚喜到不敢相信的表情,她的心就控制不住地變軟了,也沒有那么害羞了,她看著燭照的眼睛,一字一句認(rèn)真地說:“我說,我也喜歡你?!?/br> 左言是真的喜歡燭照,她也不知什么時候喜歡的,或許是第一次見面的驚艷,也或許是燭照說每天給她泡茶喝的時候,也或許是茅山一直拉著她,讓人不敢輕視她的時候,也或許是他一直對她不著痕跡關(guān)心的時候。 左言只知道,在燭照說他喜歡她的時候,她心中涌現(xiàn)出無限的喜悅,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每次只要和燭照待在一起,她的心情就會很好,為什么每次燭照拉著她走路的時候,她的心情是既羞澀又開心,為什么每次燭照安慰她的時候,她會那么心安,因?yàn)樗蚕矚g他啊。 左言雖然心里依舊擔(dān)心燭照以后會不會不喜歡自己,不過她想試試,畢竟能遇到一個彼此相互喜歡的人,并不是容易的,就算到最后依舊無法走到最后,她心中也是沒有遺憾的。 再說了,她現(xiàn)在是一無所有,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現(xiàn)在就是這種態(tài)度,因?yàn)椴慌率ィ詿o所畏懼。 燭照這次聽清了,他一把抱住左言,喜悅地道:“言言,我很歡喜。” 左言也伸手抱住他:“我也是?!?/br> 淡淡的溫情在兩人之間縈繞,抱了一會兒,左言拍拍燭照的胳膊,示意他松開,燭照很聽話地將左言放開一點(diǎn)兒,不過手沒松開,依舊將左言圈在自己懷里。 左言抬頭看著燭照:“我知道自己夢里的事情是真實(shí)的,我的弟弟一定被人偷走了,我們得去救他。” “我知道?!睜T照低頭,額頭抵著左言的腦袋:“你說的披著黑色斗篷的人,應(yīng)該是陶元治,我和他交過手,還在他身上放了點(diǎn)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 燭照抬頭看了下房間的鐘表,繼續(xù)道:“已經(jīng)五點(diǎn)了,再過一個小時,賀紀(jì)平就會過來,我們就會去陶元治的老巢,到時間就能把你弟弟還有所有的嬰兒救出來了,相信我,嗯?” 左言點(diǎn)頭:“嗯?!?/br> 然后她像突然想起來什么一樣,推開燭照的手,手拉著裙子在燭照面前轉(zhuǎn)了一圈:“燭照,你看到我的變化了嗎?” 燭照一伸手將左言重新拉進(jìn)他的懷里,點(diǎn)點(diǎn)她的鼻尖:“看到了,我的小姑娘又長大了,真漂亮?!?/br> 左言嘻嘻笑了兩聲,掰著手指頭在那里算:“現(xiàn)在我在第六層,等我到第七層,靈魂才能算真的長大,然后到第八層,我就可以擁有自己的身體了。”左言伸手摟住燭照的脖子,湊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