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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道姑花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9

分卷閱讀249

    時(shí)候,更是覺得暈了,梁星盯著她看個(gè)不停,然后又忽然生了氣,哼了一聲,背過了身去。

    “怎么了?師姐?”她趕忙過去問。梁星卻道:“師妹真是騙得我好苦,師叔祖說你有男人的時(shí)候,我還安慰你來著,沒想著竟被你耍了去!師妹好沒意思!待回頭見了師父,我便告狀!”

    薛云卉趕忙求饒,再三道歉,“我那會(huì)兒腦子暈,師姐快別生氣了!”“那你現(xiàn)在腦子不暈了?”

    薛云卉道是也暈,只不過她覺得也就她自己暈罷了,旁人都比她通透明白,那她還暈個(gè)什么呢?

    只她沒再多說,瞧著一旁等著的袁松越和冷成,嘆了口氣,同梁星道:“走吧,師姐,跑不了了?!?/br>
    第256章 遲來的信

    一行人往西去,薛云卉的師父白苓道長來信的心中說,她如今在陜西平?jīng)龈淞四_,還畫了張地圖給這師姐妹二人,便于兩師姐妹尋去。不過白苓這信早兩個(gè)月便被人送到了福清觀,然而卻是沒送到師姐妹二人手上,落在了黎恭手里,遲遲未能送達(dá)。

    黎恭怎么想得,薛云卉和梁星都沒猜出來,只袁松越尚未領(lǐng)命去邳州之前,冷成有一回告假往福清山去尋梁星問那答復(fù),不巧正好遇上了黎恭。

    黎恭見著有個(gè)男子尋上觀中來,本以為不過是香客而已,見著這男子穿戴不似常人,氣度更不尋常,還有心同他多說兩句,勸他多捐些香油錢之類,不成想他一開口,便道是來找梁道長。

    道觀里頭再?zèng)]有第二個(gè)梁道長,黎恭臉色當(dāng)即就有些不太好看,想說一句梁道長不在,就見著梁星挽了師叔祖出來曬太陽。

    那男子也不多話,徑直走了上去,梁星見著他先是怔了一下,緊接著眼神閃躲了幾分,這些黎恭皆看在眼里。

    這二人定有他不知道的要緊事在里頭,黎恭當(dāng)時(shí)便警覺了十分。

    梁星對(duì)他來說,同別人都不大一樣。

    自小那些師兄弟們,都是亦步亦趨地跟著師父齋醮科儀,他總有些旁人沒有的想法在,師父卻覺得他那是不服管教,沒少責(zé)罰他,可責(zé)罰又能怎樣呢?他就是覺得修成正果太過飄渺,想過得好一點(diǎn),多拿些香油錢才是要緊的。然而那時(shí)人小力微,這話也沒法挺直了腰板說,每每被罰得吃不上飯,餓得前胸貼后背。

    那時(shí)候白苓師叔的徒弟梁師妹,是全道觀最胖最圓潤的那個(gè),偏白苓師叔總覺得她是挨餓挨過來的,格外疼惜些,讓她吃得比一道觀的小道士都胖乎,還常往她腰間拴著的荷包里塞糕點(diǎn)。

    有一回黎恭餓得不行了,見著珠圓玉潤的師妹腰間那鼓鼓的荷包,一橫心就拽了下來。打開一看,里邊居然一大塊的蕓豆卷,黎恭口水都快落下來了,直接掏出來就掖進(jìn)了嘴里。

    白苓師叔向來得自家?guī)煾笎圩o(hù),又只有這一個(gè)撿來的徒弟,沒人敢這般欺負(fù)梁星,黎恭吃了梁星的一大塊蕓豆卷,肚子里舒坦了,卻也曉得這回怕是更要遭師父懲戒。

    只是他瞧瞧這圓滾滾的梁師妹,卻見她沒哭,只傻愣愣地盯著自己的嘴巴看,看了半晌,皺了眉頭。黎恭心想完了,她要哭了,肯定還會(huì)把一道觀的人都引過來,自己就等著挨鞭子吧。

    可他預(yù)料好的哭聲卻沒來,梁師妹盯著他的嘴,問:“師兄,你不噎得慌么?”

    黎恭愣愣地說不出話了,梁師妹卻解了自己腰上的小水葫蘆,遞給了他,“師兄你喝口水吧……”

    自那以后,他每每被罰,梁星見了,就主動(dòng)把荷包里的糕點(diǎn)給他吃,吃著吃著,黎恭便有些舍不得她了。

    后來年紀(jì)漸長,不少師兄弟姐妹歸家的歸家,云游的云游,梁星喜靜不喜動(dòng),又沒有俗世的家人,一直都在觀里。黎恭覺得這樣很好,以后歲數(shù)大了,等他有了一番成就,可以和她做個(gè)道侶,做夫妻也是行的。終歸這些年,他也只瞧她一個(gè)順眼。

    尤其這兩年,他忙著打拼,每每回到道觀,還能瞧見她或帶了師叔祖曬太陽,或在院中洗衣裳,或指點(diǎn)道童們念經(jīng),總覺得連日在外奔波忙碌的疲勞能去了一半。

    只不過,眼下找上門來這個(gè)男人是怎么回事?

    那男人渾身散發(fā)著不經(jīng)意的冷清氣質(zhì),同他說話的時(shí)候看似和氣,身上卻有著防備的氣息,反倒是瞧見梁星走過來了,那些冷清全沒了。黎恭覺得不妙得很。

    他亦是跟了過去,那男人喊了一聲“梁道長”,黎恭見著梁星那番閃躲的態(tài)度,便立時(shí)走了過去,問道:“師妹,這位是?”

    梁星回過神來,跟他說是一個(gè)友人,那男人深深看了梁星一眼,又朝他拱手,算是同他理會(huì)過了,便又同梁星道:“咱們借一步說話?!?/br>
    梁星讓他看著師叔祖,這便要跟那男人走,他道不行,“師叔祖只認(rèn)你一個(gè)?!?/br>
    他這么說,那男人看了過來,兩人目光甫一接觸,皆是領(lǐng)會(huì)到了對(duì)方是何等的意圖。許是他二人的目光過于直白,連師叔祖都察覺了,她老人家拍著梁星的手,道:“你可想好,不然就跑?!?/br>
    梁星嗆了一下,卻也是被師叔祖提了個(gè)醒,連忙喊了“師兄,冷善人”,又道:“冷善人跟貧道這邊說話吧。”

    黎恭心想原來這人姓冷,這一身冷肅之氣倒也合適這姓氏。他站在原地未動(dòng),眼看著那姓冷的男人,跟在梁星身后往一個(gè)樹下去了,他找了院里灑掃的小道童,“你去聽聽,都說了什么。”

    小道童不時(shí)便過來回稟了,說梁星攆他往一旁灑掃去,不過他還是聽了幾句要緊的話。

    “他二人所言何事?”黎恭問。

    小道童答:“主持,那位男善人問梁師叔,想好了沒有。那男善人說他現(xiàn)下雖然是投靠,可過兩年便可放出去,到時(shí)候在軍中謀個(gè)一官半職,不成問題。還道是家中只有一個(gè)小兄弟,也不需得照顧,梁師叔嫁過去,萬事不用cao心?!?/br>
    嫁過去?!

    果然!

    黎恭這心里的氣焰立即被潑了一勺熱油,呼啦一下就燒了上來,只燒得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舒坦。他沉聲問那道童:“你梁師叔如何回應(yīng)?!”

    道童道:“師叔支支吾吾的,師侄也沒聽清?!?/br>
    黎恭放了些心,眼睛盯著那二人,見著梁星半低著頭,男人卻也微微彎了腰,嘴巴一張一個(gè)說個(gè)不休!黎恭瞇了瞇眼睛,轉(zhuǎn)身回了他自己房中,將那封師叔白苓早就寄來的信翻了出來。

    這信到了他手里,他沒有不看的道理,當(dāng)時(shí)看完就被他放到了一邊。原因再簡單不過,白苓師叔這么多年極為疼愛梁星,他怕她這一去,便也在那落了腳,不回來了。

    不過眼下么?

    他很快回到了院中,一眼瞧見梁星被那男人說得臉都有些紅了,徑直走了過去,“師妹?!?/br>
    梁星轉(zhuǎn)過頭來,黎恭看了